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说这谁跟个见着猫的耗子似的,没想到是王房东你啊,真是好巧好巧,你怎么跪在这里啊,这天也怪凉的,跪在地上别伤着膝盖了,快起来吧。”说着稚初假意要拉王房东起来。
王房东吓的连忙低下头一个劲儿的赔不是:“稚老板,稚大老板,都是我的错!求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我一马吧!都是小的,小的有眼不识珠,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稚初扫了一眼在王房东身后一起跪着的老赖们,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呢?”
那群老赖愣了一下,连连跟着一起点头道:“稚老板啊,对不起啊!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还望稚老板不要责怪!”
稚初扬了扬嘴角,望向白易然:“白公子,这几个人能交给我处置吗?”
白易然点点头柔声道:“他们原本就是要交给你处置的。”
稚初朝白易然眨眨眼:“那就谢谢你啦。”
说着稚初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
地上众人连忙低下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稚初伸手指向那几个老赖说道:“你们几个人。”
那几个人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生怕稚初要重罚他们。
稚初缓缓道:“你们几个砸了我那么多东西,总不能说算就算了。这样吧,毕竟我的铺子是要重新开的,这样吧……这几日你们就帮我把你们砸了的那些东西,重新做出来吧,钱我就不收你们的了,听到了吗?”
那几个人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谢道:“谢谢!谢谢稚老板!谢谢稚老板。”
稚初点点头:“行了,先下去吧。”
“等一下,王房东,他们可以走,但是你不行。”稚初瞪了一眼准备跟着一起溜走的王房东说道。
那几个老赖同情的看了王房东一眼,接着溜之大吉。
稚初来回踱着步,一边思索着一边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王房东一脸的苦相,委屈的说道:“哎哟,稚老板,我也不想啊,都是那个金家掌柜的逼我的,他说要是明天拿不出这个铺子,他们就不要这个铺子了,你也知道,这年头卖个铺子也不容易,对吧。”
“呵,这个时候跟我哭惨了?王房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手底下不止这一个铺子吧,东街两个,西街三个,月字街五个,还有……”稚初故意拖长了音。
王房东一听连忙道:“哎哟,稚老板,这么说,这么说就不好了嘛。”
稚脸上带笑,朝王房东走近:“这样好了,反正你要着急着出这个铺子,也不用等明天,今天,我就把这个铺子买下来。”
王房东一听眼睛一亮,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稚初点点头:“真的。”
说着稚初就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子放在王房东的手里。
王房东本来美滋滋的接过银子,结果看了一眼却皱起了眉头:“稚老板,你这个价位恐怕……恐怕不行吧,人家金家可是出了三倍的价格呢,你这儿也就八成的价格,不好吧。”
稚初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房租在你手上吗,加起来的银子不够买你的铺子吗?别以为我不懂你这边铺子的价格,也就值这个价。”
王房东有些不愿意:“稚老板这……”
“这王房东是不乐意吗?”白易然在一旁笑道。
王房东一见白易然说话了,连连点头:“没有的事,乐意,乐意。”
说着王房东准备起身要走,却被稚初叫了住。
“慢着,你别这么着急啊。”
王房东委屈的转过身:“稚老板……这……”
稚初朝王房东勾勾手:“还有件事,要找你。”
王房东看了一眼稚初,又看了一眼白易然,不乐意的走了过去。
稚初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你可别哭丧着脸,我跟你说,这是好事儿,你要是不乐意我可就找别人去了。”
王房东一脸苦笑:“稚老板你说罢,无论什么事我都去。”
稚初满意的点点头:“明儿金家的人来找你买铺子,你就去把铺子卖给他们,不过不是按三倍的价格,而是按五倍的价格。明白了吗?”
“五……五倍?”王房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稚老板,你别是疯了吧,五成的价格,哪里卖的出去啊,这分明就是抢啊!”
稚初慢慢悠悠的说:“我说五倍就是五倍,这铺子是我的铺子,又不是你的,你且按我说的去做,那金家绝对是会买的,而且如果这铺子卖掉了,我分你一成,如何?”
王房东犹豫了一下,自己亏了那么多,能赚回来一点儿也是好的,于是答应道:“成。那我该怎么做?”
稚初道:“你先前准备着明天怎么跟金家说,就怎么说,什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赶走之类的……只不过说完之后要补上一句,这铺子要按五倍的价格出。知道了吗?”
王房东听了稚初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道:“行……行……稚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能走了吧?”
稚初笑道:“当然,王掌柜慢走,等明天铺子卖了后,我再去找你拿银子。”
王房东撇了撇嘴:“好。”
说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见人走完了,稚初立即朝白易然道谢:“多谢白公子,我真是沾了你的光,不然这群人说不定怎么坑我呢。”
白易然笑而不语,虽然稚初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那性子是一点儿也没有变的。
稚初被他那笑意看的发毛,转过话题道:“白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白易然问道。
稚初道:“我想去街上看看铺子,这个铺子没了,总要找个新的铺面才行,刚好我也觉得东城哪里人太少了,我想找间人多一点的铺面。”
白易然道:“我对这儿比你熟,不如我同你一起去,我认识几家铺面的老板,价格也可以便宜一些。”
稚初想了想也是有理笑着道:“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