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一个电话打给杨师道,继而搬进了他在蜀都的别墅。
搬进去当天,看到周洲这个不知道嫁到了哪一家的少妇,美人鱼似的穿着三点式泳装在泳池里游来游去。唐文就有点后悔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自我观察、自我分析。他已经确信自己的‘节操’和抵御诱惑的意志力,可能永远找不回来了。面对这种诱惑,如果不想犯错误,还是能躲就躲的好。
他开始有点明显的跟周洲保持距离。
“你坐的离我那么远干嘛?”女人对这事儿,比男人更敏感。吃午饭的时候,穿着红色蜀锦裁剪出的清凉夏装的周洲眯着眼睛冲唐文举杯。
唐文遥坐在餐厅长桌的另一头,埋头吃着一份糖醋小土豆。这个菜,怎么说呢,之前他都不知道还有那么小的土豆......
听到周洲的直白问话,他也不尴尬,含糊不清又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这个距离,刚好勉强可以让我抵挡住周洲姐你无意间散发的魅力。”
周洲挑了挑眉,甩了一下自己的波浪卷发,抿着唇笑了笑,又道:“为什么要抵挡呢?”
面对这种调戏,唐文放下筷子喝了口蔬菜汁儿,哼了一声:“挡不住、会被打死的。”
周洲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薇薇的家教很严嘛~”
唐文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两下,眼皮都没由来地跳了一阵,少妇勾起人来果然是惊心动魄,看来不能久留了。吃过饭,他干脆给自己定了一张明天一早回明珠的机票。而后和周洲并排躺在外面的阳伞下的躺椅上,小睡了一会儿。
“唐文?唐文?”
周洲轻轻地喊了他两声,唐文眼睫毛动了动,没醒过来。周洲轻轻起身,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俯身摸了摸他的脸,哼了一声走开了。
唐文略感尴尬地睁开了眼。摸起身边小椅子上的墨镜给自己带上。摸着下巴琢磨:这算究竟调戏还是勾引呢......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嗯、我要不要报复回去呢......他想了五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安安分分的做个伪君子。
晚上,厨师做好晚餐之后就离开了。别墅里除了唐文两个就只有一个女佣和一个司机。这两人早早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明天一早要走?”周洲皱了皱眉:“这边案子可都没结呢!再说,用土地贷款的手续还没完呢,建广场可是你们家采薇的意见,你们俩股份占得最多,不行、你必须留下。”
她的话有理有据,唐文暗暗后悔,应该先斩后奏的。他甩手掌柜当惯了,自己人都了解。周洲可不管他这一套,想不干活儿只拿钱?想得美!
唐文张了几次嘴,好些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可惜都不适用。和蜀都这个项目的运作投资比,这些念头都不能算事儿,当不成借口。
要不找谁过来帮忙顶着?
周晓雨?肯定不行。许娜?也不行。
这俩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任谁过来,肯定会被周洲看穿,这对南宫采薇是一种隐性伤害。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唐玥呀!她只要能抽出时间过来,以她的身份能力,可谓是合情合理......
睡前,他给唐玥打了电话。结果遭到了无情的嘲讽:“没有报酬?呵、凭什么,小混蛋!”
唐文能想得到她在对面一脸冷笑的样子,咬了咬牙说:“一间铺子。”
话筒对面愣了愣,似乎在衡量报酬是不是合适。
唐文也不着急,嘴角翻起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图纸,看着上面明确地标识,最小面积、位于每层公共位置的水吧类开放式的店铺,面积最小只有五点六个平方。
他觉得这个很适合付给唐玥当报酬。
然而没想到唐玥也不是吃素的,在对面冷笑着问:“什么位置?多大面积的店铺?”
唐文立刻仿佛遭受了很大侮辱一样生气地低吼道:“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亏你还是我姑姑,难倒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形象?!”
“没错!小混蛋你以为你在我这儿能有什么好形象?呵呵......真是好笑。”
唐文刚要反驳冷不防听见隔壁一声压抑尖叫传来,心里悚然一惊。飞快地丢下一句:“我这边有点事儿。”随即挂了电话,快速走到门前,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从自己床头柜里摸出两把蝴蝶刀来,甩开刀刃握在了手里。金属的刀身在微光中隐隐散发着寒气。
这两把刀几乎走到哪儿唐文都会带着,是沾过血的。
在触及的门把手的一刹那,唐文眼角跳了跳。略想了一下,没有开门,一伸手关上了灯。又回头拉住了窗帘。接着打开了电脑上的音乐播放器......
一些列的布置做好,唐文缩在了房子的一角。
贴着墙壁的耳朵,隐约能听到隔壁似乎是有翻桌倒柜的动静。心里一阵惊疑!
他的担心也没持续多久,很快他自己的门被人小心的推开了,也让打消了最后一丝这可能是开玩笑的顾虑。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小心翼翼而黑洞洞的枪口被一个长毛手臂握着伸进门,枪口上装着黑色的消音器。
唐文点起了脚尖伏低了身子。
“再敢动老子出门就轮了你!婊子!”
‘复仇来的?’听着外面人声音里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唐文紧了紧手里的刀,呼吸放的更缓,努力想搞清楚究竟来了几个人!
门口持枪的人竖着耳朵停了一会儿,房间的音响里放着欧美的经典怀旧曲目——后街男孩。
在响亮的的音乐中,他勉强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淋浴声。然后大胆地推开了门。
窗外的夜风,吹着窗帘,躲在窗帘后面的唐文借着客厅里的光,看到了一个头戴黑丝袜的男人。
‘都他妈动枪了!还带这个?什么来头?绑架?’
疑问在心底一闪而过,来不及深究。头套男在屋里看了一圈,明显松了口气,迅速地后撤一步,对门外的人做了个什么手势。唐文闭眼凝神,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声低沉的狞笑:“在洗澡?!绑了!不行就弄死”
“你先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然后是女人闷在喉咙里的叫声和略显沉重的脚步......
‘这么说,应该是只有两个人。’
再睁眼,唐文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