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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重症室的隐秘
万医生吓得跪倒在地，大叫道：“不要，我说，我说……”
陈凡眼睛微眯，问道：“说，他们为什么非要杀你。”
“因……都是因为你？”
万医生决定交代，知道已经完了，情绪反而镇定得多。
“我……”
陈凡一听，仿佛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着头脑。
“不错，就是你。”
万医生点点头，面容扭曲，很是痛苦：“你可还记得。数个月前，那次连球奸杀案。当时，林警官抓到一名精神有问题的犯罪嫌疑人程山，关在了我们的精神病院。那晚你潜入进来，当时，程山，以及重症室二十三名病人全部都死亡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陈凡的记忆，顿时拉回到那晚。当晚，他去找程山是因为去查凶手。事实上，也查到凶手的线索。后来被迫躲入重症室，但因为误会，与鬼差亥渊打了一架，后来离开。
至于程山与二十多名精神病人离奇死亡一事，他当时确实听过，也觉得非常古怪。后来破案过后，警方也没有追究，他都不怎么记得了这件事了。
可是现在，万医生提起这个，似乎那小灵和此事有关。
万医生瞧着一脸疑惑的陈凡，嘿嘿冷笑起来，表情诡异：“当时警方就怀疑是你，也没有别的疑犯。第二天，警方便也发布通缉令。谁料到，后来峰回路转。你居然破了此案，找到真凶，摇身一变成了大英雄。有各方压着，程山和那二十多名精神病人的死，当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房门被人推开，林蓁走了进来，坐在陈凡身边，一双美目盯着他，说道：“万华，程山和那些病人死得蹊跷。当时，我们确实有理由怀疑陈凡是凶手，也着手通缉。可后来陈凡破案，在重症室的搜查，也没有找到陈凡的指纹和任何线索。就连你们给的尸栓报告。不管是程山还是那些病人皆为猝死。”
林蓁这一进来，万华脸上阵红阵白，十分古怪。
林蓁续道：“现在你已亲身亲历此事，告诉你也无妨。四二一特大连环奸杀案的真凶，并非人类。至于陈凡，他那晚有没有到过青山精神病……”
“我到过。”
不等林蓁说完，陈凡阻止了她，林蓁转首，陈凡对她轻轻摇了摇手，淡淡的道：“程山和那二十多人，并非我所害。当晚我到青山精神病院，只是找程山寻找凶手线索。后来我暴露了，被两名警官追，被迫躲入了重症室。没想到，引出隐藏在重症室的一只厉鬼。我与他相斗，同今天相同，那厉鬼将唤出二十多名阴鬼相帮忙。”
“他们……他们是这么死的。”
万华和林蓁一听，都非常震惊，同时觉得他并没有说谎。
实际上，陈凡也没有说谎。那晚后，当他听到二十多人离奇死亡，确实奇怪，一直未曾深思。但事到如今，以他修为和见识，除此一个理由，别无其他。
陈凡眼睛微眯，盯着他，冷冷的道：“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们问你。万医生，说吧。”
“这个……”
万华愣了愣，手又抖了起来，似乎陷入痛苦当中：“那晚，离奇死了二十多名病人，家属自然不甘心。赔偿，新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闹了个把月，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我因为工作忙，很少回家。家里那口子，感情早就淡了。当然，要解决生理问题。我就时常用社交软件约漂亮女孩出来，两个月前，我约到一个漂亮女孩。”
“漂亮女孩？”
陈凡问道：“是不是今天和我们在重症室相斗那一个。”
“正是。”
一说到小灵，万医生手都哆嗦起来，显然怕得不行。
陈凡和林蓁倒是一怔，两个月前，他们还在查罗湖村的案子。
万医生冷静了些，续道：“我一见面，发现这女孩漂亮得不行，人看上去又很清纯。就是我这老手，都有些不想伤害她了。但一想到她经常约，心理也就释然了。然后，便是找酒店开房。然后，自然是和她做那事儿。”
“这样么。”
听到这里，陈凡感觉有些不对，如果万华没有说谎。以小灵的本事，如果要害万华，肯定不用卖身子。也就是说，在两个月前，小灵都没有习得此邪功异法。可当时她以此法找万华，却是为何呢？
只听万华说道：“做那事儿过程中，我发现她的技术并不熟练。我当然很享受，可结束后也很奇怪，就有一句没一句跟她聊着。她东拉西扯，似乎也没有说真话。说着说着，却说到那晚的事去了。”
林蓁疑问道：“就是程山遇害那事？”
“是啊！”
万华一听，声音都有些颤抖：“当时我可没有多想，二十多名重症室病人的死，由于有政府方面压着，再加上民众被连环奸杀案吸引了目光，根本无人在意。便是你们警方，不是也告诫过我。”
话落，陈凡见林蓁脸上闪过一丝红光，跟着敛去，问道：“接下来呢？”
万华道：“我本来一直憋着一口气，又见她单纯，便告诉了这整件事的疑点。只是说二十多人都猝死，这根本不可能。要么是鬼怪干的，要么就是你有什么诡异手段。”
话落，他手抖得厉害，双腿不停打摆子：“可是当我说完，她突然对我说。以你当时的本事，处理掉证据当然不难。但根据当时的情势，根本不容你慢慢处理掉证据。”
“什么？”
两人都是大为震惊，尤其是林蓁，几乎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当晚的事，便在警局都是绝秘，只有数人能调阅。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万华想起当时，更加恐惧道：“当时，我可比你们更害怕，吓得直是摔下了床。我知道事情不妙，拿起衣服跑去开门。但发现门早被她锁死了，根本打不开。我指着她问她是谁，女孩只是笑，原本清纯漂亮的脸，显得如此恐怖。光着身子，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陈凡知道整件事，定然来到关键的地方，淡淡的道：“万华，她找你到底为了什么？”
万华颤声道：“她只是问我。既然你没有处理掉线索，也不是鬼怪所为。为什么那天晚上，重症室里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什么？”
林蓁一听，身体亦是剧烈一震，霍地站起，重重拍在桌子上，喝道：“万华，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万华身体抖得越更厉害，神情变化，恐惧，害怕，后悔，最终长长一叹：“因为。重症室里留下的线索，指纹，全是我偷偷清除掉的。”
“什么？”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万华却是痛苦非常，喃喃道：“我也不想。可重症室离奇死了二十多个人。他们虽然是精神病，家人早就把他们抛弃了。可人自私，人最自私了。尤其是这种情况下，那些病人的家属，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陈凡震惊过后，听到此话，突然想到那晚亥渊的话，顿时大声道：“王八蛋，你无非是在为你们的过错推卸责任。那晚，厉鬼召唤他们灵魂，化作阴鬼，当时便对我说过。那些精神病人，只要到了重症室，只能等死。”
他想越气，一拍桌子站起，喝道：“今天和小灵相斗，更是召唤出上百只阴鬼。那些阴鬼如何来的，现在回想，他们都是死在重症室里的精神病人啊。你们精神病院草菅人命，犯下滔天大恶……“
“你住口。”
此时，一直恐惧的万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指着他吼道：“你知道什么？开医院，那是要无数经费的。那些重症病人，家人早将他们抛弃掉。不付一分钱，扔在我们医院，实际就是让他们等死罢了。我们把他们放到重症室，就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对他们根本就是解脱。”
“你……岂有此理……”
陈凡不由得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林蓁突然拉住了他手，淡淡的道：“万华，后来呢？”
“后来？”
万华失魂落魄，神情有些癫狂：“那女孩抓住我后，利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别看她生得娇滴滴的，手段着实厉害。我受逼不过，只得交代了。她一听，又气又怒，跟着就哭了起来。我见机要逃，被她发现，上前把我打倒，拿起一把水果刀要杀我。”
林蓁问道：“她为什么饶了你一命。”
“不……不是她？”
说到这里，万华刚才的愤怒荡然无存，再次恐惧害怕：“当时，她犹豫了一会儿。但后来一咬牙，放在我胸口的刀，就要扎下来时。突然屋中一暗，诡异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
陈凡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那男人是谁？”
万华冷笑起来：“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但这种架式，吓得我话都不敢说。跟着，那男人阻止了她杀我，并且还告诉她。现在杀了我，根本就是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