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规定一出来,那便是直接关切到每一个占股人自己的切身利益。
罚的又是股份,时间越长,生意越好,损失的银子越多……
再来,那样的人多了,作坊迟早会出问题,万一给作坊搞垮了,那就算捏着股份,他们还能捞着什么?
这么一想,大家的思路都通畅了。
再没人敢胡乱往作坊里塞人了,越是不靠谱的亲戚,越是稳妥把关,宁可得罪人也不做那自毁城墙的事儿。
这么一来,作坊里的账目就再也没出过大差错。
小差错仍旧有,人无完人嘛,错了改回来便是了。
这不,两个月前,作坊里签订的单子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大,明显一个作坊已经忙不开了。
虞冲便又与村长等人商议了一下,重新在旁边修了两间房,将腊肠那一块儿的东西搬了过去。
从此,一家作坊,变成了两家。
原先占股的人,两边都持有,还有不少因为前期抓违规犯错份子分到少量份子的新股东,也笑眯了眼。
一分为二,他们拿到的银子也越来越多了呀。
虽然按比例算下来,可能就是一二两或者几两银子的出入,但经年久月的都有,可比种地强多了。
而且,谁知道照这么下去,作坊会不会越开越多呀。
不过,就算作坊挣钱,比种地挣得多。
但所有人还是没舍得把种地彻底丢开了,包括虞家自个儿,到了农忙时节,也是要腾出手来忙活地里那些事儿的。
这不,今日太阳当空,虞冲却跟着虞长明和沈氏一块儿到了苞谷地里,准备给苞谷薅最后一个波草了。
古代没有除草剂,除草什么的,全靠人力,而且野草永远比庄稼长得快,一季庄稼,少不得要除个两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草。
“大郎啊,这都五月多了,我估摸着你媳妇再有个把月也该生了。作坊里现在也没什么事,又有村长家的小子帮忙看着,要不然你这两天准备准备,去岐山府看看你媳妇和妹子去吧?”
虞冲抬起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里杂乱的草。
“不差这几天,等我帮你跟我爹把这草除完了再走吧。”
他还想等把这个月的账收完了再走,到时候身上能稍微多揣些银子,到了那边,也好给他们买些东西。
沈氏直起腰,看了看大片的土地,再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年纪大了,腰杆越发不中用了。
尤其是这种弓腰驼背的活计,稍微干一会儿就疼得厉害。
让大郎干完了再走也行。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沈氏的眼皮子就跳的没完没了的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看看,我这眼皮怎么忽然之间跳得那么厉害?”
沈氏揉了好几遍,眼底都揉成了血红一片,那眼皮还是跳得很厉害,她正准备切菜呢,结果眼皮跳得菜刀往哪儿下都不知道。
虞长明听见她高昂的叫声,急急忙忙丢了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埋怨。
“大清早的,不就是眼皮跳吗?你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