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爷很是煞风景的在这个时候把门敲响,紧急从陈北雁怀里跳下去的唐诗雅差点没站稳,磕在床角。.vd.m.Ыqi.me
拉开门,看见门外有点小驼背的房东大爷,唐诗雅眼圈还是红的,问“大爷,有事啊?”
“收水费,又到时候了。”
房东大爷呵呵笑着,歪着脑袋朝唐诗雅的房间里张望,随口问道“小唐这是下班了?还是休息啊?今天这么早呢?”
“今天休息,出去转了转回来了。大爷你稍等,我给你拿钱。”
唐诗雅没告诉房东大爷辞职的事,倒不是怕房东担心她以后没钱付房租,只是不愿意跟他多说自己的事。
她转身回屋,想要去找钱包付账,没成想房东大爷自己跟着进来了,嘴里絮絮叨叨的说“小唐啊,回我给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啊?我儿子他……”
他话没说完,看见了唐诗雅房间里站着的陈北雁,不免有些意外“小唐,有客人啊?”
唐诗雅其实有点反感房东大爷跟进来,不过当着陈北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简单给陈北雁介绍说“这是房东大爷,来收水费的。大爷,这是……”
“我是诗雅老公,大爷好。”
陈北雁早掏了一张一百的钱在手里,直接递到了房东大爷的手里,微笑着说道“诗雅这两年在这里住,给您添麻烦了。”
房东大爷有点尴尬,说“不麻烦不麻烦……”
他抬眼看着唐诗雅,撇着嘴说“小唐啊,次我问你你说还单着,怎么转眼结婚了呢?我儿子……”
唐诗雅笑笑说“我们俩这是准备结婚呢?大爷,我要结婚了,还能不请您吃喜糖吗?”
“这样啊……”
房东大爷看看手里的一百块钱,说“我没零钱呢,找不开,小唐你有没有零钱?”
唐诗雅还想翻钱包,陈北雁抢着说“大爷,找不开算了,没关系。”
“真的呀?”
一抹惊喜似乎是在房东大爷的眼里一闪而过,他紧接着又说“那可不行,一会儿我下去找零钱,再给你送来。你坐哈,我先下去……”
他颠颠的出了门,都没等着陈北雁和唐诗雅送到门口。
这人不请自来,进门进的积极,走的倒也快捷。
陈北雁耸耸肩膀,到门口把门关,回头看着唐诗雅,有点想笑“我怎么听着房东大爷老想说他儿子怎么怎么的?”
“你耳朵不好使别说话!”
唐诗雅脸一红,白他一眼,说“什么叫老说呀,人家说了两回。”
陈北雁哈哈一笑,说道“难怪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说要过来看看你,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敢情是需要把老公搬出来镇镇场子啊!”
“呸!镇什么场子啊,说的这么难听。”
唐诗雅的场子昨晚非但被他镇了,还被他占了,他这一说,唐诗雅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些旖旎的场景,心里不免有点跃动加速。
陈北雁走回来揽住她的腰,说道“我可是很霸道的哈,我的场子谁敢再冒头出来瞎搀和,我可不干。大爷再说他儿子,看我怎么敲他。”
“小心他儿子来敲你……”
唐诗雅正说着,房门居然再次被敲响,她想着是房东大爷回来送钱,一边开门一边说“大爷您还真跑一趟啊,等我们下去……”
话没说完,唐诗雅感觉不对,但见门口站着一个青年,二十七八岁年纪,剃了一个光头,身还赤着膊,穿了一条黑色的大裤衩,趿拉着拖鞋。
看着青年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唐诗雅的心里猛不丁的是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抓紧了门把手,随时准备关门;她狐疑的问“你是……”
“我是房东家的儿子……”
青年明显被唐诗雅的明丽大大的震了一下,两只眼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吐露着贪婪的光,咧嘴笑着,递过来七十块钱,说“我爸说了,一个月水费三十,找你七十,你点点。”
“哦,谢谢啊!”
唐诗雅心里稍安,伸手去接钱,嘴里说“刚才还说,都不用大爷跑这一趟,等我们下去的时候碰大爷再说也没事啊!”
但她的手指接住钱了,青年却不轻易松手,兀自咧着嘴,说“我爸是想我来看看,熟悉熟悉。我没出来的时候,他说帮我看了个姑娘。”
“对不起,我有对象了。”
唐诗雅有些厌恶的发力,差点没把那七十块钱一撕两半,才感觉青年撒手。
她非常不喜欢这青年的笑容以及语气,不是青年撒手,她都不想要这个钱,直接关门了。
冷冷的把自己的态度用事实摆出来,唐诗雅随手关门,想结束和这青年的对话。
但青年伸手顶住门,笑道“美女,听说你老公也在,不介绍介绍我们认识一下?你看你住我家房子,以后还得靠我好好照顾你呢。”
“她有老公照顾,倒是不需要麻烦别人。”
陈北雁早听着门口不对,这时直接走过来,看着门口的青年轻笑道“好走,不送。”
他伸手出去,抓住门板,很自然的接替了唐诗雅关门的职责。
他的力量,当然不是唐诗雅所能拟,轻轻发力,被青年撑住的门板随即开始关闭。
青年脸色一变,当即在自己的手臂加大力量,想要把门板推回来。
刚刚,他爸爸带着一百块钱下楼,埋怨他不紧赶着跟唐诗雅熟悉熟悉,这倒好人家唐诗雅都有对象了什么什么的……他本来对这事并不积极,但是世最激发人斗志的永远都是竞争,他当即决定接着给唐诗雅送钱的理由,噌噌楼。
还钱是假,想要见见唐诗雅的对象却是真的;他倒想看看,居然把他爸爸替他看的姑娘抢走的男人长什么样。
此前撑住门,当然也有刺挠一下陈北雁的意思,想要看看陈北雁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没成想陈北雁这人看着帅气是帅气,个头也不矮,但似乎浑身下没几块肌肉,怎么看都没自己更阳刚。
谁知道,陈北雁这一伸手关门,青年却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像是原本准备玩鹰的人被鹰啄了眼一样,有点小小的恼羞成怒。
特么的,老子好歹也是街面混过的,你这小伙子,瘦的跟个柴鸡子一样,我还能没你力气大?
青年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车被淹把门关,感受着门板传递过来的属于陈北雁的力量,他咬紧牙关,想把门板推回去。
谁知道陈北雁的力量有点大的出,这一推竟是没推动,青年闷哼一声,再度加大力量。
然后,继续加大力量。
很快的,青年发现,哪怕是他把吃奶的力气也都使出来了,被陈北雁控着的门板竟是纹丝不动。
关键的是,他自己累得一张脸帐成了猪肝色,额头还见了汗,陈北雁那里却像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事都没有。
更伤人的是,陈北雁居然问“还有没有再大一点的力气?”
青年一时泄了气,气喘吁吁的退后。
“……”
陈北雁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把门板缓缓关,那自远而近的门板,像是巨大的巴掌,抽得青年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来的懊恼和愤恨。
“特么的!你有种!”
青年在心里暗自发狠说“力气大有你麻痹什么了不起的!你老婆住在这里,等你走了,看我怎么玩你老婆!”
………………
………………
耳听门外楼梯噔噔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知道房东的儿子下楼去了,唐诗雅稍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埋怨陈北雁说“你跟他耗什么劲啊?”
“没有啊。”
陈北雁装傻“我是把住门,谁知道他自己怎么把自己累成那个样子了?”
“切!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唐诗雅小嘴巴微微嘟着,说“不过你真不该跟他耗这个劲,我听说他前几年因为打架斗殴进去了,这是这个月才刚刚出来没几天。这种人,标准的地痞,要本事的确没有,但是很难缠,惹他跟惹一块狗皮膏药一样。”
陈北雁忍不住一乐“这不正好?为了躲着他,这两天你也得从这里搬走。”
唐诗雅一愣“搬走?”
陈北雁点点头,牵住她的手说“算没他这个事,我也不会让你继续住在这里。”
“不要吧?”
唐诗雅犹豫着“我都在这里住习惯了。”
陈北雁说“但你终究是要从这里搬走的,难道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唐诗雅低下头去,小声说“我想下个月搬行不行?”
陈北雁不懂“为什么要等下个月呢?”
他是真心不懂唐诗雅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还要继续拖下去。
实实在在的说,陈北雁希望她搬走,除了不愿她再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房东的儿子。
像唐诗雅自己说的一样,这样的人很难缠,今天的事情明摆着会让这家伙惦记唐诗雅。
正所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陈北雁如何放心让唐诗雅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