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追这个司机追得很辛苦。匕匕····蛧·首·发
这个小个子司机,在他的感觉之,像是一只灵巧的猴子,而且还是小个头的。
追到马路对面,司机已经钻进了小巷子里。
再追到小巷子的尽头,陈北雁却发现眼前失去了司机的踪迹。
小巷子不是死胡同,小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十字路口。
可以确认司机没有继续向前跑,那么,他是向左,还是向右?
路边全都是三层左右的民居,夜色里隐约可以听到某个院落里传出训斥不听话的儿子的声音,身孩子还能嗅到某家刚刚爆香的葱花味。
只是,那个司机去了哪里?
陈北雁无从确定,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跨出一步,忽然听到身后的斜方有粉尘洒落下来的声响。
豁然回身,陈北雁一抬头之间,见那个司机像是壁虎一样,挂在墙壁,支撑他身体力量的,恰恰是一栋民居外墙的缝隙!
感谢给这栋民居提供了百分百不合格的外墙材料的公司以及生产厂家,如果外墙材料足够合格,这个司机向攀爬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外墙的粉尘扒落。
陈北雁注意到这人的存在,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而司机也注意到自己暴露了,飞快的回头看了陈北雁一眼,然后加快速度,爬了民居的房顶。
他把自己的路困在了房顶,而知道他大致所在的陈北雁,也不再担心找不到他。
司机的脚步落在房顶,总会有声响发出,而华夏民居的顶部从来都很少出现的干净光滑,留置的各种杂物,同样也会泄露司机的行踪。
懒得爬民居再追,陈北雁选择在下面的小巷子里紧紧咬住司机的脚步。
南城的这一片民居,据说在在规划拆迁之列,而司机只要还在民居房顶乱窜,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要刨除这片民居的房顶。
陈北雁准备着等到那个时候再抓他。
这并非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事实,没有追出十分钟,这个司机已经冲到了民居的尽头,冲到了另外一条显得更加幽深,更加古老的街道。
“你跑不掉的!”
冷静的给予这个司机一点冰冷的犹如梦魇一般的威胁,陈北雁再一次举步直追。
司机向前再跑几步,借着路边不知道谁靠墙搭建的一个鸡窝的边缘落脚,司机一个翻身,攀墙头,跃入民居对面的院落里。
陈北雁眉头一皱,有样学样,同样翻进去。
只是,他终究这个人慢了半拍,等他落在墙那头的院子后,随即发现,再一次失去了司机的踪迹。
这个院子有点大,有点空旷,间位置矗立着一座高塔,正是一个古老的跳伞塔。
十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一些生活在省城的年轻人只怕是很乐意在这里享受跳伞的快乐,但在现代,早已成为被遗忘的角落。
院子四周的位置显得有点杂乱,一片片低矮的灰色小建筑,盘踞在墙根处,不知道是些什么,一棵棵靠着墙根种植的树木有十几米高,掩映在夜色里,把背后一大片大概只有四层高的楼房衬得越发幽静。
只是,既然是这么一个宽阔的所在,司机又能逃去哪里?
根据陈北雁对这个司机的速度的判断,他基本可以判定,司机完全没可能逃窜到另外三面墙的墙根处,那么他会去哪里?
陈北雁首先关注的当然是跳伞塔。
因为跳伞塔的基座足够粗,差不多占地有三四十个平方的样子,这个司机想要藏身,这个跳伞塔的基座无疑是较恰当的选择。
够粗够大,而且距离也合适……
陈北雁稍一犹豫,忽然听后脑勺一阵劲风起!
该死,这家伙居然躲在背后的墙根下!
瞬间明白了这家伙的把戏,陈北雁矮身避开脑后的这道劲风,身子微转,朝着背后扫出一拳。
但他这一拳不曾沾到任何阻碍,那个司机的关键时刻竟是把腰腹向后缩回,避开了陈北雁的这一拳。
最让陈北雁感觉意外的是,这司机身子一挺,腰腹还不等重新归位,他的人却是轻轻跃起,两只脚在陈北雁的身轻轻一点,顿时朝着后面倒翻出去。
陈北雁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挺,被踩的左侧腹部的伤口一痛,再抬头,这个司机居然接着刚才的后空翻,落回墙头。
朝着陈北雁嘿嘿一笑,司机身子又一翻,落在了墙外的地面。
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了,还想逃,简直痴心妄想!
“够灵活是吧?!”
陈北雁一咬牙,一脚跨出,身子贴在了墙壁。
他已经恢复自如的右臂甩起,几根手指很轻易的扣住墙的缝隙发力。
陈旧的墙砖,经过多年雨雪的滋润,变得异常干燥且异常坚固,这几指之力催动他的身体,腾跃而起,轻轻松松的落在墙头。
子啊山谷之长大的陈北雁,或许没有像是那个司机一般,近乎于专业翻墙的技术,但是对于这样的一度矮墙而言,真心没有任何难度。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在外面的街道,司机瘦小的身影正朝着前方快速的奔驰着。
陈北雁脚尖在墙头微点,一点墙砖残渣顿时脱落下来,顺着他脚尖的方向照着那司机的背影飞去。
足够机警的司机在最后一刻稍稍偏转了一下身体,避开了这一点墙砖残渣,但是他的一根左臂依旧没能躲开被打的命运。
“嗷”一声压抑着的悲鸣,从这个司机的口爆出,他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墙头的陈北雁,脚底下的速度骤然加快。
陈北雁冷笑不语,脚掌在墙头一点,顺着司机逃走的方向追出去。
刚才第一次失去司机踪迹的时候,那条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十字路口,但现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却是实打实的死胡同。
这个司机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并不多,而站在墙头,陈北雁能够掌握住足够多的先机!
道路尽头尽在咫尺,似乎是已经到了这个司机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这个司机忽然回身,照着墙头的陈北雁一甩手。
一道黑色的影子破空而来,诡异的是,这个影子居然还在空微微蜷曲了一下。
陈北雁出于本能的抬手,想要将这道影子打飞,但是依旧十分诡异的是,这道影子居然像是准备缠在他的手。
而且,陈北雁感觉到一种冷冷的滑滑的感觉?
什么东西?
陈北雁下意识的抬手一看,触目所及,是一颗三角形的头颅,一双在黑夜里看去透出冷光的眼睛向外散发出阴森的光。
特么的!
居然是一条活生生的蛇!
尽管陈北雁并不惧怕这种生物,但是在这样的夜色里,猛然间抓到手里一条蛇,还是感觉一下非常突兀的心悸。
他脚下一滑,甩手将这条蛇扔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险些从墙头摔下来。
“这家伙是找死!”
陈北雁其实早看出来了,这个司机跟施展不动法印的那人不一样,跟开枪的枪手也不一样,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擅长奔跑的司机。
所以他原本的目的只是要抓到这个家伙,仔细的询问一下究竟是谁想要杀他。
然而,这条蛇彻底改变了陈北雁的初衷。
这个司机,活够了!
………………
………………
脚下一滑,陈北雁好歹没有摔下墙头,重新站稳脚跟之后,却是意外的发现,再一次失去了司机的身影。
这家伙,竟是趁着陈北雁分神的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再一次藏了起来。
他会藏在哪里?
陈北雁的目光掠过前方的道路尽头,找寻不到可以藏身的所在。
所以陈北雁的目光再一次的回到了院落之。
缓步向前,陈北雁抵达那司机在道路最后驻足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墙头被踩动过的痕迹。
只是,这里已经到了院落的一面杂乱的墙根处,各种杂物不一而足,还有一长排的树木种植在这里。
那个司机会藏在哪里?
在墙头一跃而下,陈北雁再一次回到院落之,贴着墙根处的那些杂物,一点点的向前寻找。
因为树木的掩映,他看不到下面这些杂物被动过的痕迹,但是他的脚步一直向前。
空气之漂浮着的淡淡的腐臭味道之,有着一丝浅浅的血腥气息这不是司机被打伤的肩膀在流血?
陈北雁缓步向前,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脚落在草地发出的声响。
不管这个司机现在藏在什么地方,他都不想提前惊动他。
只是,向前走了一段之后,他忽然发现,空气之那种淡淡的血腥气息消失掉了。
难不成是起初的前端失误,这根本不是那个司机的肩膀在流血?
陈北雁驻足,四下观望,找寻着一丝一毫的痕迹。
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院那一座古老的跳伞塔外壁,正有一个人影攀着外墙镶嵌的钢筋台阶快速向爬。
陈北雁笑了。
这个司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