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小二已端上了酒菜,一盘羊肉、一盘海豹肉、一壶酒,还有两碗羊肉汤。苏越拿起饭叉示意姗姗一起吃饭,姗姗拘谨地摆摆手,说道:“恩公,您吃,我喝汤就行了”。“吃好了饭,才会有力气,才能有机会回中原”,苏越提到回中原,姗姗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露出希冀的亮光,拿起饭叉吃起来,还喝了一杯酒。人只有看到了希望,才会有动力;也只有看到了希望,才会有将生命进行下去的决绝。苏越回味着,同时也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姗姗带回中原,带回她父母的身边。
“这次可汗又扩展了地盘,孑然部落、耶里蕴部落都归顺了可汗”,“可汗信心很足,下一步要趁大唐立国未稳,一举拿下”,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在交谈着,苏越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士兵,披肩上的图案显示,两人不是百夫长就是千夫长。打探些消息,苏越想着就站起来,走了过去,抱拳施了一礼,“二位官爷,我叫苏里也温,下午刚参加打擂,询问我们部队的生活,下一步如何尽好自己的职责”,苏越故意改了自己的名字,更像突厥部落的人名。
两个士官警觉地看看苏越,“打擂?”苏越慌忙奔回座位,拿起鹰师的牌子,递给二个士官,两个士官一看鹰师牌子,慌忙站起来,“鹰师首领,幸会!”同时抱拳施礼。“我是虎师左队第八千夫长也里特西”,“我是虎师中队第三千夫长阙特里”,两个士官先后说道。苏越抬头看了看两人的披肩,看到是三个虎头的的标识,记得自己的披肩上是两个鹰头,应该比他俩高一级吧,苏越思辰道。
两个千夫长看到苏越注意到自己的披肩,忙向苏越解释披肩代表的意思。原来,虎师、豹师、鹰师的师长和万夫长都是披俩个虎豹或鹰的标识,既表明你所在部队,又标明了你的职级。只有可汗或部落酋长才披戴一个虎或豹的标示,三个虎或豹或鹰的标识显示是千夫长,依次类推。
至于打擂台赢得的职位,开始一般是操练新师,等到操练的部队战斗力强大以后,管理部队的能力也有了提升,这时候才会被派去指挥部队。两个千夫长你一言、我一语的向苏越解释。“南奴怎么管理?”苏越试着问道。“男奴先由虎师管理,度过危险期,人群情绪平稳后交豹师或鹰师操练,最后分批补充到豹师或鹰师队伍中去,女奴一般都赏赐给各级军官”,左队千夫长也里特西回答道。“可汗看中的人怎么管理?,比如女眷的管理”苏越又进一步问道。“虎师中队第一千夫长管理”,阙特里警觉地看了一眼苏越,答道。
正说着,突然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七八个穿着不一、高低不一的汉子鱼贯走进酒肆,背对着大门的苏越转头看了看门口进来的人,继续与两个千夫长喝酒。
“今天下午着了那个小人的道,是他用诡计才把我打下擂台”,“师傅,我看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只是用了什么诡计才把你骗到擂台边上,才把你推下擂台,如果再战一场,不定是谁输谁赢呢?”,“奶奶的,气煞我了”,一阵敲击桌子的呼叫声。看到刘姗姗惊异的眼神,苏越猛一转身,看到了下午与自己决战的莽熊彻跌温正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主位上,一帮喽啰在一边煽风点火。
一眼看到了苏越,莽熊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手指着苏越,大声叫道:“还我鹰师”。一群喽啰也一起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苏越,两个千夫长一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准备站起来调停,苏越摆了摆手,说:“我自己解决”。
苏越走到莽熊身边,问道:“你想干什么?”,“我不服,你下午用了诡计,咱俩再来一场,如果再输了,我情愿服输”,莽熊急呼道。
“好,不用决斗,我让你10招!”,“我们到外面,我画个圈,10招之内我不出手,也不出圈,如果我出手或出圈了,就算我输”,“如果我输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还你”,“但除了我的这个妹子”,说着,苏越指了指刘姗姗。
“敢吗?”,莽熊以为听错了话,又问了一遍,发现准确无误,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如果我输了,我情愿拜你为师,永远听你派遣”。
十几个人走出门外,两个千夫长做证人。看到刘姗姗担心的目光,苏越微笑着摆摆手。只见莽熊的一个随从,在雪地上画了一个类似舞台大小的圆圈,苏越大声道:“再小点,再小点”......。直到圆圈画到直径不足两米的时候,苏越才一跃而过,站在圈中。
“开始吧!”苏越示意莽熊,只见莽熊在圈外摆好架势,一个黑虎掏心向苏越击来,“星转斗移”,苏越一闪而过。“第一招”,千夫长阙特里喊道。
莽熊收回拳头,看到苏越向左边躲,莽熊多了个心眼,右手出拳,在腰间抖了几抖,猛然间向左侧击去,“哎呦”,众人惊呼。只见苏越身体左右摇摆一下,一个“乾坤倒置”,莽熊又扑了个空。“第二招”阙特里喊道。
莽熊看看自己的拳头,有些不信,又一次比划了一下,伸出右拳头,猛地自右至左横扫过来,好个苏越,但见他双脚不动,身子猛然后仰,一招“急流勇退”,莽熊又扫了个空。“第三招”没等阙特里喊出声,刘姗姗激动地喊道。
莽熊又一次扑空,又变换招数。但见他双脚离地,同时前踢。苏越碎步微移,一招“狐步莲花”一闪而过,站在莽熊的侧面。莽熊一个地趋,躺倒在雪地上。“第四招”,阙特里郎声喊道。
莽熊从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就势站在了苏越右手的侧面。莽熊近距离站稳,右手扬起,似乎是要右手横劈,右手停在空中却不动了,突然左手横抱。苏越上身猛尊,一招“浑然天成”轻轻避过。这时,莽熊扬起的右手突然横劈过来,眼看苏越就无可躲避,但见苏越上身猛缩,突然站在莽熊右臂的外侧。“好险”,大家一声惊呼“第五招、第六招”阙特里连声喊道。“惭愧”苏越暗道,深知自己后面用的是“易筋经”里的招式。
这时,莽熊突然双拳同出,苏越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轻轻躲过。苏越脚未落地,但见莽熊双拳同时连击,苏越一招“虎步流星”在空中完成向侧转移动作,苏越双足刚一落地,莽熊的双臂又横扫过来,苏越一个斜跃,从莽熊双臂上边飞过,稳稳地站在莽熊的右侧。“第七招、第八招、第九招”阙特里连声喊道,“还剩最后一招”。
莽熊九招还未沾着苏越衣服,自觉脸面无光。也不说话,猛地头部微屈,张开双臂,用头向苏越撞来,同时,双臂横抱。好个苏越,一个平地惊雷,身体猛提从莽熊的头上部一跃而过,空中一个身体倒转,稳稳地站在莽熊刚站的地方。而莽熊收势不住,一个嘴啃泥撞到雪地里。“第十招,第十一招”,“停”!阙特里叫道。
莽熊从雪地里爬起来,突然走到苏越跟前,大家都怔着了,以为莽熊要耍无赖,可是,莽熊却一跪到地,连磕响头,嘴里还不住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彻跌温三拜”。苏越一把就要把莽熊拉起,说:“我没说要收你为徒,你可以走了”。莽熊又朝地下磕起了响头,“师傅要不答应,徒弟就不起来”。两个千夫长也走过来,劝道,“苏首领,看他真诚,就收下他吧”。苏越无奈地摇摇头,拉起了莽熊。
莽熊走到刘珊珊身边,刘珊珊惊惧地退了一步,但见莽熊又一次一跪到地,说道:“师娘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刘珊珊惊愕地张大了嘴,“我不是师、师……”,囧地刘珊珊张口结舌。想到以后莽熊还能保护刘珊珊,苏越走过来,说道:“既如此,你就把他拉起来吧”。刘珊珊无奈地拉起了莽熊,算是确认。这时莽熊的几个徒弟们也同时一揖到地,口中喊道:“师祖、师祖奶在上,徒孙有礼了”。
人生真是无常,下午刘珊珊还是莽熊的女奴,没想到晚上就摇身一变,成了师娘,还成了师祖奶。可见,实力才是任性的最终法宝啊,苏越自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