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明天才是假期第一天嘛?臭小子你逃课了?”白晴的刑警干得越发顺手。
唐文敷衍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逃呢?我只是给自己放了个假而已。”他指着白晴倚着的红色小型吉普车问道:“这车你哪来的?”
白晴身后是一辆国产的两人座小车,价格也就十万多一点。
“呦!贫嘴功夫见长嘛!”她又回头看看自己的车,扬扬眉毛得意道:“当然是我买来的!”
“你哪来的钱?”唐文撇撇嘴,猜到了什么。
“嘿嘿,我的好妹妹给我的钱!”
丢下一句“我要考驾照!”唐文转身进了房间。
“咦?你不想知道是哪个好妹妹给我钱吗?”白晴跟了上来。
“不想知道!”他用脚后跟猜也知道是谁。一定是唐棠把卖书的钱分了一部分给白晴。
“哼哼,你不谁说要去学校考驾照嘛?怎么又要跑回来考?”
“学校要求什么该死的学习课时,必须要去上过多少次课以后才能考。”两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唐文习惯性地把脑袋枕在白晴充满弹性的大腿上。
“早让我帮你报名,现在驾照都下来了。”白晴抱怨地揪揪他的耳朵。
唐文听出了话里的涵义,瞪大了眼睛说:“我不去考都能下来?”
“哈!你当你姐是白混的?你不用管了,等到寒假的之前,你就有驾照了。寒假在家练练车就行。”
“哎、那不如我现在开你的车去练吧?”唐文看了看自己只是初级的驾驶技能,干脆花了五个潜能点有点肉疼地冲到了高级。
驾驶术(高级)——你已是陆地车辆驾驶高手!
“我练过几天车的...”
“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唐文去摸她放在桌上的钥匙。
白晴半信半疑,在市区自然不敢让他开。到了没有什么车的郊区。两人才换了座位。
“你要记住要点......”白晴话没说两句,唐文已经熟练地调好座椅,拉上安全带,挂一档,松手刹,车子平稳起步。他以前并没有开过车,然而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连想都不必想。一上车就好像肌肉记忆一样,行云流水似地使了出来。
初次开车难免有点兴奋,唐文操纵着方向盘在车流里穿来穿去,引起一片骂声的同时也显得很是游刃有余。
“你小子这驾驶技术和警校里专业叫驾驶的教官有一拼了!”
一路上,白晴很震惊地看着他。最后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按她的眼光来看,唐文可以去应聘武警部队的职业司机了。如果他大车也开的那么好的话。
因为白、唐两家的两位女主人都没时间做晚饭,所以家庭聚餐干脆放在了一家叫口味居的餐馆里。
“死丫头!”一进包厢,白母林悦冲着白晴骂了一句。
唐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白晴的表情,大概知道她理亏一点。于是干脆坐到白母身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晚上回到家,他听母亲说才知道,有人给白晴介绍了个男朋友,见面第一天白晴把对方打了一顿。即使这样唐文听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撇撇嘴说道:“显而易见,一定是对方的错!”
早晨,由于是节假日的第一天,警务压力很大。除了几组在总局待命的警察。其余的人都在各个提前划归好的区域内巡逻。
一般来说,普通的片警、巡警都是穿警服在街上走动。而白晴他们刑警一般穿便装。
唐文一觉醒来,和父母吃过了早饭,就已经察觉自己养在白家的麻雀,已经飞起来落在了白晴正在行驶的车顶上。不时地张开翅膀稳定着自己小身子的平衡。
和父母一起出了家门,他先回了一趟学校的公寓,把那一小袋毒血带在了身上。乌鸦在离他不远处的高空山徘徊。实际上乌鸦应该算昨天晚上才来到他身边,因为它飞过了。落在了隔壁城市。
经过这一次,唐文隐约发现最远的可替代距离大概在200公里左右。再远了就无法借助乌鸦的视觉了。只能模糊地感知到它的状态而已。
搬出来自己很久没骑的山地车,唐文的小虚荣心有点受不了。想自己也是千万身家的人了,结果还是要靠自行车来出行。
北方的冬天是干冷干冷的,饶是他体质惊人,也不得不穿好全套的骑行装备。腰里还别上了那把夏天买的伞兵刀。主要是怕形势有什么来不及的话,可以甩出一刀过去应应急。如果拿蝴蝶刀的话,怕会来不及打开。
蹬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跟着白晴的行动轨迹。好在汽车在市里开的也不快,加上白晴也有固定的巡逻路线。他跟的也还不算吃力。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他随手买了个肉夹馍啃着,继续等车跟着白晴。当然他不需要跟的多近,只需要在她下车的时候,快速靠上来就行了。
白晴中午自然也要吃饭,在一家幼儿园门口她和一个中年警察,推门下了车。透过麻雀的视线,唐文认出了这个人,姓顾,是白晴的搭档。很老练的一个刑警,只不过吃了没文凭的亏,现在警衔反倒没白晴高半级。
阳城这里的幼儿园并不是很规范,本来应该昨天就放假的,不知道为什么拖到了今天。而且幼儿园的路两边到处都是摆摊的。唐文目光巡视了一遍,锁定了四五个卖鱼的人。
唐文锁好车,一个家长刚好带着小朋友来推车,嘴里还夸奖着孩子:“宝宝今天唱的歌真是太好听了!妈妈真为你骄傲...”唐文听了有点恍然,看来是因为开了什么才艺会才推迟放假的。
白晴已经开始帮着幼儿园的一位老师引导孩子和家长过马路了。
唐文握住风衣里面的刀柄。眼神隔着茶色的眼睛在几个鱼贩子之间来回逡巡,不停地移动着脚步来保证自己的视觉优势,也不断缩小着和白晴之间的距离。
“哇哇...呜呜...”
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哭了起来。两根羊角辫一晃一晃的,嫩嫩的小脸皱成一团。
白晴转身一看,笑着过去低下身子跟她说着什么。
唐文顾不上去看这个,目光盯住了她们对面那个正在处理死鱼的矮壯男人。果然,历史在他眼前上演了。这人似乎也被小女孩的哭声吸引了过去,但他一看到白晴,一双三角眼就霎时变得狠毒起来!
唐文赶紧往白晴身边靠,下一刻便见这个直接握着还沾着鱼血的尖刀,猛然攒起来,刺向白晴。
纵然白晴的身手一向不错,可手里刚抱起小孩子的她,也实在想不到再一次普通的巡逻中竟遇到如此凶残的直接袭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她只来得及便把孩子顺着两臂滑放到地上。那一柄散发着腥臭的尖刀,便离她的眼睛只有尺许远了。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被放慢了!对方那丑陋的狞笑在她眼里放大。白晴尽全力偏开头,她的判断和前世一样,下意识要保住眼睛这个要害。
“你TM!”
一只脚毫无征兆地伸了这个即将见血的画面,43码的厚底皮靴狠狠地撞上了这持刀男人的腰腹间。让他整个动作都变了形!脸上的狞笑迅速变成了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