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虑地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问清楚胡天阳怎么回事,却被身后走来的人不小心撞了下,手中的手机拿不稳,‘砰’地一声掉落地面上。
蹲低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指头差点就要触碰到手机了,却被某人一脚将手机踢开,扑了个空。
她赶紧追上去,伸手抢回手机,才站起身,突然间,一阵晕眩猛地向她袭来,下一刻,整个人向后倾倒。
在身体跟地面作亲密接触前,恍惚间,她仿佛被谁接住了,然后,意识便断了线。
曾秀怡的头昏沉沉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一股剌鼻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间,她在医院里?
徐徐地睁开眼睛,眼珠转了转,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在医院里。
不过,她怎会在这里?谁送她进来的。
她费力地坐起身,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记得当时,她本想到公司找胡天阳,殊不知到了胡氏门口,才发现前面围了一群记者,之后,她的手机被人撞掉了,就蹲低身去捡,站起身时好像头有些晕,之后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
难道有路人看到她晕倒在地上,好心报警送她进医院?
就在此时,有人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眸看去,当看清楚进来的人的样子时,她不禁愣了愣。
“你醒了?”吴正宇面带欣然之色走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你送我进医院的?”
她好像记得昏迷前,有人接住她。不过,当时她的神智不清,根本就看不清楚抚住自己的人是谁。
“是我,要不要喝杯水?”他伸手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
反射性接住杯子,本来不觉得渴,一看到手中的开水,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渴了,便举杯慢慢喝起来。
“昨天,我刚好经过胡氏,就看到有一大班记者将胡氏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后来还看到你蹲在地上,不知道找什么东西。”他解释道。
“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反应,后来,我看到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就下车找你,没想到你就晕过去了。我立即上前接住你,也不知你发生什么事了,就赶紧送你进来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送我进来。”她衷心道谢,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你在这里的事,有没有通知胡天阳?”姚俊平笑睇着她问。
被他看穿心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否认地望着他。
他道:“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他了,不过,他的手机打不通,大概是怕那些记者打电话问他跟蒋诗咏的事吧,所以,干脆关机了。”
听到蒋诗咏的名字,她反射性脸色一沉,也回想起之前从记者口中听到的事情了。
“对了,之前你打电话给我说,有事想跟我谈,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他又问。
她怔了下,当初找他是希望他跟自己作证,他们之间的清白的,想让胡天阳回心转意,从而挽救他们的婚姻,现在她都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了,他的解释还有用吗?
“你的样子好像很惆怅,不如你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他在床边坐下,担心地望着她。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她心中五味杂陈,想到一外人都如此关心自己,而她最爱的人反而......想到这里,眼眶不由地泛红。
“是不是跟胡天阳有关?我看到报道了。”他道。
“什么报道?”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古怪,她立即追问。
见她一脸懵然不知的神色,他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沉吟了下,道。
“其实,我想都些绯闻都是媒体为了销量捏造的,还是不要相信为妙,你应该也饿了,不如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喜欢吃什么?”
见他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而且言词之间又暗示什么,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不过,为了支开他,便随口道。
“我想吃豆腐脑。”
“那么,我到饭堂去买吧,你再休息一下。”说罢,他便走出病房。
等他一离开,她便拿起放在床头的包包,掏出手机上网查看。
“蒋诗咏的真命天子,原来是前男友xx!”
“胡氏总裁为旧爱,跟太太离婚后,立即跟旧爱订婚!”
看着网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标题,还有胡天阳接蒋诗咏出院的相片,曾秀怡拿住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脸色逐渐铁青,忽地笑起来,笑得眼泪几乎迸出。
她还在想,为什么他要那么绝情,坚决不肯听她的解释,非要她答应离婚,原因这就是答案。
曾秀怡呀,你怎么就这么笨?这样也看不透,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还傻傻地想尽办法,想让他回心转意,简直是天下第一傻瓜!
其实,蒋诗咏早就告诉过她,胡天阳爱的是她,只是她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自欺欺人说他爱的是自己罢了。
愚蠢的自己!
一想到这段时间来,蒋诗咏对自己的陷害,胡天阳无情的抛弃及欺骗,又想到自己如今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情景,一时怨恨中有夹着一股悲凉及委屈,都在这一刻统统争相涌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恍惚间,一道人影自门口跑过来,一脸焦虑地望着她。
姚俊平没想到走开一会儿,再回来时,就看到曾秀怡竟然自残,一时间又急又气,急忙按钮叫医生来。
“不就是被人背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为这样伤害自己,那男人就会觉得心痛,然后,回心转意,离开那女人?别作梦了!他不会的,他只会搂着那女人取笑你傻而已。”
他愤然的声音钻进耳畔,她才回过神来,一片鲜红便映入眼帘,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捏碎那个玻璃杯,然后,玻璃碎片割伤了手掌心,而她竟然不自知。
“我没有伤害自己。”她讷讷地解释,可他却听不进去,接着医生便带着护士赶来,立即帮她包扎着伤口。
包扎好伤口,医生们就离开了,剩下曾秀怡跟姚俊平两人在房间里。
见他从刚才开始就铁青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她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试着解释道。“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自残,只是不知道那个杯子怎会跑到我的手中,然后,再割伤我的手了,我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