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云眸色一柔:“嗯,柔儿好聪明,待会在我后面,不要让杜君衡看出我身体有异样,可以做到吗?”
凌语柔想了想,自信一笑:“可以!”便躲到了南宫墨云身后:“没问题,阿云你进去吧。”
室内灯火通明,静得有点诡异,南宫墨云一步一缓的走进去,凌语柔踩着南宫墨云的影子,乖乖的躲在了他身后。
“啪!”重重的一掌击在台面上:“你说什么?他们全都死了?”
杜君衡的声音自远至近,凌语柔暗暗好笑,杜君衡,敢情你还不知道这次惹上的是谁吧。
“滚!”一声咆哮过后,便见一位黑衣人急急的退了出来。
与南宫墨云打了个正照面,那人一惊,便见南宫墨云衣袖一飘,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厉害。”南宫墨云低声赞了一句,身后之人报以他一个可爱的微笑。
也许是察觉出异样了,杜君衡竟然独自走了出来,与南宫墨云碰了个正对面。
愕然了一秒钟后,杜君衡就像见到了鬼似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往后退了好几步,看了四周一眼,寻找着最佳逃跑路线,才发现这个寝宫除了正面这条通道外,便没有其它路可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南宫墨云淡淡一笑:“冲你那彼岸花而来的。”
此话一出,杜君衡更是惊讶:“什么彼岸花……你认识那女人?”
南宫墨云笑意更浓:“柔儿啊,我们都认识。”
柔儿?
杜君衡一愕,这名字好熟悉!
莫非是……凌柔?不,不对,这两人样子根本不相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陛下,我送那彼岸花,是一片好意,若是冒犯了柔儿姑娘,在下向你陪罪……”
“陪罪?”南宫墨云挑了挑眉:“杜君衡,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夹着尾巴逃到西太国,还学不乖?”
杜君衡脸色更是苍白,见无路可逃,一咬牙道:“陛下,斗胆问一句,那柔儿姑娘是你何人?”
南宫墨云眸色一柔:“是朕的爱妻。”
此话一出,杜君衡整个人一僵,那脸色一片死白。
“杜君衡,单是武林大会那次,你暗箭伤人,朕便能要了你的命,让你多活几年,但可惜的是……你到底是亲自送上门来了。”
南宫墨云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却是透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杜君衡吓得连连后退,突然跪到了地上,叩头道:“陛下,奴才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奴才该死,请陛下妄开一面,求陛下恕罪……”
“恕罪啊……”南宫墨云冷哼道:“你倒是爱上彼岸花了啊。”
“不,不是的,陛下恕罪,恕罪!奴才真的不知,真的不知道啊!”
“嗯?你不知道柔儿是朕的女人,还是不知道朕会找你?”南宫墨云淡淡道:“柔儿在殿上与你不和,然后你便把沾了毒的花送给柔儿,让她代你行刺南萤帝主吗?还是出于私心,想报复柔儿?”
南宫墨云一针见血,杜君衡哑口无言,凌语柔在南宫墨云身后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南宫墨云挡在她前面,她早把杜君衡大御八块了。
“陛,陛下,杜某该死,杜某该死,若是陛下此次能放过我,杜某此生定当为牛为马报答陛下大恩,陛下就饶了杜某这次吧……”杜君衡不住的叩头道。
南宫墨云冷冷一笑:“杜盟主,谁敢把你带身边啊,既然你如此喜欢来阴的,那朕便成全你吧。”
南宫墨云话毕,袖间一扬,一抹淡淡的香气溢出,直直往杜君衡飘去。
那香气越来越浓,杜君衡大惊失色,急急往后而退,再回过头来,南宫墨云已是不知去向。
“杜君衡,你若是想多活几天,那便速速离开南萤国!”
空气中回荡着南宫墨云飘渺的声音,那香气避不过,杜君衡呆愣在原地……
把南宫墨云从杜君衡寝殿内‘抱’回来,淡淡的香气自身边缭绕着,柔黑如绸的发丝拂得她心乱如麻的,两人将回到寝殿内,凌语柔便鬼使神差的一绊脚,随后惊呼一声,倒在一块肉垫上……
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成了零距离。
“柔儿……咳咳!”这次是毫无预兆的,连南宫墨云也始料不及,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便看见凌语柔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心里一急,伸手把她抱着,冲力往身上一撞,有那么一瞬间,他胸口一窒。
“阿云!”凌语柔大惊失色,连忙轻拍着他胸口:“摔到哪了?”
南宫墨云微微喘息,笑了笑道:“小傻瓜,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凌语柔脸上一红,微微别开了脸,发现自己正‘大石砸死蟹’般压在南宫墨云身上,心里一惊,急忙站起来。
“柔儿。”南宫墨云手里一紧,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让为夫抱一下好吗?”
“……”凌语柔看了一眼地面:“我们正躺在地上。”
南宫墨云哑然失笑:“是啊,我们滚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凌语柔更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柔儿……”见拉她不住,南宫墨云甚是可怜的唤了一声,身体半趴在地上,楚楚可怜。
凌语柔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衣服,看见南宫墨云如此,心里一痛,却没有伸手去拉:“陛下自行起来吧,柔儿去沏茶。”
话毕,凌语柔便真的走开,南宫墨云更是无奈,后又摇头轻笑,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但走没两步却又有点踉跄,便干脆站着,等缓过气来再说。
见南宫墨云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助,凌语柔心里一软,重要走了前去,挽着了他的手:“不能走吗?”
南宫墨云摇了摇头。
凌语柔紧皱眉头:“前几天不是还能走的吗?怎么才几天便那样虚弱?”
“为夫为那净灵之花,费了不少心神。”南宫墨云缓缓道。
“什么?”凌语柔手上一紧:“那净灵之花怎么来的?”
南宫墨云半躺在太师椅上,凌语柔给他沏了一杯热茶,南宫墨云喝了一口,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净灵之花最是圣洁,及体之物尽化飞灰,把净灵之花移植过来,可是要费不少心神,刚好为夫的血与它不甚冲突,所以……”南宫墨云说到此处顿着不说,看了凌语柔一眼,笑着道:“柔儿放心,为夫没甚大碍的,休息些日子便能恢复。”
“慢着!”凌语柔像想到什么似的道:“你说你的血与净灵之花不相冲突,那你用什么器皿把净灵之花移植过来的?”
南宫墨云微微一顿,只笑不语,慢慢的噙着手中之茶。
凌语柔沉吟了一会,突然心里一痛,双眸瞳孔一收,突地握着南宫墨云的手,把他的长袖挽起,便见一道浅浅的伤痕横在了手腕处……那可是刀伤,伤在了手腕的大动脉和大静脉动处!
愕然了三秒钟,随即心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握着南宫墨云手上的伤,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泪水不断的流下来,凌语柔嘶哑着嗓子在吼,就像那伤痛在自己身上一般。
就这么割下去,不痛的吗?还流了那么多血!
见凌语柔哭成个泪人,南宫墨云心里一痛,把她拉到怀内,轻拍她的背哄道:“别哭,为夫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流了些血而已,柔儿不哭,不要哭了,为夫心好痛……”
“你明知道心痛,那你为何还要割?”凌语柔抬头咆哮道。
南宫墨云一顿,感觉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遂把衣袖放下,叹着气道:“那时柔儿还未承认,为夫做任何事情,柔儿应是不会心痛,朕那时只想让柔儿快些拿到传世玉牌,这样的代价,已然是最低的了。”
凌语柔手里一紧,心里暗暗把自己骂了好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越发的将南宫墨云抱紧:“这次就当你欠我的,下次若是再这样,我便不会再理你了。”
“小傻瓜。”南宫墨云宠溺的抚着她的发:“不会有下次了,现在朕可是你的男人,朕要为你好好照顾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你,是吗?”
心里感动着,眼泪却流得更凶,凌语柔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这份感动,这份幸福,在与尚哲在一起时截然不同,莫非这才算是爱吗?
南宫墨云轻轻的哄着她,抹去她眸里的眼泪,轻喃着:“若是以后都能像今天这般,那朕便此生无憾了。”
凌语柔心里一暖:“陛下,不要说傻话,哦对了,刚才你向杜君衡施放的那抹香气是什么?”
南宫墨云挑了挑眉:“梦魂香。”
凌语柔眸里掠过一抹亮光:“梦魂香药性剧烈,你刚才叫他离开南萤国,怕是等不到那天了吧?”
南宫墨云笑着摇了摇头:“为夫下的剂量很轻,估计要真的挂掉,可能还得等一头半个月。让他离开南萤国,只是不想让南萤国沾惹上麻烦。”
凌语柔挑了挑眉角,看来杜君衡这次有得受了。
“杜君衡来南萤国是有任务的,你就如此确定杜君衡会乖乖离开南萤国?”凌语柔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