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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柳哥
“什么？”
林蓁一听，不禁更加疑惑，便是张强也很不解，问道：“我听你们说过，这个吴芳虽然有些小滑头，但她不是被那些人逼的吗？现在她拿着好几万块，还能回家，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折回这个魔窟？”
陈凡瞧着《大生金行》五个金灿灿的大字，目光坚定，叹道：“两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要是出生在农村，在大城市生活久了。再回到家，会很无所适从。何况，正是她这个年纪。”
两人一呆，张强忙道：“可是……”
陈凡淡淡的道：“张警官。一个人如果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没有失去。在失去之前，会觉得很重要。可一旦失去了，并且习惯下来，便会觉得一点不重要。”
林蓁一愣，脸色有些怪：“你的意思是，吴芳的贞洁？”
陈凡点头：“是。而且，这还带给她大量金钱，让她习惯适从，并且会喜欢上深洲这灯红酒绿，繁华奢侈的生活。你要她每个月给家里寄大半工资，她都愿意。但是你要她再回到西北老家。那几万块钱，只会坐吃山空，换你怎么选择？”
“这……”
张强呆住了，想必从未深沉思索过这个问题。
陈凡再道：“何况。****派她来做这件事，证明她就算只是个喽啰，也是一个会办事的喽啰。这样，会让她产生自己很重要的错觉。她心中唯一想的，自然是弥补那安全主管造成的事情。她知道如此献忠，指不定受到重用，那样会带来更多的好处，过着更好的生活。”
林蓁一听，瞧着大生金行后门，目光有些黯然：“不错，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是。”
陈凡轻轻一笑，几乎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说道：“穷人为了生存，会穷尽一切的。”
这时，大生金行后门打开，但见吴芳和两名男子走了出来。
几人四处一瞧，跟着便上了一辆车。
陈凡等人连忙结账，缓步走了出去，然后上了一辆车，跟在那辆车后面。
接下来，便又是跟踪车辆。只是对方是大生金行的人员，要小心一些。三辆车交叉跟踪，半个小时后。
那辆车停在一间城中村，缓缓驶入。
林蓁等人将车停在外面，然后再次叫上出租车中上。张强则带着两位民警，步行跟踪。
好在城中村里人多，车子开得很慢，那辆直直开到一家厂房前，停了下来。
这厂房已经废弃，现在里面改成了仓库。外面便小店，还有民居，面上十分混乱。
眼瞧车子驶入厂房，几人立刻聚集在外。
张强挂断电话，对两人道：“已经查清楚了。这里以前是个五金加工工厂。08年金融危机时倒闭了，后来租出去当仓库。现在，但租的人查了，没什么问题。”
林蓁道：“肯定用的是假身份。如此看来，这个仓库很可能是****走私集团的一个据点。”转首，询问张强：“后面有没有办法进去？”
张强道：“后面有许多民居，要进去还是挺容易的。只是，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格局。要是贸然进去，容易被发现。”
陈凡道：“你们在外面守着，就我和林警官进去。”
“不用。”
林蓁突然阻止了他，脸上神情，有些高深莫测道：“我有办法，就算不进去，也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陈凡先是一怪，跟着又惊又喜，看着他们道：“难道同我想的一样？什么时候放的？”
张强笑道：“你提出建议过后，是林队想到的，怎么样，惊喜吧。”
“惊喜。”
陈凡哈哈一笑，几人连忙退出城中村，来到了路口处。
负责跟踪的三辆车，除了一辆汽车，一辆金杯，便还有一辆小货车。陈凡一直以为是为了迷惑对方，现在看来，不止这个功能。
三人立刻进入货车，但瞧里面全部设备，无数灯闪烁个不停，有三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林蓁道：“调试好了吗？”
“林队，已经好了。”
一名工作人员回答过后，林蓁立刻拿起两副耳机，自己一副，递给了陈凡一副。几人，则盯着面前一台电脑。电脑画面非常摇晃，空间灰暗，看着确实是个仓库。
陈凡担心漏过重新对话，立刻戴上耳机，耳中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但几人并没有说话，大概一分钟后。脚步声变沉，再看着湖面，几人登上了楼。
不一会儿，脚步声消失。画面出现在一间房门前。
跟着，画面一定，却是有人开了灯。前面站着两名男子，左右似乎还有两个人。但由于吴芳个子有些矮，根本看不到正前方男人的模样。
“小芳，你回来了，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男人声音很低沉，听着很阴鸷，吴芳声音恢复清脆：“这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便把昨天出租房里发生的事，甚至是警局审问的事，全部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结束后，男人疑惑道：“事情就是这样？”
吴芳忙道：“嗯。就是这样。柳哥，你看我，我可没有提过云哥，知道的事都没有说出来。警察可是把钱给我，还买了车，把我都送上了车，我可都回来了。”
“嗯，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那男子非常赞赏，旁边有人道：“柳哥，既然如此，我们赶紧通知云哥才是。对了，小芳，我们有事商量，赵大头，你带小芳先出去！”
“好呀。”
小芳声音很是高兴，但几人却是大急，小芳这一走，哪里还听得得对方的谈话，突然那柳哥道：“小芳，你先等一等。”
“怎么了？”
不仅小芳，陈凡几人同样一愣。
“这个不急。”
柳哥声音非常深沉，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
几人都明显呆了一下，柳哥道：“你们还请想，既然宋总手下薜川那小子，已经出卖云哥。那么，警方能查到云哥，是理所当然的事。警方一直跟云哥作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几年，可派了一次又一次的卧底，都被我们打掉了。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放走小芳。并且，还只审问一次，这和警方做事风格不合呢。”
那男子疑惑道：“柳哥，你的意思是？”
柳哥嘿嘿一笑，不知为何，听得几人有些毛骨悚然：“小芳。警方对你说的，做的，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没有。柳哥，小芳发誓。”
吴芳几乎哭了起来，柳哥再次笑道：“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你仔细想想，警察在送你上火车前，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比如，给你换身衣服，或者……”
吴芳一听，回忆道：“柳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换衣服倒是没有，只是在昨天晚上。他们说看我身上脏，又可怜，让我去洗澡。当时，陪我的还有个女警察，那女警察身材好得很。”
“这样。”
柳哥微一沉默，声音突然变得尖啸：“不好。赵大头，把检查的仪器拿过来。”
那赵大头还愣了一下，道：“什么仪器？”
“废物。”
柳哥上前，一把推开赵大头，跟着一只巨手出现在摄像头前，柳哥冰冷的声音响起：“这颗扣子，可很亮呐。”
话落，摄像头立刻一动，跟着便掉在了地上。
“小芳，你被警察利用了。”
柳哥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小芳吓得不轻，又哭是大叫：“柳哥，我真的不知道。都是那些警察使坏，我是无辜的。”
“我知道。”
柳哥嘿嘿一笑，跟着淡淡的道：“可是你作了警察的探子。我们，是容不下你了呢。“
“柳哥，不要杀小芳，不要……啊……”
小芳声音颤抖，跟着就一声惨叫。
“不好。”
几人浑身一震，大叫不妙，连忙抛下耳机，冲下车，风驰电掣厂房冲去。但刚下车，一名技术人员叫道：“林队，你们看。”
几人回头一瞧，但见电脑屏幕上，吴芳出现在镜头前。双眼翻白，嘴角鲜血汩汩而流，身体不停抽搐。
“这些王八蛋，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林蓁大怒欲狂，立刻拔出手枪，冲入了厂房。
几名警察同样异常愤怒，连忙跟了上去。陈凡随之冲入厂房，当厂房里面有人出现。他们一概不理，直接将其控制。好在吴芳进去的时候，视频已经清楚留下路线。
几人长驱直入，很快冲入二楼，一把推开那间房门。
当推开房门，瞧着眼前这一切时，几人都是又气又怒。但瞧吴芳身体斜倒在地，胸口上老大一个洞，鲜血汩汩直流。而对方坐着一名拿刀的男子，正是那赵大头。
“哈哈，你这臭娘门，敢背着我勾引男人，我杀了你，看你还勾引男人，给我戴绿帽子。”
赵大头拿着刀，神情癫狂。
“王八蛋。”
张强大怒，喝道：“我们是警察……”
“警察又怎么样，就是我杀的人。”
赵大头一怒喝，手上提着刀，气势汹汹向几人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