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为了名誉
“唉，真的是被利用了啊，黑幕啊，简直就是黑幕啊！”
噼啪声中，无数灯光闪烁，巨大房间里，房间里有着无数凳子，最前一排，摆满了摄像机，以及各种设备。凳子上，则是衣着各异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外国人。
然而，不管是男是女，外国人还是中国人，陈凡充分领略到什么叫口若悬河，什么叫言辞犀利，什么叫无中生有。
“陈先生。我们是xx媒体，这次连环奸杀案的事件跟灵异事件有关。网上，甚至流传着好几篇有理有据的贴子。从内容上看，极有可能是内部流出的文件，不知道，陈先生自己怎么解释呢？”
一名长得非常秀美，穿着女式西装，显得非常干练的美女起身询问。
“呃……”
陈凡头一晕，正了正嗓子，说道：“小姐。容我不了礼貌，我听到这个问题简直笑。你说这个灵异事件，什么神神鬼鬼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自己相信吗？网上说各种事件的内幕多了去了，但大多无非以讹传讹，到最后成为了罗生门。很多时候，真相往往非常简单。”
“陈先生。我是xx媒体，这次连环奸杀案事件，警方先是发布各方证据通缉你，但后来由你破案，救出受害者并且击毙凶手。很多人觉得，你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时还正被通缉。可说是举步维艰，你是怎么破案的呢？”
“我……”
陈凡满头黑线，回道：“说起来，这件事巧合处确实太多，每次回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当时警方通缉我，确实是掌握大量我在现场留下的证据。当时我身处郊区，恰巧当时下暴雨，城市数个区域被淹，我没能第一时间自首，配合警方调查。后来，暴雨结束，我就打算自首配合警方调查。我和最后一位受害者正好相识，我去找她道别，但没有找到她。后来误打误撞找到凶手行凶现场，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
话刚落，下面媒体立刻炸了锅，无数人离座，声音异常嘈杂。
陈凡咳嗽一声，眼瞧大家安静，义正言辞：“我相信大家有非常多的疑问。但由于要保护爱害人的声誉，她不能出来接受采访。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虚假。警方后来查明真相，我刚救出受害人，警方立刻赶到现场。真凶伏法的报道，当时媒体已经有无数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
“陈先生，我们是xx时报。这次连环奸杀案，联系到前几个月，帝都大学生****置死事件。无数公民对大陆警方执法存在的巨大的漏洞与黑暗，表示非常担忧。陈先生，巧合的是，你同样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不知道你对此有何评价呢？”
一名普通话不太标准，声音有些嗲，个子稍矮的秀美女子询问。
“这个……”
陈凡脑袋一晕，笑了笑，方道：“帝都大学生抓嫖事件，帝都警方在执行上有没有什么漏洞，本市并不是帝都，我不敢妄言。但是，据我所知，近日尸栓报告已出，涉事的警察已被依法刑拘。整个事件，已经立案调查。在座的媒体，我国警方在程序执行当然还有漏洞，但正要广大公民和媒体监督，进步完善。至于恐慌恐惧，我个人觉得多虑了。大家大家都知道，我国的治安在全世界大国中名列前茅。这个，大家可以知名调查机构核实。”
“陈先生。我们是来自美国的xx，国外媒体分析。你从一开始被通缉，到后面破案证明清楚。再到现在开这个新闻发布会，现在各国媒体，一致认为你是受到警方，或是政府的胁迫和引诱，这才选择合作，不知陈先生怎么看呢？”
最前排，有几家外国媒体，一直没有问任何问题。
此时，一名脑袋半秃，个子高大的白人起身发问。
“呃……我……这个……”
陈凡顿了顿，旁边一名中年男子都有些紧张，陈凡眼睛微眯，问道：“敢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愣，回道：“哦，我叫安德森。”
“安德森是吧！”
陈凡险些冷笑起来，淡淡的道：“安德森先生，我虽然没有学过新闻，但也知媒体在报道新闻事件，都要公开，公正，公平，自由，客观。如果你提问都预设了立场，甚至提出的是推测和猜测的问题。我甚至在想，我现在不管怎么回答，你会否断章取义，枉顾事实和真实性呢！”
安德森眉头大皱，声音略重：“陈先生。我希望你说话要考虑事实，我们xx可是世界知名的新闻媒体。”
陈凡笑了：“安德森先生，真的吗？嘿嘿，许多恐怖事件，你们西方的媒体对我国恐怖事件的定义，早已经让我国广大民众领教。这次警方举行发布会，并且让外媒来采访。当然非常有自信，并且问心无愧，因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陈先生……”
“我们还有问题……”
下面媒体像炸了锅，大家争先恐后的发问，旁边早有人宣布这次采访结束。
陈凡起身朝后台行去，灯光闪烁，把他眼都晃花了。
“唉，这些媒体还真阴险。”
刚到后台，一名梳头大背头，穿着西装，满脸油光的男子抓住陈凡的手：“小陈，还亏你反应快，不然就出大事了。”
“嘿嘿。”
陈凡心下冷笑，淡淡的道：“市长大人，现在我们就在黑幕后方，外面那么多记者，要是拍到这一幕……”
市长双眼精光一闪，放开他手，与他去到后台。再谈些琐事，市长就随一干官员离开。
陈凡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只觉心力交瘁。
“万众瞩目的感觉怎么样？”
不时，前方站着一位美女，瞧着她平坦纤细的小腹，突然有些累了：“林警官，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蓁坐在他面前，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你的事其实只是一个事件。然而延伸下去，所有人都开始站队，他们争取的都是自己所代表团体的利益，所谓最根本的真相，反而没有人在乎了。”
陈凡抬首，自嘲的笑了：“这个世界真的肮脏操蛋！”
林蓁扑哧一声，真的笑得很开心：“好与坏，方能证明这个世界的多元。海明威曾说：这个世界充满美好和希望，值得我们去奋斗，我只同意他后半句。”
陈凡也笑了，看着她：“我的表现，你们还满意吧！”
林蓁道：“满意，简直是意外收获，副市长和局长走时说只要你有什么需求。”
陈凡摇头：“我什么需求都没有，告诉他们，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做了最好的事情。”
林蓁一呆，随即轻轻颔首:“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要做的。”
“什么事？”
林蓁看他他，目光有些复杂：“名誉，为你，也为我们！”
…………
砰……
一个巨大的礼炮炸响，万千彩条随风飞起，纷纷扬扬，好像下了一场彩色的雨。
巨大的广场上，无数小孩放开气球，欢呼声中，气球纷纷飞天。
整个广场之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媒体，观众，围观的人群，通过网络观看的亿万人民。不管这些人什么心情，如何判定，但这一个周日，这场活动，成为全中国关注度最高的活动。
那欢快的人群，那愤恨的人群，那猜疑的人群……
都夹杂在万千的彩带中，以及无数气球，在这场欢陈中彻底释放。
人群中间，一位青年呆呆瞧着广场上飘扬的巨大横幅，陷入深深的沉默。
陈凡见义勇为表彰与捐款大会……
…………
“轻点，轻点，这床可不便宜，你这么震坏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谁知道这么紧，我不用点力怎么进得去嘛？”
陈凡额头满是汗水，大力向前耸动，谁知越急越不行。
林蓁额头脸上也是汗水，皱起秀眉：“你这样不对，我来帮你扶着。”
“好，进去了，进去了。”
陈凡非常兴奋。
“喂，你们两位不就搬张床，搞得这么大动静做啥？”
门外，几名工人来来往往，说道：“要不要我们帮手？”
“搞定了。”
两人把床放下，将工人送出门。
“林警官，多谢你了。这房子确实不错，租金还是挺贵的，不过我们会按时交的。”
陈凡瞧着这八十多个平方，装修有些豪华的房间，很是满意。
林蓁靠在门上，用纸巾擦拭额头汗水：“你推掉了所有捐助，甚至安排的工作。现在每个月的房租，生活费，车费，开销可不小，你得赶紧找个工作才成。”
“这个不劳林警官操心，我自己非常明白，真没想到还能住警方的家属区。”
陈凡头伸出窗外，瞧着一排排的房子：“我们现在可是邻居，不知林警官的家是哪一栋呢？”
“我家啊。你在这小区门口坐520公交车，到最后一站小区便是。路程有十几里，不堵车要一个多小时吧！”
林蓁脸上露出谜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