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钦漫步街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此刻,正后悔起意去看那个所谓的皇太后的眼睛,还皇太后呢,她真想给她起一个小外号,叫做,嫩嫩小太后。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辆垃圾车旁,垃圾车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垃圾。
继而响起女人惨叫的声音,岑钦望去,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正被一男一女恶狠狠的拳打脚踢,制服女躺在地上,痛苦不堪,一个劲的哭喊着求饶。
岑钦望了望周围观看的人群,怒火燃烧,一步并作几步上前挡在女人面前。
“你们干什么?人多欺负人少啊?”岑钦恶狠狠的叫嚣,她也是个弱女子,手无寸铁面对这一男一女,她没把握能把他们给撂倒,只希望她第一个站出来之后,麻木的路人能勇敢一点。
这一吼还挺有效,真的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路人帮腔了起来。
“是啊,一个大男人帮着一个泼妇打女人,要不要点脸啊?”
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周围人个个如喷薄的火山一样,指责声不绝于耳。
“不是,你们......”男人被指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有你们什么事?”一旁的金发女忍受不了的开口就骂,“人闲的没事干在这多管闲事,我们之间的家事碍着你们了?”
“就是碍着了!”岑钦再次开口,“在大马路上打人,让孩子看到了,吓着小孩子,你们负责?”
“哎哎哎,我说小姑娘,你是谁?有你什么事?这女人挡路,我们有急事,好说歹说帮忙让下路,一听不舒服了,就开口骂我们,我们不打她打谁?这女人就该打。”
这刚才还说是家事,现在却说是挡路,她该信哪一个呢?
“你们有急事啊?”
“嗯,对啊,这不,都晚了。”男人伸出手,手上名贵的金表闪闪发光。
“你们有急事在这里打人就不浪费时间了?”
“你。”金发女一听气红了脸,上前想要连着岑钦一起打,被男人制止了。
岑钦看到金发女欲要打自己,条件反射的后退。
“呜呜呜。”警笛声从不远处响起。
“警察来了。”岑钦看到男人和金发女听到警笛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这这,这也没什么大事,惊动了警察多不好意思,走,我们走。”男人碰了下金发女,示意她快点离开。
“这,这女人就该打。”金发女说完连忙踩着10厘米的高跟快步跟在男人后面上了车。
男人快速发动发动机,倒车想要离开现场,这时候,伟大的路人们起了众志成城的作用,一个接着一个围堵在路口,阻止两人离开。
路人纷纷指责两个人逃离现场的行为,誓要将二人捉拿归案。
岑钦一看,内心哈哈大笑了开怀,这面前真是一大快人心的场景。
警察如约而至,带走了两个人,岑钦站在人群中,听着一群人纷纷为女人打抱不平,她这才听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位阿姨说道:“我正在屋子准备休息,听见窗外有人大声哭泣,最开始以为是家长在教训小孩,过了几分钟哭声越来越大,而且仔细听不像是小孩。从窗户上看到,一名女环卫工从垃圾堆里慢慢爬起来,一名金发女推搡这环卫工,并且叫嚣着,我挣多少钱,你挣多少钱,你挡着我挣钱。此时另一个男的想要上前殴打环卫女工,这时我从窗户里喊:你欺负环卫工,要不要脸。此时他们发现被别人看到,应该是回过神来了,男的跑回车里想倒车逃跑,已被小区里的几名住户制止。我赶到现场之后,男的还和我叫嚣:是她自己让我打的。那金发女的态度依旧恶劣,直到我说我报了警,并拍了视频,说要曝光他们,态度才有所转变,这时群众越来越多,都指责他们。有位大爷和我说:男的把环卫工打倒了,还上去踹了好几脚。”
岑钦听到这里才发觉不对劲,岑钦也在现场,为什么这个阿姨说的和刚才发生的事实竟大相径庭呢?
“阿,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岑钦上前想打断阿姨的话。
阿姨像是没听到,继续讲着嘴里的话:“到了警局做笔录,有一个自称,是男人助手的人,向警察解释:他是农村出身,在美国和日本呆了几年才回国,不了解国情才打人的。我真是气愤,原来他在国外是随便打人的?还从他助手话里了解到,那男的还是一个什么大学才聘请回来的教授,是个博士,刚给他投资了个1000万的项目,还希望我们不要曝光他们。听说那打人的女人,还是那个大学人事处的。唉,你说这是什么事。”
岑钦一听,更加不对劲了,这阿姨说的,是案发之后,可这事情不刚刚才发生吗?岑钦想着下意识去看刚刚发生过的案发现场,瞳孔瞪大,什么案发现场,她刚刚才呆过的地方空空荡荡,散落在一地的垃圾也不见了踪影。
“阿,阿姨,你们,这......”
岑钦转身想问问清楚刚才那位说话的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转身,竟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审讯室内,阿姨正拿着手机给警察看,岑钦凑过去,从头看了整个案发过程,根本就没有岑钦的存在,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她此刻才发觉,她的读心术在这里也没有用,下意识的看向阿姨的眼睛。
黑色的眼珠深邃如墨,周围的眼白微微泛黄。
再次眨眼间,她的面前,是皇太后闭眼假寐的凤榻。
皇太后幽幽开口:“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