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扯了一个梦的时间,致使第二天我懊恼了许多时间才进入修炼状态。≯≯中文> w<w≦w≦.﹤8≦1≤z﹤w<.≦
这些天我感觉元气似乎变得聪明了不少,我骗它们不如以往那般顺手如意了。
以往,我只要强烈的骗自己的意念,认为自己的元根是很纯净的存在,嘴里也不停的念叨“我的元根好纯净”之言,而且我的元根还被我用鬼老传给我的《阴阳法》给伪装成了黑白二色,不停的旋转着,借以让进入了我丹田中的元气分辨不出我的元根的好坏,而乖乖的停留在我的丹田之中。
但现在我却要花费近双倍的时间才能吸引到元气进入我的身体中来。这是怎么回事?元气真的变的聪明了?不再轻易的上当了?
我忧心忡忡的问鬼老,他却说,阴阳法必须以持有一阴一阳两种力量的人一起动一阴一阳两种力量,才能施展出来。上次是我以一级术士的元气程度施展出的阴阳法,所以过了这几年,阴阳法的效果弱了,吸收元气的效果弱了,也是正常。他居然不早跟我说!我当场就把他大骂了一顿,我这样骂的:“你这个高手前辈,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这种事情难道要等到我问你才说吗!啊!我吸收不到元气,日后怎么给渡给元气给你!?啊!你脑子是不是……是不是……”
接下来我不敢再骂,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在我面前凝聚出来了。
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我想起了昨夜的梦。梦里的人儿也是老人的脸变成中年人,又变成年轻人。难道昨夜,是鬼老进了我的梦!?我止不住的生出这个思想。
他的脸不似以前那般难看,所以我也不如以前那般害怕了。他的手里抱着一把古朴的古筝。琴身是那种古铜色的,看起来价值连城的样子。
他一副平静的样子,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漫不经意的看着我,轻启他略厚的唇:“人的记忆,总是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遗忘。何况现在我是一副元神,遗忘就更是紧抓我不放。”
“你说你记忆不好?”我有些不自在的问他,他的眼睛虽小,却如一对能吸人魂魄的黑洞,让我产生了心惊动魄的感觉。
距上次见他,确实是相隔了近四年时间,他居然有了这般大的改变,我心里愈来愈惊了,并且有些惶恐了。当初,他说帮我重拾修炼的时候,就说过,待帮他恢复了,能自主修炼了就会离开我,难道现在他能做到了?
能做到的话,会不会杀我灭口……
“你害怕什么?我还没有恢复。我就算恢复了,也不会杀你,杀你做什么?我其实蛮喜欢你的。你是个很有趣的小娃。”
他露着淡淡的笑,神情变得极其温柔。听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我也勉强笑,笑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沉默和他那双眼睛盯着我看的恐怖感,我清了清嗓子,道:“高手前辈,你出来,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元气修炼的怎么样了?”他露着极清淡的笑,问。
“您在我体内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吗?”我说。
“是啊。啊哈哈。我就随便问问的,好久没出来了,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啊哈哈……”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我心里毛毛的。
笑完,他忽然弯着腰,坐在了地上。扭脖子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房里的四面墙,面容很呆滞的慢慢躺下了身子,直躺,怀里抱着古筝,眼睛睁的滚圆的盯着天花板。
我誓,我被他奇怪的言行吓到了。从前,他在我脑子里说话时,永远都是老子老子的自称,现在却不了。而且一副脑子被门夹了的状况。连脸都年轻到了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身材依旧高大,黑披肩,眼睛很小。从这面容来看,他似乎是鬼老中年的样子。为什么样子要变年轻呢?我不敢问。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蹦起来咬我……
我怀着忐忑和极大的不安,也坐在地上,靠在我的床缘,双手揪在一起。
怎么办?他出来是要干嘛?在我身体里呆得人都年轻了,是不是吸取了我的生命力?这个老不死的,难道是以这种手段来活这么久的吗?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悲哀了起来。我就要死了啊,不得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被一个会吸取人生命力的鬼怪给寄生了。
“你活多久了?”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忽然说,声音很是温柔。
“21年了。”
“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好。”
“为什么?”
我不敢说。所以过了六点三秒才回他:“你也晓得,我一直被杜欣玉老师逼着修炼,使得我很是痛苦。”
“哦,她也是个蛮可爱的女孩,她现在不是走了吗?”
“但她总会回来的。”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命运很悲哀。女友嫁人了,虽然是梦。这两个月来还被欺负的一塌糊涂。本来我仗着入梦术以为可以慢慢提高实力的,昨日的梦却是在一件该死的没有出口的密室里。最重要的是生命力被眼前这个家伙吸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世间,还有比希望就在眼前,却又突然飞走了还痛苦的事吗?
“你这个人呐,我觉得很难在修真路上走的太远。”他说。
当然了!因为你这个死混蛋吸掉了我的生命力!怪不得我这几天总感觉有些累。想来,我吸元气入体的效率低了很多,估计并不是如鬼老所说的,要重新施展一遍阴阳法,来加固元根的伪装,而是他吸走了我的生命里造成的!
这个该遭天杀的混蛋,天天在我的身体里吸着我的生命力,弹着小曲,过的很惬意吧!你这个寄生鬼!
“恩,小子愚昧,不敢奢望太远!”我勉强扯出笑,道。
他笑了笑,继续瞪着天花板。
沉默。
“我觉得今天的天气应该很好。”他忽然说。
“恩。”我无力的回说。他这是在嘲笑我吗?
“恩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转头把瞪着天花板的眼瞪向我的眼。我被他瞪的很害怕,忙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又把眼睛专注的瞪着天花板。
又沉默了几分钟。他忽然又开口说话:“你晓不晓得你楼上住了一个美女?”
“啊?”处于悲痛中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会透视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