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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之夜，月光如洗。
炎热的气息，还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游荡着它霸气的热浪。
李诗诗披着月光，冲破热浪，匆匆跑过校园后面的那片小树林，来到了“老到方”。
这条小河的溪水依然潺潺流淌，这片草地的小草依然茂盛生长，只是那个少年已经改变了模样。
她们说的“他要死了”，应该是指他这种瘦骨嶙峋、魂飞天外的样子吧？
怎么不到十天的光景，他就成了这个模样？以前那个张狂的、不羁的，正邪瞬间转换的、自恃才貌双全“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少，就是他吗？
李诗诗借着月光望着他，慢慢地靠近他，细细地打量着他，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觉得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与自己不无关系。
她心里一酸，期期艾艾地走向他走去。他感觉到了她，转过身来，欣喜若狂地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到来。她快步上前，他顺势迎上来，猛地抱住了她。
是他，还是那熟悉的体味，还是那熟悉的体格，却明显多了一些骨感。虽然她没有被他这么长时间拥抱过，但是那天，在阳城一中的放榜墙前，他那么霸道地、迅速地、毫无征兆地把她揽入他的怀里.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秒，她反应过来，全力挣脱，秒跑而去。但是那个体感，还有他的体味，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了。
女孩子对“第一次”的感受，记忆十分强烈而且特别深刻。“第一次”牵手如此，“第一次”拥抱如此，“第一次”接吻更是如此。
这个已经给自己三个“第一”的男生，注定今生无法忘怀了。
他要走了，永不回来？
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是那种揪着，扯着，撕着，还要搓拉几下的那种痛。
她的痛苦，让他感受到了。她明显感受到，他在颤抖。
他紧紧环抱着她，下腭抵住她的耳际，随着呼吸不停地抖动，全身都在抖动。
“你怎么啦？”她小心翼翼地问。
“想你。”他好像在哽咽。
“我也想。”
“往死里想。”
“嗯。”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真要去美国？”
“他们给我，办移民了。”
“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
“……”
他用他的下腭，厮磨她的耳鬓，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垂上，让她觉得苏苏麻麻地痒。
她挣了一下。
“别动，让我记住你，记一辈子。”他轻声说。
她不再动了，默许了他。
他用双唇拱她的耳垂，她有点痒，动了动。
“别动，好吗？”他说。
她真的不动了。
“由他去吧。三个‘第一次’都给了他，何以在乎这个？”她心里想。
她放松自己，让自己不再慌张，她想让自己感受一下，不在紧张状态下的温存与纠缠。
她均匀呼吸，放平心态，望着朦胧夜色里远方的城市灯火。
他轻吻她的额头，她的双眉，她的眼敛……她欣然接受了。因为他是安静的、轻松的方式，用唇用舌抚过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苏苏麻麻”的舒服，她乐意享受这种“安抚”。
他再次吻了她的双唇，他不再用强，不再霸道，而是用一种求偶式的方式，试探、轻拂、吮吸她，她欣然接受了。
她主动打开了牙关，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探头探脑地试了试，确认平安无事，才小心翼翼地探进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才将整个身子迈了进来。
他不再像那天那样好动、玩皮，无所顾及。他很守规矩，细心体会主人的心思，追随主人的喜好调整自己的体姿。她一动不动，他就在她上面静静地卧着。
她往左边动一动，他也跟过来。她往右边闪一闪，他也跟着她闪到右边。动作幅度不再过分，不再用强、不再霸道。她享受着这种她主他客的关系。
她均匀地呼吸着，吞咽了一口唾液，那感觉异乎寻常，从未来有过。那天肯定也吞咽过吧？只是太仓皇了自己没有感觉到。凡事需要体味，体味需要过程，这个过程蛮好的。
她嘤嘤地吐了一口气，他愣了一下。她没有动，他释然了。他轻轻地用他舌尖，抚过她的内唇、她的牙床、她的舌沿、她的舌根，以及她的整个内腔……
“由他去吧，反正这是他的领地。”她只需要静静地体味，这份难得的肌肤交磨的感受。
这种美妙得无以言传的感受，将随着他的远走，消失在天的尽头。
她游离了，她的思绪游离到天边，那个叫“美国”的地方。
他一去不再归来，她将归无所依。
……
她动了动自己的舌尖，将他往外推。
他明白了，依依不舍地辞别主人，挥了挥手，退到了门外。
她看着他，笑了笑。她觉得她是羞涩的，意思是——
“好了吧？”
“你满意了吧？”
“你记住我了吗？”
“你会忘了我吗？”
他好像懂了她在想什么。
“永生难忘，我的爱人。”他用磁性的男中音颤颤地说。
她受到了感染，心尖一颤，将头依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他吻她的后劲、侧颈。她动了动，他停了。她不动了，他继续，她没有再动。
她吻到了前颈，她想动没动。他细细、轻轻地吻着，他的热气哈在颈部顺着往下灌。她知道下面是什么，她要推开她。他没有再动了，静静地停在了里，双唇印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好吗？”他问。
“我……还行。”她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又吮动了他的双唇，她没有动。
“看一下，好吗？”他幽幽地问。
她一下子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不好。”她想脱离她的怀抱，但全身好像没什么力气，想动未动。
“就看一下。”他继续以他那特有的男中间说，“十六年了，一直想知道，它长什么模样……”
“以后……”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没有以后，只有今天，只有现在。求求你，好吗？”他好像在央求她。
“……”她没有回答。他在央求她，这是“第一次”耶，她的心动了一下。
他好像受到了鼓励，双唇向下吻去。
“等等。”她急了。
“只能看。”她想了想说。
“嗯。”他欣喜若狂，但又不知如何下手。
她娇羞地笑了笑，抬手解开了第一颗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