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万妖山!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在这世人所遗忘的世界里,这个位于一条从万妖山脉流出来的小溪旁,坐落着零星的几十户人家!
一栋在最靠近山腰的茅草屋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咳嗽!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屋内出现了一抹亮光。
那烛火好像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摇曳着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而后不久,一个单薄的身影蹑手蹑脚的从屋内钻了出来,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不满意门发出来的吱吱声!
正到那身影想要离开的时候屋内再次传来几声咳嗽,一个柔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段尘,你去采药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走太远,娘的病,我自己知道”。
那身影停住离开的脚步,回头对着屋内说到: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灵药,这样就可以治好你的病!
屋内的人好像还要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
男孩走到屋角旁,背起一个竹筐。对着屋内喊了声:“我走了”就沿着山路往山顶上跑去!
屋内的女人只是发出声叹息就什么也没说!
段尘,一个仅仅只有八岁的孩子,却因为营养不良长的一头浅黄色的头发,略瘦的脸颊因为常年在山上跑,被吹的泛着红晕。父母是从外边搬到这个小山村的,当年因为生自己,母亲就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的咳嗽,有时候还有血痰被咳出。父亲在两年前去山里给母亲采药就在也没有回来,从那时候段尘就好像突然长大了。
不在和村里的小孩玩,而是经常去一个断了腿的猎户那里学习采药。
两年的采药时间让着个八岁的男孩拥有着别的小孩子没有的童年!他曾被狗熊堵在树上几天,要不是路过的山民,也许他再也回不来了,也曾被山猪拱下过山崖,只是掉在水潭了,命运好像在和他过不去,但又好像在帮他一样,村里的人虽然经常送他家一些山跳和野鸡,但是母亲的病却一直没有好过!
别人采药只是翻几座山,他却要一个人跑到万妖山脉边缘,因为听说在那里有人曾经采到过千年灵芝,村里教书的陆先生说过,灵药才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想到陆先生曾经说的话,他的内心就开始不平静了。村里的陆先生和他的父母一样,也是从外边来的,听说曾是一个大官,只是在官场争斗中,被人陷害才躲到这里的。
陆先生说外面有一些人可以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他们甚至可以长生不老,这些人被称为修真者,若是自己也成为修真者,那该多好啊!
迎着朝阳,那瘦弱的背影一步步的往山里走去!
崎岖的山路在那双草鞋下消失,转眼就到了中午。
段尘坐在一个背风的山坳里,这里是村民经常休息的地方,他从竹筐里拿出水喝了口,刚想吃几口干粮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右面的树林里传来。皱了皱眉,背起竹筐就爬到了一颗松树上。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青年的脑袋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左右看了下,发现在树上的段尘就列开嘴笑了下,一边摘着头发上的松针一边埋怨的说道
“富贵叔,是段尘,我就说这地方一般人也不知道”
段尘见是村里的山民也就从树上下来笑道
“二狗,你们这是刚从山里出来啊!‘
这时候从那边松树后面走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身上穿着一件牛皮缝制的皮甲,背上一张弓,腰间挂着一箭壶,左手里拿着把镰刀,右手是个灰色的袋子。边走边说道:
“你小子还是这么机灵,不像二狗,连点安全都不注意”
段尘抓了抓后脑勺笑道“我这也不就是吃过亏才学会的嘛”
一旁的二狗像是没有听见他叔说的似的跑到树下就躺下了。
段尘走到二狗旁边也坐了下来,随手把水壶递给了他向着汉子问道
“富贵叔,你们不是刚进山没有两天吗?怎么就回来了?”
“往山里的路出现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经伤害了好几个猎户,我们两也抓不住它,甚至被他伤了性命,所以就早点回去,准备叫上村里的猎户一起在来。你呢,又要给你娘采药去?”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
二狗躺在那里无所谓的说道
段尘低着头笑了笑
“不了,我娘的药不多了,我想去山里在多采点。”
二狗还想说什么,却被汉子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段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二狗喝过水后,把水给了汉子,摇了摇头,又躺下了。林子里顿时陷入了寂静!
林间的风吹过,带动松树摇曳着,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
“富贵叔,那大虫大概在那个方向,我要向东走,应该碰不上它吧!”
段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抬头笑着问道。
“他们说看见那虫子向北跑了,但你还是要小心点。往东走可别进入了万妖山啊!哪里面的野兽比老虎还厉害!”
“恩,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在天黑以前赶到下个休息点呢?你们回去看到我娘,不要告诉她这附近有虫子,我怕她担心”
汉子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
“你爹当初帮我们的也不少,你娘有我们大家帮忙照看着,你放心好了,要不是你爹不在了,也不需要你一个孩子进山啊!”
段尘笑了笑把竹筐背到背上,转身对着二狗道:“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陆先生那里听故事!”
“我们也要回去了,这里还有些多余的干粮你带着走,反正回去带着也是麻烦!”汉子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些肉干递给段尘道。
段尘还想拒绝,刚想说话就被汉子拉了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肉干就塞到了段尘的竹筐里,而后拉着二狗就钻进了松树林里。
松林里还传来了二狗那懒洋洋的嘟哝声!
段尘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于松林,看了看天空,然后自嘲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爹还在,如果我娘没有生病,如果...可是有如果吗?”
段尘喃呢着走出了这片松林,也许他的喃昵没有人听的见,但那种淡淡的忧伤仿佛感染着这片树林。
松树上的一个鸟窝里面,一只乌鸦看着身下刚刚孵化的雏鸟,看着那雏鸟张着嘴,唧唧的叫着,也许它的未来就要靠这两只雏鸟!
慈乌反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