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名剑大会的宾客已经都到了,赤矶道人和孙十三对此十分满意,命众弟子设宴款待。
“诸位朋友,感谢大家不远万里,前来参加我太霄门和景霄门筹备的名剑大会。”赤矶道人清了清嗓子登上高台,借机提一提他的太霄门,为之后重振太霄门做准备。
台下众人有给赤矶道人面子的,附和了几句,当然也有不给他面子的。
“太霄门?我听说最近出了一位少年英雄,赤矶道长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要不给我们讲讲?”说话的是五虎断门刀的秦寨主。
周围的人都讪讪的笑着,赤矶道人面露怒容,向前走了几步,看样这是要动手。
“呵呵,秦寨主,我记得你不是使刀的?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耍贱了?”赤矶道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秦寨主脾气火爆,性如烈火,立马回怼了一句:“要不,我们俩在这儿练练手儿?”
赤矶道人自然不会怕他,紧走了几步就要下台,可是他这么一动,台下的人也不甘示弱,三五成群拥了上来。
孙十三看在眼里,赶紧拦住了赤矶道人,他知道这些人是觉得九霄门连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了,自然不用再像以前一样俯首称臣,再加上刚刚在山门,孙十三也没有把一个后辈怎么样,更加深了这些人的猜测。
“哈哈,这是怎么了?名剑大会一会儿才开始,现在动手是不是太心急了?来人啊,上酒菜!”孙十三表面上十分平静像是认栽了,可是心里面恨的不行,恨这些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样子,更恨楚天行对九霄门的名声影响这么大,恨不得现在就抓住他将其一掌拍死。
孙十三心里这股火没处发,目光在周围这些江湖客身上扫来扫去,心想你们这些人我都得记住了,以后遇到难事儿谁也别想指望我。
看着看着,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就是刚才和他动过手的楚天行,孙十三越看越觉着有些不对劲,起初是恨这个人,后来觉得这个少年似乎与周围的人不大相同。
其他的江湖客都是慢悠悠的吃饭,或者大口喝酒,有说有笑的,唯独楚天行不一样,他心里有事儿,其他人也是奔着碧落剑而来的,可却不是必须得到手,更多的是为了见识见识,但楚天行是志在必得。
一旁的孙子铭走了过来:“爹,你看什么呢?”
孙十三怒了努嘴:“你看那个人,年纪轻轻就能硬接我一掌,是不是和你之前交过手的楚天行?”
孙子铭仔细看了看楚天行:“这人身形与楚天行十分相似,脸上的面具也像,不过却是以拳脚功夫见长,应该不是同一人,想来应该是那姓楚的派人混淆视听的。”
听完孙子铭的话,孙十三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就算借那个小辈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明着来这里搅闹,不过一定要留意碧落剑,别被人偷了去。”
孙子铭点点头:“爹,我觉得还是把碧落剑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后面虽然派了很多人看守,可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形同虚设,这里江湖高手众多,反而没人敢抢。”
孙十三微微一笑:“我儿长大了,都有这番见解,好,说的有道理,你赶快去办吧。”
就这样孙子铭退了出去,去准备安排碧落剑相关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赤矶道人见时候差不多了。
“诸位英雄,贫道也不多废话了,名剑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台下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孙十三接着讲了一下名剑大会的流程,大体上就是擂台赛淘汰制,每个门派出一个人参赛,直到战至最后胜出者可以获得碧落剑。
这个规则看似很公平,实际上却不尽然,这些到场的江湖中人,里面有一半儿和九霄门有关系,其余的人中,大多数对于碧落剑又不是志在必得,所以九霄门要对付的仅仅不到十个人而已。
台下这些人现在更不把孙十三和赤矶道人放在眼里了,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九霄门似乎真的不如从前了。
“我说赤矶、孙十三,总得把碧落剑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说话的这位和徐聪师出同门都是小衍霸刀的传人,名叫徐达,此人武功稀松平常,平日里有那么几个三流高手互相吹捧,导致他自我感觉不错,想借着这个机会扬名。
“这个自然。”赤矶道人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打算先让大家都看看,让这些人心里有个底。
两个景霄门弟子抬着一个木箱走上了台,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这个盒子上。
赤矶道人将盒子打开,里面一柄宝剑,玉髓的剑袍、寒铁的剑鞘、琉金的剑柄。
楚天行离得很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的的确确是碧落剑不假。
徐达推开众人来到台上。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谁知道这把剑是不是别的什么太霄剑、景霄剑……”
赤矶道人忍了很久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寒眉倒竖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那可要试试?”
徐达还背对着众人在那里扯皮,刚转过身赤矶道人的剑就已经到了,台下的众人就见一点道寒光划过徐达的身体。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周围的人来不及躲闪,被血水溅了一身,台下是一阵骚乱。
赤矶道人手里还提着碧落剑,指向众位武林高手。
“诸位,看到了吧?杀完人一个血丝儿都没有。”
台下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旁的景霄门弟子将徐达的尸体抬出去的声音。
众人都感觉心头有些压抑,隐隐感觉名剑大会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还没开始就死了一位。
孙十三洋洋得意走了过来:“诸位,如果没什么异议,那便开始吧,当然了如果有想要退出的,我们也绝对不强求,不要像这位朋友白白丢了性命。”
楚天行打了个哈气:“什么时候开始啊?打完了我好回去睡觉了。”
远处的瓢客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