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这话是没错,只是这把柄却不是那么好拿走的。”
楚煜的话音刚落,容瑱就抬起头来,唇角抿了好半晌,才开口缓缓道来。
“容家掣肘于覃家,除了我姑姑和表妹以外,还能是什么?如今,表妹远嫁岐王来到这里,已然是脱离了覃家的掌控,又与王爷解了误会心结,已然不再需要我们担忧。那么覃家如今用来拿捏容家的,便只剩下我姑姑了。”
所以,覃家是绝不可能任由容姝离开京城的。
但只要容姝离不开覃家,容家就只能乖乖把银子往覃家送。
“对,我娘还在覃家呢。说起这个,我就替我娘感到憋屈!”
覃家以嫡长媳的身份将容姝困在覃家后宅,就连覃清外放做官都不得跟随照顾,为了让容姝安心,覃清只好将身边人全部换成男人。他一心恋着妻子,身边只让男子近身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在外行走多被人叨叨几句惧内什么的。
可委屈的是容姝,顶着长媳的身份不能与丈夫守在一起便算了,偏她这个嫡长媳在覃家只是个摆设而已。管家之事,轮不到她做主,覃太师夫妻早就将管家之事越过她交给了二房。
她也不甚在意这个,覃家后宅那点破事,她也懒得管。
可委屈就委屈在覃老夫人明明厌恶她在跟前,却偏偏还要她在跟前立规矩,两个相看相厌的人成日的相对,这日子可见多难过了。
覃尹雨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常常跟着母亲去覃老夫人的挽秋院,从来不曾混到跟大家一起上桌吃饭,还要经常等在一边伺候。
那个时候起,覃尹雨就十分讨厌那一家人!
看着覃尹雨满眼憎恶嫌弃的表情,容瑱忍不住抬手在她肩头拍了两下。
“表妹你稍安勿躁啊,那都是从前的光景了,这两年姑姑可没再惯着覃家人了,当家长媳谁愿意做谁做,咱容家不稀罕管他覃家那几个臭钱,还省得累着姑姑呢。但覃老夫人也不敢再对姑姑吆五喝六的了,因为你已出嫁,姑姑再不用担心他们那你做笺子,现在在覃家过得可是随心所欲。”
说随心所欲其实有些夸张了,但容姝不再畏惧覃家人倒是真的。
这一点,覃尹雨自然也知道,但不怕覃家人算什么好事?
她娘那么爱她爹,却迟迟不能跟她爹守在一起,那种独守空房的感觉,那种委屈,她自己再能体会不过了。
“虞书,楚煜的法子如今实现起来不容易,你可有更好的法子?”
虞书已然摆了摆头,“覃大夫人身陷囹圄,这事儿并不好办,你且让我想一想行吗?容公子,能跟我说说如今的生意做得如何了吗?”
“生意没什么问题,虽说原来的岐山知府柳明台对岐山的控制挺周全的,但因为容家与覃家的姻亲关系,容家在岐山府也有开了不少铺子的。粮食,布匹,木材,银楼,当铺,甚至青楼赌坊都有涉及,但却并不是很挣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