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决定从本质上背离了我的人设,但是相对于让我相信呼噜这个根本没有半点靠谱的可能性的狗子来说,我还是觉得把小命尽量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好。
“你说他们会不会信?”身边的绾灵心俏皮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担心,反倒是有着满满的期待,那脸色看起来分明就是想有人过来试试。
丫头,玩火知道啥意思吗?我真想把臭丫头的耳朵狠狠的拽过来,在她的耳边狠狠的问上一句,可惜,我现在的状态,别说是拽耳朵了,我能够让自己不栽倒在地上已经是极限了。
“不知道。”我努力的撑着身体,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怂”。
“要是他们过来了,咱们怎么办呢?”绾灵心好奇宝宝一样,我真的有点担心这丫头一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比如:主动挑衅。
随着时间的发展,我的力量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只是那速度,实在是让我没办法对那些力量寄予太大的希望,能够让我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已经不错了。
丫头!我想骂人了,因为这丫头真的窜了出去,而且极其暴力的一剑把一个三山派的弟子捅了一个透心凉。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是用表情来表达我的心情了。能少说点话省省力气也好。
默哀,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睁开眼的时候,绾灵心正一脸幽怨的站在我的身边,而眼睛正在瞪着远处,方向正是三山派的方向。
咋了?我有点纳闷。
“他们怎么不过来呢?”绾灵心终于是憋不住,嘟囔了一声出来。
玛德,老子要悔婚!不要了,这娘们,养不起,不是因为经济压力,而是因为生命压力,活不起了。
我们不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因为那样的话,只能让我们显得更加的没有底气,但是,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瞪着绾灵心,丫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着我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骄傲的转过头,马尾辫有意无意的“不小心”扫在我的脸上,下一刻,我的身形一个趔趄,虽然马上便控制住了。
“臭丫头。”我终于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绾灵心一定是故意没有听见的,所以她又跑出去,再一次,一名倒霉的阴风岭的弟子被捅倒在了地上。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推进,到了如今,我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那种感觉,甚至比我在奈何桥下的感觉还要难受。
人这种生物好像永远都与不甘联系在一起,奈何桥下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希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而且就算是知道,也根本不知道时间,所以那个时候,我反倒没有想过出去,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着。但是现在,自己活着,而且活的也算不错,起码有兄弟,有媳妇。所以,现在我反倒是更加的怕死,因为一旦死了,那么我现在的一切也就没了,很简单的理由,很直白,但是却很有力。
一侧的山峰上突然又巨响响起,接着便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光芒,再之后便是紧接着响起的惨叫之声,想来,那里也是发生了战斗。
与我们的关系不大,那里显然远离这片战场,但是我却发现尚不去的脸色好像突然凝重了许多。
“你爹?”我停下,转身看向尚不去。
“有可能。”尚不去一脸凝重的说着,眼神中的担忧没有办法掩饰。
“不如,去看看?”我咧开嘴朝着尚不去笑了一下。
“你?”
“别看我,我这德性,我可是去不了,要去,你自己去。”我耸了一下肩膀,朝着尚不去撇了撇嘴。
“好,你们等我。”尚不去脸上升起笑容,说完话,朝着众人点头示意,随后身形晃动之间已经朝着那片山峰冲了出去。
看着尚不去的很快消失的身形,我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倒是也不错,原因一样简单,我起码有过这么一群好兄弟,还有一个虽然有点暴力,但是肯定是喜欢我的媳妇,也不错。
所以,我的嘴角扯着一丝傻笑。然后众人看着我在傻笑,也开始笑,笑傻子。
尚不去去的快,回来的也很快。
放倒了几个人之后,身形已经稳稳的站在我们的身前。
“咋样?”我问。
“没人,有战斗的痕迹,血腥气极浓,有我父亲的气息。”尚不去说,表情却是更加的凝重,毕竟,如今这种情况,有消息,反倒不是好消息。
众人心头也是一紧,这种混乱的情况,没有人敢猜测,而且,大家都是心中有数之人,所以,如今的安慰或者是解释肯定变的更加的苍白、无力,徒增尴尬而已。
“放心吧,这阴风岭,没有人能干的过你爹。”狗子突然窜出来,酷酷的说了一句。
好狗!这时候也就它这样的大神,才能有安慰人的能力了。
果然,呼噜说完之后,尚不去眼中的担心瞬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狗子的实力,大家自然清楚,如果它想,怕是这阴风岭也不过是一口而已。
奇怪的气氛开始在战场中升起,那种感觉很模糊,但是却又很真实,众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阴风岭的溃败,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身边的那些参与剿灭阴风岭的其他修炼者,攻击瞬间便是变的更加猛烈。而与我们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则正是那本来挡在山门之前的阴风岭众弟子和三山派的门人,他们的抵抗同样在一个瞬间变得软弱无力,给人的感觉反倒是有点应付了事的感觉。
时间不断推进,山门前终是轰的一声炸响之后,阴风岭、三山派的众人做了鸟兽散。
山门前顿时一清,众人开始欢呼。
而欢呼之后,诡异的气氛便是瞬间升起,如同一片罩顶的雷云一样,瞬间爬在了山门之上的这片的空间。
大家都在互相打量着,眼中满满的全是戒备。
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众人默契的组成了一支队伍,虽然没有交流,但是却也在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着。如今,这目标显然只剩下最后的一步,所以,本来刚刚战斗一场的“临时战友”,如今也瞬间变成了最终的敌人。
有人开始离开,因为自己的队伍出现了伤亡,在仔细的计算了实力之后,只能是叹息一声离开,因为继续下去,等待他们的结果只会是死亡。
有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肩膀上扛着宽大的大剑。
“这位兄弟,不知道我们兄弟能不能跟着兄弟一起冲杀一场?”
“我?”我表情很淡定,但是心里却是苦的想要骂人了,老子现在这个德性,别说冲杀了,冲澡都他娘的费劲。
“如果不是你,单是三山派的那位带头之人,我们怕是就要折去不少的人手。”来人倒是没有多少的隐藏,想来他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战斗。
“兄弟也看见了,我对付那人,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们现在自保尚且困难,更别说冲杀了,我们只怕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我摇头苦笑,表情里的痛苦倒是有八分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兄弟你多保重,我们便继续攻山了。”来人多少总是有点错愕,毕竟我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变化,没缺胳膊少腿,脸上更是没有半点不适之色。来人最终一抱拳,姿势怪异的朝着我们一拱手之后,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息着转身离开了。
又有人走了过来,打扮差不多都是一样,地府这地方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奇装异服,那么打扮上也只是好坏而已,样子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打扮差不多,来人手中的大剑也是差不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与刚刚离开的兄弟是师兄弟呢。”来人刚刚站定在我们身前,这次却是我先说了出来,不行,不说一声真是太难受了,因为这两位手里的家伙实在是太像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应该注意一下了。”来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兄台你……”来人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不去了。”我说。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告辞了。”来人拱手一礼,微微停顿之后离开。
“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我等着这位书生打扮,肩扛大剑的人走远,我转过身,皱着眉头朝着身边的众人看去。
呼噜狗子一定是知道问题所在的,但是那看一副死狗的样子,王八蛋绝对不会说。
洪波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却也是一脸茫然。
小七,不用想了,从小到大跟着我,我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
至于刘结巴同志,更是不用想,刚“出土”的家伙。
剩下的只能是绾灵心和尚不去了,但是绾灵心紧接着双手一摊,肩膀一耸,道:“我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我也不知道。”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你刚刚一剑一个捅人的架势,是几个意思?你们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是这么诠释的吗?
我开始想青衣了,如果那个神棍在,眼前的这点东西,他应该能知道一个七七八八,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个货的脑袋里应该是装了一张硬盘,玛德,怎么啥都知道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认识你,而且,他们似乎很尊敬你,两个人都是一样,而且,两个人应该是一个门派的门人。”尚不去突然说。
嗯?众人目光转向尚不去,意思很明显,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