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离开之后,如妃在屋中便一直在那哀叹连连,“楚笑笑啊楚笑笑,我真是没想到,我一再退让,却是换的你在此处耀武扬威,莫非你真的觉得我怕了你不成!”
如妃几声愤恨之后,一旁的宫女们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敢站在那看着自家主子一旁,瑟瑟发抖,却又觉得这么个事情不是个事情,又连忙安慰道,“娘娘你现如今刚刚小产,可经不住如此事情,还是快些歇息的好。”
这本是一声关切之意,谁曾想,听到小产二字,却是又让如妃觉得诸事不顺,本就觉得今日受了楚笑笑的气,那往昔的一切也是就此浮现,自己此番可算得上是损兵折将。
现如今那人自己都打算放过,偏生她自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
“摆驾。”
说罢之后如妃便走了出去,依旧是那形同素缟的模样,衣衫也不过是穿好了,脸上无半分脂粉,随后便走向了一旁,那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神情,也是悲痛万分,看到太后之后,方暮便直接跪下。
“还请母后给儿臣做主。”
方暮跪下之后,那泪水便好似断了线一般,涟涟掉落,也不言语,只在一旁楚楚可怜状。
最后还是太后心疼的很,连忙起身,柔声安慰道,“如妃这是怎么了,快些告知母后。”
太后这本就对方暮关怀有加,现如今看到这么个情况,也是一个劲地想要替方暮做主,可是方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忽然抹了抹眼泪,随后又唉声叹气了几声,直让太后焦急的很。
“如妃,快些起来,这孩子,地上冷的很。”
如妃还在那抽噎个不停,随后忽然停止了抽噎声,强忍着难过,同太后说道,“母妃,你可定然要为我做主呀。”
“今日萧淑妃不过是替我说了几句话,皇后娘娘竟然就……”
说到这重要之处,方暮忽然又停了下来,好似不愿意再说下去,那泪水连连之态,挂在眉梢之间,虽说方暮只在那大哭不止,根本就是不吵不闹,可是此番事情,放在这太后眼中,却是越发觉得,方暮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得来的结果可是比方暮大哭无数次都要来的好的多。
不多时方暮便站在那,低声说道,“还请母后替臣妾做主。”
说罢在太后的再三询问下,方暮方才抽噎着将这些许话给尽数说出口,只不过这尽数说出口之后,却也是几声叹息,那言语之中的委屈之意更是显而易见。
等到方暮终于说罢之后,那方暮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母后,你可千万不要将这所发生的事情看在眼中,毕竟这些个事情,也是因为臣妾,若是将母后牵扯其中……岂不是不好,更何况,皇后娘娘可是素来有皇上撑腰。”
说罢之后方暮又觉得自己所说有失体统,所以又匆忙改了个样子,“方才臣妾所说,母后切勿放在心上,当作是臣妾胡言乱语便好。”
方暮整个人都是一副失落的模样,可是那几分失落模样,不多时之后就被太后脸上的怒气变成了欢喜之色,只不过那欢喜也是藏着掖着。
太后本就对这皇后十分的不满,这皇上太后也是时时刻刻将他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现如今这如妃前来,倒是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
太后连连点头,连忙想要安抚一番方暮,随后太后笑意盈盈地走向了一旁,露出几多十分担忧地神色,“傻孩子,哀家虽然明面上是太后,但是也是你的姑母,哀家怎么会让你受到这般伤害。”
说罢之后方暮又想了想,忽然又说道,“这也怪那皇后娘娘一点不知道尊卑,若是单单说暮儿也就算了,萧淑妃替暮儿说话的时候,她竟然胆大妄为到不将姑母放在眼中。”
方暮说起这事情的时候,倒是十分的气愤,好似是因为那皇后做了对不起太后的事情,方才会如此愤恨。
“母后……要不还是算了,到时候暮儿也定然将这所有的事情铭记于心,等到我有机会,就定然要让她将这一切,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方暮说罢之后,忽然叹了一口气,那话语之中的几多担忧之色,太后听着这些话,更是越发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去焕喜宫,好生让这贱人知晓自己的厉害。
“如妃,你还是先行回去歇息,哀家到时候定然替你将这一切讨回公道!”
方暮连连点头,“多谢母后关心,臣妾就先行回去了。”
说罢又咳嗽了几声,方暮走了几步之后又忽然折回,“母后,臣妾方才也不过是因为气不过,方才想要在母后面前说说,母后可千万不要将这些放在心上。”
方暮言罢之后方才离开,太后越发觉得自己这侄女懂事地很,就连一旁的宫女也是小声说道,“太后,这如妃素来在宫中便是个软柿子,皇后竟然还逮着她捏,这十足的便是欺软怕硬,先前如妃滑胎的事情,也不过是过了些许时日,怎么这么快两人又牵扯到了一起,莫不是皇后竟然如此大胆。”
太后本就怒火中烧,闻听此言之后,更是恶狠狠说道,“那女子我定然会让她应当付出的代价,到时候我可不会就此绕过他。”
说罢之后太后便站在一旁,商量起了此番的对策。
“若是就此前去,皇上定然会听闻风声,哀家可不想就此放过她。”太后猛地捏紧自己的拳头,早就将楚笑笑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现如今只等着快些将这人给折磨一番,方才能够消了这心头只恨。
“哀家倒是忽然有了个法子。”太后冷笑一声,一旁的宫女站在一旁,看着那冷笑便知晓此番定然不会如此简单,怕是皇后娘娘接下来的处境会更加凶险,毕竟按照太后素来的脾气,可不会就此轻易放过皇后娘娘。
“传哀家的旨意,哀家近来十分想念皇上,所以快些让皇上来宫中见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