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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虫蛊(1 / 1)

马车行速不快,而燕鲤早早就闭了目养神,呼吸清浅,明显是已熟睡,白曳坐在马车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欲走出马车,触及到车厢外的人影后,却又在马车边沿处坐下。

逆着月光,白曳看到了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在辕座上一动不动的玉枕砂,轻声开口道:“我来驱马吧,天色晚了,公子还是进去一歇,养足精神为好。”

玉枕砂坐于车前辕座上,闻言,出声:“你不怕我会对她做什么?”他唇边似是含笑,语气也带了分戏谑,慢悠悠的道出话后,又是一阖眼,“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在这里小憩一会便是。”

白曳无言,她动了动唇,一时之间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像主子与属下,却也不像,也看不出有何合作关系的共存。

及此,白曳点了点头,又跳下马车,头也不转的道:“小女子现存事,需更衣,勿扰。”

玉枕砂将马车停下,也知晓了白曳的话中之意,人有三急,急为先。

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向车厢内,隐隐可透过车帘见那一片瑰红衣角,泛着天光水色的华,雨落清远的凉,席卷而来,霎那间变得清晰起来。

目光扫过被风吹起的帘子,又想起白日里那人的警惕与疏离,玉枕砂睫羽一动,将目光收回,月白的手腕枕于头后,看那天空波光潋滟,星沉月落,浅许月明星稀般,衬得那明月高悬。

“啊——”

一声破了音的尖叫声响起!

玉枕砂不动。

须臾,车厢内飘来一阵风,乌发起伏之间,雪白的容颜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燕鲤看到那睡于马上的玉枕砂,嘴角一抖,这人真是连睡眠的时间也不留给马。

“白小姐呢?”燕鲤被那一声尖叫吵醒,醒来后见车内四周无人,先是反思自己睡得太沉,后便是出来一探究竟。

“大概被抓走了吧。”玉枕砂不紧不慢的回答,燕鲤闻言面色骤变,顷刻之间冷了下去,“你没跟着她?”

玉枕砂抬了抬眼皮,“他人去如厕,我也需跟着?”语落便是睁眼,继续道:“且不说这般行为有违常理,怕是白曳也不愿自己清白被玷污……”

他话还未说完,身前刮过一阵急风,原地的燕鲤早就没了影,想必是循着声音的源处找人去了。

玉枕砂看了前方半晌,像是入了神,连肩头衣裳何时滑落半寸也不知。

白曳若是出事,燕鲤的领路人自然是不会再有,人是她护着的,无论如何,也不许他人来犯!

燕鲤运用步法没多久,突然觉得身围多了些陌生的气息,她敛去神色,顿住脚步,唇角微勾。

很好,是冲着她来的。

无多语,无纠缠。

对方有六个人,每人武功皆在上流,身形鬼魅无常,那经打造的刀剑,血腥味几乎覆盖全身,带了锈的沧桑,变了味的剑身。

一声刀刃相接的声音响起,接着是衣衫划破之声,燕鲤往身旁一侧,那攻击便落了空,她微抬眼,身形一晃,疾速退后,不让他人近身。

“这步法、武功、身形,倒是像皇家暗卫。”趁着这些人未反应过来,燕鲤有条不紊的说出这句话,语毕,手指轻轻一动。

落英缤纷,木叶纷然而下,这些人刚反应过来,便觉得体内胀痛难忍,接着是五脏六腑传来绞痛,须臾,整个人炸开!

这五人死不瞑目,死前也不知自己中了何种手段,燕鲤看着那踉跄着逃脱的身影,也知晓是漏网之鱼,而她却没有精力去对付。

这人慌张的跑着,跑远了往后一看,无人,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得救,侥幸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快出了这小林子。

终于……快接近了。

“你——”

血被不着痕迹的抹开,这人瞪大了眼,还保持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待瞳孔光彩慢慢溃散,身体也渐至冰凉僵硬,只见木叶被压发出脆然一声,人也应声倒地,彻底没了声息。

玉枕砂拿出绢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指,用完后毫不在意的将那绣有美人图精致绝伦的绣帕扔至泥泞处,面上安然,转身,在尸体之间,与燕鲤遥遥相望。

两人相视,一时无言。

不远处本被劫持的白曳也终是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僵硬,根本移不动脚步。

“燕、燕姑娘……”这个认知让白曳慌了起来,燕鲤闻声向白曳走去,也是发现了不正常之处,扶着白曳,蹙眉道:“身体可有哪里疼痛?”

“腿,我的腿没知觉了。”白曳只觉得脚底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不止是脚底没有痛觉,连腿部都已试不到知觉,她动弹不得,手去锤打自己的腿,随着衣裙的抖动而起伏,却是感受不到半分的不适。

燕鲤也觉得蹊跷,走进了去看,也不多此一举过问,手抚上白曳的小腿部,又替其把脉,清楚是什么原因后,眉心一拢,“此毒名为虫僵,是一种绮族之蛊。”

也就是说,白曳中了毒。

手一顿,白曳的目垂了下来,似是想起什么,沉默不语,只是身躯微微颤抖,连带着睫羽都颤了起来。

燕鲤追问:“白小姐是否知道这虫蛊从何而来,又是由何而中?”

白曳不发一言。

倒是玉枕砂不耐烦了,眉目一阖道:“若是不愿解毒,倒可让你自生自灭,不然废话少说,也好过现在这般费了时间,减了精力!”

白曳的头低着,神情依稀看不清楚,燕鲤见此也不逼她,只是看了看自己那白到透明的手心,慢条斯理的开口:“白小姐不说,我自然不会过问,只是虫蛊毒发时间为三日,三日后再不治疗,必会七窍流血而亡,死状惨烈。”

许是燕鲤的话起了作用,白曳蓦地抬头,目光里的光闪烁的太快,甚至可与那月光斑斑媲美,她动了动唇,“鸿庙寺。”

鸿庙寺?是指事件发生在鸿庙寺,还是指鸿庙寺之人下的毒?

燕鲤正思索着,突然,树上一阵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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