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简宁一看来人,大喜过望,激动的抓住翠萍和温洁的胳膊使劲摇晃着,仿佛是看到了世界最大的救星一样。.d.m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机场里听到陈北雁说的有事打电话的时候只以为是一句客套话,包括自己最后给陈北雁说这个事,也以为只是应景的一句答复,但是真正遇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陈北雁。
如今,她期盼的人终于赶到了,紧绷了半天的那根弦,忽然松弛下来。
翠萍和温洁却远没有她这么乐观,尤其是注意到陈北雁居然是单枪匹马杀到之后,脸更是闪过一丝丝的失望,乃至绝望。
泰国人其实和世界很多民族一样,都有着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如果你他更强,他会怕你,所以今天这个事,只要自己这一边变现的更加强势一些,这几个泰国人也只能认栽。
然而,陈北雁居然是一个人来的!
尽管她俩都承认陈北雁个子很高,人也长得帅,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侯,人长的帅有什么用?
要么你有钱,支付高达十万美金的赔偿款,要么你足够强,让这些泰国人乖乖的。
但是,一个打工仔,还需要依靠公司给买头等舱的机票,怎么可能有这种支付能力?
反过头来再看,陈北雁身的肌肉也不见多壮,这样的年轻小伙看见打架谁不是绕着走?还能跟人动手?
她们俩悄悄的瞅着简宁,真心不明白简宁的那份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
………………
“还有地这些渣渣,是不是都卖?”
陈北雁笑眯眯的站在店门口,说道“我再加十美金,一块儿给我打包吧。”
老板和三个花衬衫集体瞪了眼,下下打量着陈北雁,似乎是想要看看他究竟什么来头。
混他们这碗饭,不单单是混手艺,有时候还得混眼力见,有些人能一讹到底,有些人只能适当小讹一把,但是有些人,看见了最好躲着走。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身也似乎带着一种很优越很惬意的气质,看去一点也不紧张,但是怎么看都不大像是道的人。
然而,明显是被三个女孩子打电话叫来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找茬,不想乖乖掏腰包啊!
领会了老板使过来的颜色,一个矮个子花衬衫凑过来,威胁道“小伙子,不要没事找事!你们华夏人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想捣乱,别怪大爷的拳头不长眼。”
这个矮个子说得居然还是磕磕巴巴的华夏语!
陈北雁乐了,说“你既然会说华夏语,该知道华夏还有一句话。”
矮个子花衬衫问“什么话?”
陈北雁戏谑的看着他“夜郎自大。”
夜郎自大是个成语,出自《史记西南夷列传》“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意思说滇王问汉朝使者“汉朝大还是我滇国大?”后来汉使返长安时经过夜郎,夜郎国君也提出了同样问题。喻骄傲无知的肤浅自负或自大行为。
陈北雁个头这个矮个子高了足足一头,以这样的眼神说出这样一个成语,明显带着嘲讽的味道。
矮个子花衬衫偏偏还真知道这个成语,顿时大怒,喝道“谁大谁小看拳头!”
他忽的一拳照着陈北雁的脸打过来。
陈北雁轻轻松松的抬手,一只巴掌挡在了这个矮个子花衬衫的拳头前。
但矮个子花衬衫变招极快,拳头刚刚被陈北雁抓住,双脚在地一弹,身子腾跃起来,向后仰躺下去的同时,两只脚对准陈北雁的胸口蹬下来。
陈北雁有点不适应这种招数,更加准确的说是也没想到这个矮个子花衬衫如此灵活,当即招,向后倒退了两步。
但听咣当一声,又把门口那个本歪歪斜斜的货架撞了一下。
紧接着,货架的一些瓷器随之摔落在地,碎成碎片。
三个女孩子被围困,毕竟只是口头争吵,没出太大动静,而现在店里多了一个人,还动了手,又砸了东西,顿时引起街一些行人的注意,有些人忍不住驻足,朝着店内张望。
同样关注整个局势的翠萍和温洁越发失望,尤其看着陈北雁踉跄两步出去,再次撞塌那个货架的时候,更有一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感觉。
难怪那么多人说找男人不一定要盯着帅的,帅的之十**都是花架子眼前这位可不是标准的花架子?还指望他把事摆平呢?
“泰拳?”
站稳脚跟的陈北雁拍拍胸口沾去的灰尘,有些好的看着矮个子花衬衫。
矮个子花衬衫自豪的挺胸,说道“我是圣象泰拳馆的弟子纳瓦!华夏人,既然知道泰拳的厉害,赶紧滚蛋!”
老板扯他一把,却是朝陈北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年轻人,你是这三位小姐的朋友吧,你既然来了,我看把眼前的问题一起解决掉再走也不迟!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点担当,不能在女孩子面前丢脸!”
“……你说的没错。”
陈北雁抽出烟来,在老板都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塞进自己嘴里点,说“看见泰拳这么厉害,我都想滚蛋了,你这一说,我倒觉得,我必须要把事情解决掉再走。”
这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
简宁扑哧一声笑了,而翠萍和温洁几乎把眼睛瞪圆了,心说这个陈先生是刚才被打坏了脑袋,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找打吗?
老板脸色阴沉着,朝着刚才的矮个子花衬衫纳瓦又是一个眼色。
纳瓦将自己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狞笑道“你们华夏人都是孬种,不把你们打得哇哇叫,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脑门忽然间蒙的一下,顿时眼冒金星,像是一滩泥一样瘫倒下去。
“不知道什么?”
像是什么也没干的陈北雁俯视着地的纳瓦,抬脚踢踢他,问“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得全部说完了再昏?”
老板大吃一惊,以他对纳瓦的了解,这分明是被打晕了,可是,没看见陈北雁干什么呀。
他有点恐惧的瞪着陈北雁,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陈北雁淡漠的扫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越是不说,事情显得越神秘,越是神秘,越是捉摸不透,老板的心里越害怕。
他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两步,朝着另外两个花衬衫使个眼色,嘴里低声喝道“!该你们了!”
另两个花衬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哇哇大叫一声,朝着陈北雁冲来。
其一个临近冲到陈北雁近前的时候,一个前空翻出去,双手撑在地的同时,两只脚倒立着飞起,照着陈北雁的身砸下来。
而另外一个,也是脸蛋凹进去的那个花衬衫却是身形一闪,双脚一蹬,照着陈北雁的下半身扑出去。
很显然,这两位还是搭档。
而且还是配合十分默契的那种搭档,两个人一一下,分别攻击陈北雁的下两路,按照正常的逻辑,陈北雁顾得头,顾不了脚,不管如何,总会有一个位置受到攻击。
而泰拳讲究的是短打寸劲,只要是让他得手一点,势必是暴风骤雨一般的快速攻击。
泰拳尤其重视骨关节的应用,在这样的时候,无论是脚尖还是膝盖,抑或拳头、胳膊肘,都有可能像是潮水一般将陈北雁淹没。
论头,有可能会被踢成猪头,论脚,脚踝脱臼可能是最轻的,搞不好是一个腿骨骨折。
一看这两个花衬衫的攻击,包括简宁在内,翠萍和温洁的脸色都变了。
经常飞曼谷的她们,自然知道泰拳的厉害,尽管不明白刚才那个纳瓦怎么忽然倒下了,但是纳瓦最初踢在陈北雁胸口的两脚却是历历在目。
单单一个纳瓦,能踢陈北雁的胸口,现在这样一下来了两个对手,陈北雁能行吗?
门外围观的人同样是摇头叹息,尤其一些懂得泰拳门道的人更是觉着陈北雁活该。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那里抽烟,难道你不知道面对泰拳,稍稍一个不注意都可能是头破血流?
唯独老板最高兴,做他这样的生意,难免会遇到客人强烈反弹,所以他为了保险起见,跟这三个圣象泰拳馆的学生有协议,他按月支付他们一笔费用,只要有麻烦,是他们出面解决。
反正圣象泰拳馆名声叫得响,实则是开设在他楼的一家不算大的泰拳馆,这些人随叫随到,也不麻烦。
而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钱要从三个泰拳弟子的手获取利益,哪能不高兴?
那个不自量力的华夏小伙子,你等着掏钱好了!
砰!砰!
短促的两声闷响在陈北雁和两个花衬衫之间响起。
然后倒立飞踢的那个花衬衫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塌了店内靠墙的另一个货架。
地那个花衬衫努力抬头,下巴和鼻子满是鲜血。
“夜郎自大哈。”
陈北雁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一脚踩在地那花衬衫的肩膀,轻轻发力,淡淡说道“你们这种货色,怎么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