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活动开始之前,果然如青衣所说,青衣的实力被压制到了灵境三重,这么一算,境界最高的人大概也只有七重左右,我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
“这次活动的一等奖是啥?”我问青衣。
“我靠!”青衣脑瓜门拍的啪啪直响。
“三阶鬼器,幽游。”青衣好像失去了说话的力量。
正在和青衣聊天的功夫,天空一暗,一点漆黑的光芒亮起,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同时一起出现的还有座下那把黑烟滚滚的座椅,座椅凭空出现在天上,模糊的人影缓缓站起,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既然来了,就要明白这丰都鬼战的规则,你们唯一的规则就是想办法活下去,然后取回比赛场中的鬼印。当然,我们十大派也不是嗜杀之人,这道遁符,只要扯碎,就能让你们瞬间传送出比赛场,但是你们也将同时失去比赛的资格。”话音刚落,空中人影微微抬手,一团黑光凝聚,下一刻黑光砰然炸开,无数光影准确落入人群,每个人参赛者的面前都停着一张暗黑色的符箓。
“既然如此,开始吧。”人影再次挥手,这一次发生变化的是我们每个人带在身上的鬼印,金黄色的鬼印光芒大盛,随后一闪,所有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眼前场景一换,我已经站在一块巨石旁边。
呼的一声响起。
嘭!
我抓住了奔着脖子砍来的一刀。
眼前的人一脸震惊,似乎是震惊我能够拦下这一刀,也可能是震惊这一刀上传来的力量。
何必这么急,我冷眼看着脚下躺着的尸体,这样之后让你连扯碎符箓的机会都没有。
选了一个高处的位置,辨认一下方向之后,我窜了出去,目标正是之前在地图上看见的标着问号的位置。
与此同时,某一派的行宫之中,一盏油灯一闪而灭。
“小师弟死了。”一人脸色阴沉的看着油灯。
“而且还这么快。”另一人说。
一路上全是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怪石,石头的样子千奇百怪,却绝没有一个像石头,有人形的,有兽形的,甚至还有树形的,看样子哪里是石头,根本就是人长成了石头。
到了这里,我才彻底明白地府的生存规则,根本没有规则,只有法则,自然法则,优胜略汰。
一路上我已经看到了不下十具的尸体。
转过一个弯的时候,我躲开当头刺来的一剑,再次留下了一具尸体。
不久之后,我来到地图上标示的位置。
冰冷的温度瞬间传来。
眼前是一座废弃的城市,城市很大,却是残破不堪,处处都是断壁残垣,倒塌的房子,歪歪斜斜的石柱,走进之后还能看到到处都是的刀砍斧剁的印记。
战争,眼前的一切都是战争留下来的笔记。
走进城市的时候,温度再次降低,如同瞬间冲进了北方的冰雪里一样。
就在我进来之后不久,几个青年也站在了城外,略微辨认一下方向之后,朝着我前进的方向跟了过来。看着几人的样子,明显是相互认识。
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整个空间突然暗了下来,天空变成了灰蒙蒙的样子,温度再次降低,眼前本来的一片断壁残垣也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冰蓝色薄冰,薄冰触手极凉,我甚至能感觉到从手指上传来的微微的刺痛。
同时传来的刺痛还来自后背,一截近乎透明的剑尖从我的左肩穿出,鲜血在透明的剑尖上瞬间变成了冰蓝色。
冰冷、疼痛在神经里游荡,我身子瞬间窜出,冻结的鲜血从伤口处落下,甚至能听见落地时悦耳的叮咚声。
“什么东西?”我看着犹自漂浮在那里的一截冰蓝色的剑尖。
涤魂发动,伤口瞬间闭合。
剑尖再次刺来,速度不快,我迈步躲了过去,刺痛再次从腰间传来。
一抹冰蓝的颜色从腰间划过,在远处停了下来。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是人,起码有着人的外形,近乎透明,在这冰蓝的环境里更加难以发现。
两把冰蓝色的剑刃一磕,冰蓝色瞬间脱落,眼前的人影更加的模糊不清。
来了。
我瞪着眼前的人影,微微侧身,一拳轰出。
九成的力量肆虐着轰出,眼前的人影一声惨叫,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一截断墙之后。
继续前行,这次我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倒是却还是搞的自己伤痕累累,如果不是有涤魂功法在,而且这些“东西”也没有砍了我的脑袋的话,我现在早已经成了一具冰蓝色的美丽尸体了。
而这些却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最头疼的是,这些东西即使是承受了我百分百力量的一拳,却依然只是惨叫一声退走,绝对没有死亡的迹象。而更让人郁闷的是,我现在迷路了,我发现我再次走回了之前的位置。
等到第三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很想青衣,那个专修招摇撞骗的功法的家伙,一定能搞明白这里的问题。
与此同时,外边的高处正站着五个青年,青年眼神都盯在同一个方向上。
“师兄,这家伙真的能破了这隐阵?”一人问。
“不知道,但是上边传下话来,据说这家伙是命门的传人,相信他应该可以。”
“命门?”一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那我们怎么办?”一人问。
“命门传人又怎么样?万人的鬼战,即使是命门中人也绝对有死于非命的可能,何况还是在这里。”被称为师兄人微微撇嘴,眼神中一丝阴狠闪过。
又有透明的东西刺来,这次的位置是丹田。
丹田被刺破应该会死人吧?我慌忙跨出一步,肩膀一痛。
他娘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龇牙咧嘴的轰出一拳,怪物再次惨叫着退出。
下一刻,无数冰蓝的颜色却是从四面八方直奔我的丹田而来。
握草!
我绝对躲不过,冰蓝的颜色根本没有任何的空间,上下左右前后,如同一个大罩子一样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老子不会这么就挂了吧?”我看着冰蓝的颜色撞上自己的丹田,已经来不及交代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