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女人,为何来自首的却是个男性?
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
带着这团迷惑,蓝鳞儿也有些无力去深思了,她不懂人类的思维,不懂在这件事中,是否真的存在着居心叵测。如果真的始作俑者是个女人,那为何要找一个男性来顶罪?
她想不透、看不清,更不懂人类的思维与法律概念。
但有一点她懂!如果撞死姑姑的并非那个男人,罪魁祸首仍在逍遥法外,那姑姑岂不死不瞑目?
可是,陆地这么大,人海茫茫,她要怎么去查清楚这件事?
带着沉痛、沉重的心,蓝鳞儿和蓝颂回到海豚湾。
将母亲安葬在这座孤立的小岛上,这里万籁俱寂、安逸幽静,将不会有人会来打扰秦玉凤的安息。蓝颂也很清楚,母亲一向喜欢大海,宁可与世隔绝,也不愿住在繁华的大都市。
记得小时候,她曾说过一句话: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他们三兄妹在,即便在这无人问津的小岛上,她也觉得生活中满满都是幸福感,没有过任何遗憾。
站在秦玉凤的墓碑前,蓝鳞儿一脸悲恸。
这件事由始至终,皆因她而起。
“颂哥哥。”
蓝颂转头,看着她黯然精致的侧脸。
转头,对上他深邃温和的眸子,蓝鳞儿深深的对这个世间不能掌控的生死而感到害怕。
“你不会离开鳞儿的对不对?”姐姐走了,姑姑也走了,如果连颂哥哥都离开的话,她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蓝颂抬手,摸了摸她圆润的头顶,“不会。”
“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永远不会是孤单一人。”
蓝颂喜欢蓝鲸儿,对于鳞儿,更是视作亲妹妹一般看待。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有些依赖性的挽住蓝颂的手臂,她无力的将脑袋靠在他手臂上,望着秦玉凤以及旁边蓝鲸儿的墓碑,眼底氤氲起一层潮湿。
知道她难过,蓝颂揽着她进屋。
餐桌上,对于最钟爱的美食,蓝鳞儿却没有半点食欲。
蓝颂看在眼底,对于这件事,他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在她心消失殆尽。
“鳞儿,我们……可能要搬离这里。”蓝颂突然开口。
蓝鳞噌地儿抬头,茫然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
蓝颂蹙着眉心,鲸儿和母亲都在这里,他自然也不愿离开。
但母亲走了,他们要生活,而他前两天所找的工作也在郦城市区,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从这里开车到郦城起码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实在不太方便。
“我找的工作在郦城,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不方便。”他温和的开口,知道她舍不得,而他又何尝不是。
但他已经不可能再继续出海和母亲的伙伴们一起打鱼了,加上母亲已经不在,他若有一天也在大海中遭遇了不测,那鳞儿就真的变成孤苦无依了。
他并不是怕每天起早摸黑,而是他如果去郦城工作了,那她就只能一个人待在海豚湾,万一遭遇危险,远在郦城工作的他根本无法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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