这是慕容谦三十年以来第一次跟他应该叫‘四哥’的男人单独对立站在一起。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站在慕容家大宅处处花香的幽静庭院里,傍晚的夕阳一缕一缕地打在他们的身上。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似乎可以听到他们各自的心跳声。
把他叫下来却一声不吭,到底想怎么样?
慕容谦的性子一向冷淡,所以,慕容尘不先开口说话,他也不想开这个口,毕竟看起来是他有事找他谈。
而慕容尘看着慕容谦淡然的模样,好看的眉眼上扬,漂亮的嘴唇轻启:“听说景歌回国了?”
他们之间,性格本就不同,一个潇洒自在如一阵风,一个沉静内敛如一坛陈年佳酿,两人之间的交集,除去公事之外,私底下从未有过其它更深的交往,兄弟之情其实清淡如水,更不要说会单独在一起谈论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或许也可以说是,只是横在他慕容谦心头的刺。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不是吗?
慕容谦以为,第一次听到慕容尘嘴里亲呢地叫出那个名字时,他一定会如以前,心里头怨恨交加,甚至会掉头就走的。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慕容谦把目光对上慕容尘刻意探究的目光。
“不打算把她带回家吗?”慕容家的男人一但被一个女人绑牢,那就是一辈子逃不开的。
他早就看得出来这个五弟对傅景歌的执着,可惜,两情相悦的爱情从来就不是就这么容易到手的。
他追老婆也是好一翻折腾呢!更别说傅景歌那样的倔强的女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与他结婚,结婚之后又倍受他的欺负,会这么轻易地爱上他才怪。
不过,事隔多年,他们却又纠缠在一起了,就只能说明,断不了的缘分,兜兜转转终归还是要在一起的。
“还不到时候!”慕容谦把视线从慕容尘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移开,望着幕色中那被夕阳染透的一丛丛泛着金光的绿叶。
老太爷那边的想法他不去揣测,但是自己父亲跟后母一定会反对到底。
可惜,他们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很享受这样的恋爱生活,她在他身边可以开心,他反而没有当初想要再把她逼进婚姻的急迫。
“二叔反对?”慕容尘双手环胸笃定道。
“他们的意见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谁的意见重要?爷爷的?”慕容尘走到他的身后,与他一起并肩站着。
“或许谁的意见都不重要。”慕容谦忽然低下头笑了。
曾经,为了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以光明正大的受慕容家后世的祭拜,他一直在不断地努力,却一直未能如愿。
那是他努力为自己创造出一片苍穹的目的之一。
之二,就是傅景歌!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想要!
其实,有时候想想,也许母亲并未就想着死后进入慕容家,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已经不再执着生前无法达成的愿望,毕竟生前的这些记忆太辛酸、无奈,死后难道惦记着吗?
或许,在别一个世界里,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呢?天知道呢!执念的放下也不过如同转身。
“你不会想带着女人私奔吧?”慕容尘看到慕容谦无所谓地笑惊讶地抬高了飞扬的浓眉。“爷爷年纪大了,这可不是个好办法。何况,二叔一定会因为你的行为被爷爷责罚,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这个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找对对方的弱点下手,一切都有可能的。”
这就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他的四哥在教他怎么对付老太爷?
老太爷的弱点,其实很明显的!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不怕他不买帐,他只怕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那他可是罪孽深重了。
“爷爷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失望的。”第一次,慕容谦在慕容尘面前露出释怀的笑。
“他老人家应该高兴才对,慕容家家大业大,没有点心思手段怎么守着住?”慕容尘不以为意道。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慕容谦收起笑认真道。
“说说看!”慕容尘坦荡道。
“她当年……”慕容谦敛下眼眸缓缓出口,“那么喜欢你,你对她一点也不动心吗?”
慕容尘想不到慕容谦会这样问,俊美的脸庞上尽是一片调侃之色,“你介意?”
废话!他何止介意?他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他凭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让她对他死心塌地这么久!
他更介意,他在某些时候尽情地欺负她时,她故意喊着的那个名字,虽然也只是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慕容谦被他脸上调侃的表情惹出一股闷火,他真是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没事我走了。”慕容谦别扭地转过身子,步下台阶。
慕容尘却不想这么快放过他,他步在他身后,仍是一派轻松,“景歌是个好女孩!”
可惜,她始终不是他想要的女人!所以,他对她从未动过心!
去他的好女孩,好女孩就活该被他傻傻地利用来做挡箭牌是吧?
慕容谦前行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动作速度地转过身子挥过拳头对着跟在后面的男人的下巴就是一拳。
慕容尘来不及防备被狠狠地揍了一拳,身体反应之下也马上回了一拳给慕容谦,有防备的慕容谦挥开了他的招呼上来的右手。
“搞什么啊?”被揍了一拳,慕容尘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
想不到一向斯文的慕容谦竟然会跟他动手,而且这小子的拳头真不是一般的硬。
他真是好心没好报,本来想好好地帮他出谋献计的!
“你老婆在后面,想跟我动手是不是应该另找个时间?”慕容谦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揍了他一拳,他的拳头其实也很疼的!而且他可不想在慕容家的花园里跟他动手。
到时把老太爷惊动过来,今晚谁也别想好过!
正想要跟慕容谦动手返回一局的慕容尘,在听到慕容谦说他的亲亲老婆在后面时马上收手回来回头,“晴晴……”
空荡荡的花园哪有什么人啊!**!一向只有耍别人的慕容四少难得被从来跟自己没有多大兄弟情谊的谦少爷摆了一道。
再度回头想找他算帐,慕容谦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
知道慕容谦今晚会回慕容家,傅景歌一直到傍晚七点半才到厨房给自己做晚饭。
反正是一个人,她决定给自己煮个简单的面就好!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家开伙,她下厨的功力日渐长进,特别是切工,瞧瞧她切的白菜丝,又细又均匀,甚比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了。
真是让人开心不已!因为在厨房里息得其乐,加上抽油烟机的声响,让她完全忽视了外面的汽车声响,就连有人从大门处进来,穿过客厅来到厨房站在她身后不到两米,她也没有发现。
慕容谦只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外套及领带在刚进门时已经丢了沙发上,衬衫领口上的几颗扣子已经松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此时的他,黑色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背对着她的傅景歌。一头短发倒是很规矩,但随意的短t恤露出一截小蛮腰,只包住浑圆臀部的短裤更是随着她切菜的动作在他眼前一晃一晃地动,真是让人恨不得向前狠狠地掐两把!
可惜,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后面的男人眼晴都快要喷火了。
被忽视得够明显得!忍无可忍的男人直接向前两步伸手环住那一截小蛮腰,挺拔的身躯随之也俯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傅景歌手上的刀顿了一下,小小的惊讶过后镇定了下来。
这个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呢!慕容家的晚餐一向准时在七点开始,一顿饭下来,再快也要半个小时吧?
而且慕容家与他的这个小别墅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他吃完饭从慕容家回到这里至少也要四十分钟的时间,这只能说明他回家一趟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回来了。
该不会是跟家里的长辈起了冲突吧?
傅景歌在心里暗想着,却也没有问起。而他却只是紧紧搂着他,把脸埋进她柔嫩的颈间依然不出声,但是肉食动物的男人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她细腻的肌肤。
“晚上吃面,好吗?”傅景歌侧过脸问道。估计是饿了吧,要不然干嘛咬人呢?
“好。”许久之后,慕容谦应了一声。
“那你去把西红柿拿过来洗!”傅景歌放下手中的刀子,双只手用力地把他钳在她腰间的大手挪开,开始指挥他工作。
“在哪里?”这次,对家事一向没有动过手的谦少爷很主动地问道。
“冰箱第二层的保鲜盒里。”
“要怎么洗?”东西很快找到,但是“出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谦少爷丙只手各拿着两只西红柿高举着问道。
傅景歌回头,看着他认真求教地样子,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衬衫的袖子拉高到手肘处,指着还在滴水的水龙头道:“第一步,打开水龙头,第二步,用你的两只手把它们表面洗干净就好了,就这么简单,谦少爷,会了吧?快点洗好,我还等着用呢。”
傅景歌交待完重新拿起刀继续切白菜丝,等她切好白菜后,转过头望着那个弯着腰认真洗西红柿的男人。
一个个的西红柿在他手里,修长白皙的手顺着水流一点一滴都不放过清洗过去,弄得每一个精致的西红柿都是水灵灵的模样,好像,在他专注的眼神里,满满地都是那几个番茄。
爱上他,真的不难,但是再次与他结婚,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想什么呢?”慕容谦把洗好的西红柿拿到她眼前,却发现她一直紧紧地盯着他手里那几个被他洗得差点就脱皮的西红柿发呆。
“没什么!我来切,你去那边等一下!”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瞧到,傅景歌快快地从他手里把西红柿过来,正要赶他出去,却眼尖地瞧见他的右手背上有些红肿破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碰到而已!”慕容谦收回那只被她发现的手,“我先上去洗个澡。”然后有些不自在地从厨房走出去。
她不过是随便问了一下而已,他干嘛紧张兮兮的样子?傅景歌紧紧盯着他有些仓促地步伐,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她面前之前冲着他交待道:“等下把医药箱拿下来。”
傅景歌把面煮好后,慕容谦正好也从楼上下来,但他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她刚才交待的,而是一瓶红酒及两只晶亮的酒杯。
面条配红酒,看来他今天不止是手不小心撞到,脑袋也撞到了。
“要不要陪我喝?”不理会傅景歌目瞪口呆的表情,慕容谦径自倒了两杯。
“好!”
于是两人开始随性地享用那一大碗看起还不错的爱心晚餐,还有那杯香醇得要醉人的酒液。她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但是这杯酒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吸引着她,因此她吃完面条之后,便直接趴在餐桌上端详这杯酒。透过酒液可以看见五光十色的水晶灯,她眉一挑,端起来抿了一小口,还是甜甜的葡萄味,她喜爱地闭着眼睛,回味那在嘴里多层次的口感,因为太好喝,她一口气喝完了,然后慕容谦接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你不喝吗?”傅景歌看着他面前那杯只是喝了不到一半的酒眯着眼问道。
“你喜欢的话,都给我喝好了。”慕容谦笑道。
“不行,说好一起喝的!你也要喝!”傅景歌她站起来想着要做什么,但脑子有些糊涂,想不起来要做什么了,腿也有点软,慕容谦适时地抓住了她要倒下的身体,“小心点。”这瓶酒是他让他专门从泰国拿回来的,酒感甜滑,好似不会让人喝醉,其实酒精浓度较高,而她已经连续喝了几杯了。“慕容谦,真的好好喝哦。”傅景歌醉眼朦胧,整个人软弱无骨地倒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慕容谦把已经醉得意识模糊的傅景歌打横抱起来就往楼上卧室走去。
“不要睡觉这么早啦!”傅景歌全身无力地他怀里低喃着,“你的手还没有上药呢?会不会很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原来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竟然还挂心着他手上那点破皮,慕容谦心底流过一股又一股暖流。
原来这就是被人挂在心上牵挂的感觉!
“真的不疼吗?我帮你吹吹!”已经被放轻柔地放到床上的傅景歌,在他起身把身上的家居服脱下时,拉过他的手放到唇边像个孩子般呵着气。
“景歌……”下一刻她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朦胧而撩人的月色从落地窗处洒进来,男人与女人在大床上四肢相缠。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嗯?我不想要孩子啦!不要!不想要……”
酒后吐真言!傅景歌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要与生孩子,挥舞着小手胡乱地说着话。
“为什么?”慕容谦墨玉般的眸子涨得通红!他知道她一直都不喜欢孩子,所以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都有做避孕,而他也知道,她其实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吃药了。
他想与她生个孩子,一个有着他们血缘的孩子。
“孩子好麻烦呢!要是一小心变成私生子女怎么办?”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他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的孩子跟他们一样呢?
“傻瓜……”话音一落,慕容谦扯开她的t恤,火热的唇重重地吻上她……
属于有情人的夜晚才正要开始。
傅景歌睁开红肿的眼皮,眼睛有些干涩,身体只要一动,一股酸疼的感觉便会侵袭她的每一部位。
“醒了?”懒洋洋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傅景歌这才完全清醒,她的身后是一堵厚厚的肉墙。
“你干嘛趁人之危!”
慕容谦的吻一个一个落在她裸着的香肩处,“饿不饿?”
“讨厌,放开我了!好重!”她红着脸想推开他。
“既然你醒了,不如重温一遍好了。”傅景歌顿时天昏地暗,“痛啦,不要……我要起来!”大腿的肌肉好痛,真的是被过度使用了!
“好了,好了,我起来!”慕容谦心疼地拍拍她的头顶,顺手把扔在床尾的浴袍遮住狰狞的某物往浴室走。
慕容谦一离开,傅景歌不顾酸痛的身体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这个坏蛋!这段时间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他一直都有用套套的,那昨晚怎么会?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生孩子,特别是与他,但现在,傅景歌的手抚上小腹,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你在想什么?”慕容谦擦拭着湿发并走回房间,看着她傻乎乎坐在床上发呆。
傅景歌蓦地回过神,“你要搞出人命啦。”慕容谦面色一冷听出她的慌张,扔下手中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来,揽过她的身子,“有一个像你或像我一样的孩子,不好吗?”
她裹着被单,把脸埋在他胸口,“我……我不知道。”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生孩子啊,他也说过不会再逼她的。
但从他嘴里说出一个像她或他的孩子,她心底似乎并不是太排斥!
“你知道的!景歌……”慕容谦,冷静地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播放键。
手机里清晰无比地传出昨晚那火热无比的对话。
**!傅景歌真想甩自己一巴掌,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羞耻的话是从自己的嘴里出来的,而且还被录音为证了!
“我……”真恨不得床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啊!丢死人了。
“你算计我!”傅景歌不服气地用纤细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慕容谦一手轻拥住她的肩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昨晚怎么回来这么早?”傅景歌整个人赖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照理说他好不容易回慕容家一趟,应该会陪长辈们吃过是饭才回来的,结果他不但早回来,而且手上还带着明显的擦伤,然后晚餐那一瓶酒才是致命的关键。
他是有预谋的!故意把她灌醉,故意在床上诱导她说出那番话,他想要个孩子!
慕容谦没有回她的话,却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你的手怎么会伤到的?”傅景歌见他没回话,把他擦破皮的那只手拉过来再度问道。她才不相信他说的不小心碰到呢。
这次,还是沉默!
他真是打算沉默到底了,是吧?明明是她被他算计了,现在倒是他一吭不声的!真是气人!
“慕容谦,你再不说话,我真的生气了!”傅景歌从他胸前抬起头瞪着他狠狠道。
“我……”慕容谦脸色闪过一抹不自在,别开眼不看她。
“你说不说?”傅景歌仍是步步紧逼,没想到逼迫人的感觉还挺不错的,怪不得他以前总喜欢威胁她!
“傅景歌,你别太过分了!”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我就过分,怎样?”傅景歌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往床上推,然后爬起来会到他腰上,两只细细的胳膊似乎很有架式地压着他两边手臂,不让他起来。
“你……”慕容谦气绝,他还真是不能怎么样!
“不说算了!有什么了不起!”傅景歌忽然放开他,下床,往浴室走去。
“景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好像生气了?慕容谦从床上坐起来叫住她。
傅景歌仍是不理会他往前走,眼看就要把浴室的门给关上,慕容谦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闷出两个字,“打架。”
“打架?”这下子,傅景歌甩上门的动作总算是停住了,她惊讶地转过身子望着他。“你疯了?”
他回慕容家跟人打架了?他跟谁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太爷的地盘上动手?难不成?她心头涌成一股古怪的想法……而慕容谦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
“谁叫他当初那么自私地利用你!”而她竟然就这么傻傻地任他利用。
只打了他一拳已经很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在慕容家,他真的是会跟他动手大打出手的。
原来真的是!傅景歌有点哭笑不得!他竟然跟他动手,为了她跟他动手。
她心底又何尝不明白,当年她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甚至是唯一一个让他亲口对外承认的女朋友,不过是他为了挡住那些过多的桃花呢!
张小娴说,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怎懂得爱人?
她爱过他,这一点,她从来不否认。只是,所有青春少女的爱恋已经随着他的无情及岁月的流逝而一点点地淡去了,淡到如今,她的心上,放置了另一个男人。
也许最初,慕容谦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坏,但认真地想一想,除了她刻意在他面前挑起他心里头的刺,他对她,其实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而以前他每一次生气,几乎都是她主动挑起的!特别是两人结婚头两年看似水深火热的婚姻生活中,她知道他心中的那根刺是什么,所以总能轻而易已地一挑击中!
便现在的慕容谦,竟也可以在她面前提起了他心中的那一根刺。
这个男人,吃醋就直说好了嘛!干嘛要打架呢!
心里一波一波涌上如蜂蜜般厚重黏腻的甜沁,一向紧紧抿着鲜艳的嘴唇扬起娇媚的弧度。
“很好笑吗?”不知什么时候,慕容谦已经从床上走到了她身边。
“不好笑!”傅景歌嘴里说不好笑,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你干什么!”她忽然尖叫,等她反应过来时,慕容谦已经把她整个打横抱起起来往浴室走。
“我替你洗澡。”顺便教训一下她。
“啊,不要!”
“真的不要吗?”
“不要……”
浴室里不断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水声及各种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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