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为“复-兴-党”这个词被屏蔽了,所以主角的党只好改名为“中华科学社会主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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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1月5日,白马工业区。
文德嗣正在看去年的财政报表。按照顾晓绿的建议,今年所有的公司报表全部统一采用了后世的表格,并统一了度量衡和单位,看起来可轻松了很多。
星科集团在去年的收益又有大幅度增加,圆珠笔作为头号创汇大户,为文总带来了3765万美元的纯利润,打火机赚了2130万美元。因为过滤嘴的专利授权,以及国内市场的开辟,太平洋烟草公司的利润增加最多,比前年增加了6倍多,达到了2055万美元,估计今年就会超过打火机,跃升为第二利润大户。
“看来还是烟草这玩意儿赚钱啊,怪不得那些烟草大鳄个个都肥的流油,欧美市场就不多指望了,要加快国内市场的开发。打火机今年的利润估计不会再增加多少,这东西毕竟不是消耗品,一个打火机起码能用七八年呢,看来还是要今年要把打火机专用燃料开发出来,还是耗材最赚钱……”
以银河电器公司为主力的家电产品,也在全世界狂扫1876万美元,除了前年推出的家用吸尘器和钨丝白炽灯,又推出了“小天鹅牌”洗衣机和“德生牌”收音机这两种新产品。
洗衣机这东西最早在1858年就发明了,不过还是人力,其后几十年经过了多次改进,但依然表现平平,销路不佳。洗衣机真正被人们接受,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这得等到1922年,美国的斯奈德发明了一种搅动式电动洗衣机,并在伊阿华州批量生产,该洗衣机因性能大有改善,一投入市场,就受到人们的欢迎。
银河电器推出的是一种波轮洗衣机,采用了20世纪90年代的成熟设计,性能完全超过了当时人的想象,定时、分档、脱水等功能全有。为了适应市场,产品分为了三种,双缸、单缸和脱水机。双缸洗衣机定价150美元,单缸洗衣机90美元,脱水机85美元。“小天鹅牌”洗衣机一经推出,顿时大受好评,第一批3万台上市后,在一周内销售一空。
收音机这东西到底是谁发明,这个问题一直到23世纪都没扯清楚。不过在1907年,世界上肯定还没有这玩意儿。但是它所要用到的零部件,如线圈天线、调谐器、接收器、火花器等大都已经出现了,银河电器只是把这些东西组装了起来,当然用的肯定都是后世的成熟设计。
如果没有广播节目的话,肯定没人买收音机的。天顶星财团毕竟是个新财团,虽然有先进的技术,但在人脉方面是无法与那些老牌财团相比的,而广播公司没有人脉是搞不起来的。于是巴纳扎尔就按照之前的协议,和摩根合作,建立了美洲第一家广播公司。
摩根多聪明啊,他一听巴纳扎尔对广播公司的介绍,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巨大的商机。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成立了“美国广播公司”(ABC),双方各占40%股份,其他相关方占20%。1907年3月1日,正式开播节目,收音机也是在美国各地同步发售。
当时娱乐的方式太少了,所以收音机一推出,就大受追捧。能坐在家里就能听新闻和各种娱乐节目,这么方便的娱乐方式让美国土鳖们高兴坏了。再说收音机的外壳做的非常漂亮,从红木哥特风格、柚木维多利亚风格、黄铜阿拉伯风格到景泰蓝中国风格,应有尽有,完全就是工艺品的级别,不说听节目,哪怕摆在家里当装饰,也相当的高大上。
最贵的要数景泰蓝落地式收音机,外形优雅大气,装饰美奂美轮,还配有立体音箱,每台单价2000美元,居然是卖得最快的,2000台上市2天就被抢购一空。当然收音机这种东西不能只做高端,听众是越多越好。所以也有最便宜的大众版,大小和一个座钟差不多,松木外壳,外形简朴,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也没有高档款配置的大音箱,但单价只要12美元,一般的工薪阶层也能买。这个价格几乎完全不赚钱,完全是为了建设起今后的广播网。去年各种款式的收音机买了16万台,而订单已经超过30万台了。
文总当然不会忘了在中国推广收音机这种大杀器,去年已经建立了四川、湖北、上海、天津、香港五个广播电台。不过中国没有美国那么多土豪,舍得买的人比较少,通电的地方也比较少,所以一共只卖出去4万多台,其中还包括分给各机构、单位使用的几千台。
“这家电市场果然赚钱,尤其是在几乎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文德嗣满意的拿起另一张报表。
由于去年的“丁未革命”,清廷和各地革命党都急需大量武器,眼镜蛇武器公司的军火凭借着与同类相比略好的质量,更加低廉的价格,以及顺畅灵活的销售渠道,因此在中国市场大卖。使用7毫米弹药的枪械成为中国各方势力的首选,其市场占有率已经和过去被中国军队热捧的7。92毫米德制枪械并驾齐驱。
文总的各种军火赚到了折合860多万美元,汞合金洋行和西斯洋行的支付方式都很灵活,除了赚取的金银、大洋之外,还有大批古董字画、珍玩饰品等玩意儿,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革命党们从八旗贵族、清廷官员家里抄来的。都说“盛世古董”嘛,在这个乱世,这些玩意儿当然就不值钱,这两家洋行的估价极低,不过革命党们的这些东西也是白来的,所以也就毫不心疼的,三瓜两枣的就卖了。
巴纳扎尔还干了一件破坏历史的坏事,他在去年5月,用60万美元买下了百事可乐公司。7月,又用100万美元买下了可口可乐公司,并把它们合并到了“红牛饮料公司”,于是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都成了红牛的分公司。
去年,红牛饮料公司出品的各种饮料,成功打入欧洲市场,同时在亚洲市场发售,加上美国市场,一共赚了316万美元。
然后就是去年4月投产的“曙光日用品公司”,也是天顶星财团旗下。主打产品是配合洗衣机使用的洗衣粉、肥皂粉,以及洗发水这三种新产品,还有就是采用后世配方的香皂和牙膏。好吧,宝洁公司注定杯具了,以后就没他们的事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利润很高,虽然才刚刚投入市场大半年,就已经在市场上狂扫245万美元。
国内的威钢虽然已经投产,但基本上是左手交给右手,绝大多数产品都是内部消化了,所以利润比较低,只赚了86万银元(约43。8万美元),主要是在钢轨上面。星科飞行器厂和内江造船厂也同样如此,全部产品都是内部消化,一件都没有外卖,也就谈不上利润。
沱江动力机器厂(隶属星科机器总厂)出产的热球机以及配套的煤气发生器在全国大卖,并出口日本和东南亚,甚至返销欧美,在这一项上赚了265万美元。
内江以及共同社的几个五金厂生产的圆钉、螺丝钉、各种钢铁工具和农具,也在国内卖得很好,已经全面占领西南和中南市场,利润折合168万美元。
去年2月正式投产的四川糖业联合公司,是一个包括了制糖、造纸、酿酒、味精、酒精、饲料、蔗蜡等深加工项目的生产企业。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星科集团一直在致力于整合内江等地的制糖业,经过一番整和,沱江流域的内江、资中、资阳、简阳、金堂、富顺等地原有的6000余家制糖作坊,现在只剩下600多家,其他全部被合并到四川糖业联合公司里面。这些作坊的工人也基本上成了星科公司的工人。
在合并过程中,星科也采取了很多灰色的、阴暗的手段,当然这些手段都是针对那些黑心商人、土豪劣绅、黑道帮会之类的反动恶势力,对于合法的商家,星科的做法还是很温和的,这点儿底线文总还是有的。
另外就是,四川糖业用比较良心的价格直接与蔗农签订了统购合同,并由星科旗下的华夏银行提供低息贷款(月息1%),并且低价提供良种甘蔗和化肥、农药,以及技术指导。
这个时候的蔗农是很苦逼的,因为缺乏资金,通常都被那些黑心商人用高利贷盘剥(月息20%以上),然后又被压价收购,这样的双重剥削让蔗农们苦不堪言,现在有了星科的低息贷款,无疑是拯救了他们。
最重要的是,星科公司变态的道路建设,这些修路狂直接把道路修到了大多数种甘蔗的乡甚至村,还用把汽车开到产地搞运输,这让产品运输变得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
四川糖业的这些条件无疑比那些奸商好到不知哪里去了,傻子才不干。于是大量蔗农投入了四川糖业旗下,成了专属供应方。至于直属地盘内的蔗农,那就更不用说了,那些福利足以让同行们羡慕嫉妒恨。
整合后的四川糖业联合公司成了一个庞大的托拉斯企业,在去年生产了20万吨砂糖、3万吨红糖和冰糖,几乎垄断了四川乃至西南的糖业,并占据了去年全国产量的五分之四以上。另外还生产了30万吨各种成品纸和纸制品,8万吨朗姆酒,3万吨酒精,味精3600吨,蔗蜡6000多吨,饲料和肥料7万多吨……
四川糖业联合公司的各种产品在去年除了大量内部消化之外,在各地市场居然赚取了折合1860多万美元的利润。
然后就是威远玻璃厂,这个厂去年的产品有七成都被内部消化了,又因为花了大量精力去试制各种高级玻璃,所以外卖的产量不算多,仅仅在国内市场上赚取了73多万美元的样子。
去年投产的合成氨厂和制碱厂都属于四川化学工业公司,合成氨厂的产品也是大部分内部消化,炸药主要供应给各地基础建设,在四川这地方修路,没有炸药简直无法完成,好多地方就是靠炸药硬生生炸开的。生产的肥料也主要供应给了共同社掌握的解放区、星科自己的农场以及签了协议的蔗农,这些市场都是采取低价销售,利润很低,只有100万美元多点。
倒是同时投产联合制碱厂狂赚了一把,当时全国,甚至整个亚洲都缺纯碱,北方的天然碱质量、产量都不稳定且运输成本高,欧美列强的产品又卖得死贵。四川化工的纯碱价格只有洋碱的七成,因此在亚洲市场大卖,在去年获得420万美元的利润。
至于其他的工厂,如农业公司、水泥公司、建材公司、砂石公司、竹木器公司、陶瓷公司、被服公司、食品公司等,这些最初并不以赚钱考虑的配套企业,产品基本上都被内部消化,但这些厂的利润加起来也大约有560万美元。
以上各项加上其他零星收入,达到了折合1。5亿美元,这些是实业类的收入。
此外最大的进项,就是共同社的没收。湖北、川东及陕南各地的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土匪强盗、江湖黑帮等等反动势力都遭到了大清洗。家产浮财全部被没收,其中大多数土地分配给了贫苦农民,浮财除了拿出部分补偿受害群众,其余大部分就被共同社作为资金了。这部分财产包括各种金条、银锭、银元,折合美元4。36亿余元。还有一些价值不好估算的古董字画珍玩之类,这类东西就暂时存入了库房妥善封存。
其中还有一个大的进项,就是来自湖北的藩库,革命军在武昌的官府金库里面找到了各种金银、钱币折合约7000万银元(折合美元3500万),张之洞那个“财屠”的外号可真没取错。在原时空的历史上,张之洞进京前向赵老二移交的藩库就有7000多万元,辛亥革命后,革命党们就在藩库里找出了价值4000万元的金银货币,而现在因为共同社来得太快,这些钱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多少。
“哎,咱们辛辛苦苦办厂赚钱,还是没有抢劫来得快啊。你看,才一个半省呢,罗西他们就抢了4。7多亿美元……”文德嗣耸耸肩,一脸郁闷的对顾晓绿说道。
顾晓绿翻翻白眼,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也只是一次性收入啊,你得想想那些土豪权贵们搜刮了多久,我看罗西送来的情况介绍上些,有些金砖和银冬瓜甚至是明朝初年的……”
顿了顿,她又拿起一份报表,高兴的说道:“文总,你看看这个,天津的德隆银行可把八旗权贵们搜刮惨了,去年他们凭着高利贷等手段赚了1400万元……”
文德嗣微笑道:“柳杨这家伙最喜欢玩弄金融陷阱,这个世界恐怕没人能玩过他,那些八旗土鳖不被坑才是怪事……”
天津的德隆银行就是那个专门坑人,准确的说是用来坑八旗权贵的银行。
去年星科的收入庞大,不过开销也是极大的。像解放区的道路工程、水利工程等各种基础建设,各地教育、卫生等公益事业的建设,汉阳铁厂和兵工厂的升级改造,大冶铁矿和萍乡煤矿的升级改造,以及军队的扩建等等……都是耗资巨大的项目。
另外就是进口,各地工厂需要大量的机械产品,川汉铁路需要大量的钢轨,只靠星科机器厂和威钢是无法满足的,都需要进口。
还有一个大项目就是农产品,前年长江流域大水灾,到了去年也只有湖北才在共同社领导下回过气来,其他几省还一片凄凉,因此星科从美国和澳大利亚、印度等地区进口了大量粮食、食用油、棉花等农产品。星科集团控制的地盘里虽然已经在推广各种良种和高产作物,但由于时间太短,产量也很有限(在全国范围看),能也无法满足救灾的需要。
1906年的大水灾把长江中下游流域搞得凄惨非常,受灾人数达数千万人,像这种程度的天灾只有具有高度组织力,直接控制到社会最基层的政权才能最快的恢复元气,谈起俺大清的组织力,整个就是一桌子杯具。
他们对于灾区,基本上就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原本控制基层的宗族和帮会势力,也在这场灾难中毁灭得七七八八了,整个地区的基层基本上就处于无政府状态,这也是“丁未革命”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引起连锁反应的重要原因。因为民众对满清政府已经完全失望,满清政府也把自己最后的信誉丢得一干二净。
等到去年“丁未革命”,除了安徽江北地区以外,长江中下游基本上都变成了革命军的地盘。但是这些革命军的组织力比起俺大清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加悲剧。他们对于救灾、恢复生产之类的事情,也是完全没有办法。
共同社倒是有这个组织能力,也能够控制到社会的最基层,但是他们只控制了湖北,对于其他地区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按照文德嗣的想法,即使不能主持这些地方的恢复工作,至少也要尽可能多的把那些灾民挽救下来。
这不仅仅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因为在文德嗣看来,人力资源是最宝贵的东西,保存更多的人,不但是保存国家的元气,对于他今后的全球计划,本国的人力资源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