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艺华整夜守着电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贺老师劝她休息一会,她手捂胸口摇头,掐着时间念叨:思琴该睡觉了,该这样了该那样了,贺老师劝不动,只得陪着她。
蔡艺航按姐姐要求隔会打蒋莎传呼,打到她关机了,蔡艺华预感不妙,几近崩溃,她不加考虑的说:“她是冲我要结婚来的,我不结了,就带着思琴过。”
蔡艺航不答应,劝姐姐三思,不要轻易做决定,贺老师尊重她的意见,示意蔡艺航不要着急,她气糊涂了,先找到蔡思琴再说。
三个人守着电话一夜未合眼,蔡氏早上起来煮了稀饭,喊他们不过去,便端过来,贺老师把筷子塞到蔡艺华手上,劝她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照顾蔡思琴。
蔡思琴三个字刺激到蔡艺华敏感的神经,顷刻泪如泉涌,贺老师轻怕她的背安慰。
这时,刚刚去厕所的蔡艺航冲进来,奔向电话机,看传呼机上的号码拨过去,在场的人不由的围上去,屏息静气等着,贺老师伸手按下免提。
对方接电话,没有声音,“蒋莎,你在哪里?”蔡艺航忍住气问道。
“中心医院。”蒋莎微弱的声音。
“思琴呢?”
“在一起。”
“思琴怎么啦?”蔡艺华沉不住气,厉声吼道。
“在输液。”蒋莎挂断了电话。
蔡艺华眩晕,贺老师扶住她:“稳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蔡艺航跟着他们走了,蔡氏打算回家叫上老蔡一起去,刚转身,电话响了,她抓起话筒,骂道:“你这个疯婆子,把思琴怎么了?”
“妈,骂谁呢?我是艺敏。”蔡艺敏打来问蔡思琴的情况。
“是你,刚来电话,在中心医院,你那里近,赶快过去看看。”蔡氏吩咐。
“我知道了,妈。”蔡艺敏挂了电话。
医院病房,护士过来测体温,蒋莎焦灼地问:“有没有退一点点?”
“控制住了。”护士随口问:“孩子的爸爸呢?”
“在家里。”蒋莎敷衍一句。
蔡艺华贺老师蔡艺航破门而入,差点撞到护士。
蔡艺华奔到床前,心疼地:“思琴,我的孩子。”
蔡思琴睁开眼睛,虚弱地:“妈妈。”
蔡艺华:“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蔡艺航拽起蒋莎往外拖到医院旁边比较僻静的灌木旁,责斥道:“你脑子坏了还是被门夹了,冲我来呀,何苦虐待思琴。”
蒋莎揉捏被弄痛的手腕,自知理亏,底气不足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想。”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自己说好小舒出来给我答复。”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
“那你也该吱一声,或者打个传呼问候一声。”
“为这个,你就打思琴的主意。”
“我讨厌蔡艺华带着我的女儿嫁人。”
“她是思琴的监护人,你没有权利干涉。”
“我要回抚养权。”
“为思琴考虑考虑,不要胡闹啦。”
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蔡艺敏来了,直接走向蒋莎,重重的摔了她两巴掌。
蒋莎捂着脸,愣住了,蔡艺航惊愕的喊:“二姐。”
“你走开。”蔡艺敏命令道:“去照顾思琴。”
蔡艺航往后退步,在蔡艺敏严厉的眼神逼迫下,进了医院。
蒋莎这才有了反应,跳起来反击:“臭女人,你敢打我。”
“我还要告你。”蔡艺敏举起录音机:“你听清楚。”
蒋莎听着自己和小舒的对话,回忆迅速后退,记起来了,当时以为是烟盒子,心里恨恨地:可恶的家伙。
“我丈夫倒了,你想落井下石,为所欲为要有分寸,不想吃官司退钱,就给我老实点。”蔡艺敏收起录音机,威胁说。
“拽什么?男人在外面玩女人泡舞场,还跟我跳过舞。”蒋莎怔了片刻,嘲笑说。
“跟你上床都没关系,有的女人贱,免费做鸡,他高兴就玩,我没有损失。”蔡艺敏满不在乎的说。
蒋莎没想到向来文静的蔡艺敏变成了刁野的悍妇,弄得她不知如何回击,不由地骂一句:“不要脸。”
蔡艺敏咄咄逼人:“跟你学的。”不经意扬头瞥见老蔡和蔡氏来了,四处张望,于是警告蒋莎:“不想我父母找你算账,最好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