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和莽熊顾不上吃饭,跑出公寓,但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进出门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苏越走到门口,但见昨晚那个信差也在门口注视着往来行人,苏越停下脚步,想着昨晚简单的几面,不至于就能被认出来吧。
还是小心点吧,苏越这样想着,就示意莽熊往回走,早见提里勰从虎师大营方向快步走来,老远就摆手示意,苏越等着他走近,问道:“怎么回事?”“首座的如夫人昨夜被劫掠,不知所踪,昨晚信差的密信也被截走,可汗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提里勰喘息未定地说道。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快步向提里勰走来,“千夫长,有一事向首座汇报”,说着附在提里勰的耳边嘀咕了一阵,转身离去。
“那匹女奴还运走吗”,苏越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首座交代,快点运走,让士兵传染了脏病,事情就更大了,也同意咱们提出的方案,以这批女人为诱饵,先去打个前站”。“好,那就快准备吧”,苏越催促道。
“刚才那商人找首座有事”,苏越随口问道。“那是咱在西南山脚设的耳目,发现昨晚半夜里有一个皮货店有人入住,向首座汇报去了”,提里勰卖弄似的说道。苏越吃了一惊,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快点捎信过去,“还是我去解送她们吧,打个前站,也好为下一步行动摸清楚敌情”,苏越对着提里勰说道,“但有事情怎么取得联络呢”。
“也好,你早去晚去终归要去,但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信息去西南山山脚酒肆去找望月明店长”,提里勰说着也在苏越耳畔耳语了一番。
“你去招呼鹰击一师的操练,明天听从安排去南部的虎里腚镇,我要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直接赶到那里”,苏越对着莽熊作了简单安排。“是忽里町镇”,提里勰纠正道。
“不要惹事上身,你昨晚哪里也没有去,就跟我呆在房间里”,苏越临行又对莽熊交代了一句。
苏越跟着提里勰朝门外走,“千夫长要出去?”门口值班的士兵问道,“首座交代有公务”提里勰回答道,那个信差看了一眼苏越,随口问道:“官爷,你出去公务”,苏越囔了一下鼻子,声音突然变调“我们有公务”,说着指了指提里勰。“是鹰师的苏首领”,提里勰忙解释道。
两个人走出大门,“嗓子不舒服?”提里勰关心地问,“可能是冻感冒了”苏越含混地回答。“忽里文的事...”,提里勰欲言又止,“按咱们那天的意思妥善处理了”,苏越故意将“咱们”两字加重了色彩。
到了官ji营,早见四辆马车配备齐整,看来象是五马战车改装而成的三马运兵车,虽然有些破旧,但还算齐整,十来个士兵已经在门前等候。“这些都是虎师的精英,功夫一流”,提里勰指了指那一个厢查的士兵,“就这十来个人,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苏越心里暗思。
一会儿功夫,四个马车的女奴已上车完毕,苏越印象最深的江小涵就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苏越一一以目示意。
“呼延山、呼延地百夫长”,提里勰千夫长指了指前面两个个头一样,长相也一样的两人说道,“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也是你这次执行任务的左膀右臂”,苏越一一点头示意。
四个驾车、四个殿后、苏越与呼延兄弟骑马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西南山进发。
拐过弯,已经离开了虎师大营,“首领,前面有人”,呼延山向苏越请示道。苏越抬头一看,骑马的三个人正在在不远处的路边等候,其中一个正是耶律洪基,“是自己人,虎二师的耶律洪基千夫长,协助咱们完成任务的”,苏越策马上前,“耶律千夫长,跟着队走前面”,苏越喊道,也不下马。
“我们早来了,前面戒严,不让过”,耶律洪基策马走在前面,回头对苏越说道。
早晨,冷冷的风吹拂着北国这雪白的世界,路上少有行人,只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在晨风中,好几天都见不着的太阳似乎从东边的雪野里露出了一个头,若隐若现。正是“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影乱铜乌吹,光销玉马津,含辉明素篆,隐迹表祥轮”。
一个多时辰后,车队已经到了西南山脚,此时这个还没有名字的小山村,栅栏大门已经打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这个小镇上行走,见有车队过来,早早地躲在了路边。
走到“郎有利皮货店”,苏越猛地停住,对着呼延兄弟说,“稍等一时,我有些感冒,去买两件皮衣”,“首领,我去吧”,呼延山自告奋勇地说。“你不知道衣服大小,还是我亲自去”,说着早已下马,将马缰交给后面的呼延地,走进了皮货店。
“买纯白的豹皮三个”,苏越走进门又大声叫道,正在低头侍弄皮货的胡柳波抬头一看,惊讶地说道,“兄弟,怎么了?”,“我要一间御寒的衣服,要进山”,环顾了一下见四处,见没有外人,走近说道:“快点乔装转移”,随即简要地将酒肆耳目上报虎师的事情述说一遍。“我自有安排,对面还有一个暗室”胡柳波信心十足地说道。“要快”,苏越说着拿起一套虎皮袄,走出门去。
正走在门口的呼延山与出门的苏越差点撞了个满怀,“首领,我正要接你呢”,呼延山嗫嗫嚅嚅地说道。“快走吧”,是不是来监视自己呢,苏越说着话早将一件皮袄套在身上,“早晨没吃饭,也真有点冷”,苏越自思道。
苏越重新上马,穿过小镇的栅栏门,向山里进发。拐过了一个弯再俯瞰小镇,已能经尽收眼底,“首领,你看”,眼尖的呼延山对苏越说道,苏越稍停了一下马,看到皮货店附近已被一群骑马的士兵团团围住。苏越猛地一惊,不知胡柳波转移的怎么样了,一颗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又转过了一个弯,山势又有些陡,三马运兵车拉着十几个人有些吃力。“稍歇一会,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苏越吩咐道。
这时只见有十几个快马,从后面赶来。苏越猛地又是一惊,心里七上八下,是露馅了,还是要将这40几个人再赶回去,苏越快速地思衬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