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自然不会犯詹云水的错,还给敌人留反手机会,断手脚已可算他的连招,当年大佛寺上刘二狗如此,昨日控制住全场后如此。
他一手捏住詹云水的脖子,一手连挥四掌,龙虎山在世俗界的新一代领军人就变成软体动物。
詹云水被刺痛醒来,又被痛昏过去,因脖子被掐住,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滑落地上,变成徐山取代他的位置,李苏的翘臀沟壑别说触手可及,再向前一步,就已是那传统姿势的最好位置。
没有人能想到房间内会是这种结局,是如此不可思议。
远在公安局等待结果的郭怀想不到,依旧在外面准备收网的顾长德想不到,就连徐山自己都想不到。
徐山铁血神通在身,根本没有情欲之心,但不碍他驻足评价一番。
眼前的鲜花盛开之地,没有石兰的翘臀丰满张力,石兰如壮美巍峨的河山,但李苏线条柔和,柔嫩温软,似江南水乡,或许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望。
徐山扶住李苏的腰,自然将其裤子拉上,满园的春色就此被关在墙内。
然后他将李苏抱起正放于沙发内,右手掐在颈上,漠然问道:“为什么出卖我?外面有哪些埋伏?”
李苏的肉体被詹云水控制、蹂躏,头脑是清醒的,却随着这番遭遇而恐慌、痛苦到麻木。
她其实已经能够动弹,但心若死灰,双眼空洞地看着徐山,喃喃地道:“你不是男人么?怎么不想上我?上啊!”
徐山皱眉,心里一叹,也是个可怜人,自己两次见到她,都被男人像野兽一样压在身下。不过他现在哪有同情她的心思,必须尽快弄清外面的布局。
尼玛,狙击枪和冲锋枪?这波怎么逃?
他见李苏失魂落魄,言语疯癫,估计问不出答案,不再管她,疯狂运转灵台,回忆前世看过的港式警匪片和好莱坞大片,主人翁陷入这种绝境时是如何应对,没有经验,只能以此为参考。
狙击枪应该埋伏在远处的楼顶或窗台,冲锋枪埋伏应当距离更近,说不定就在这栋楼里,这样就形成远近交叉的火力网。
自己的优势是什么?身体素质超过常人,包括力量、速度,但在枪械面前哪有用武之地!
昨天几把手枪就将自己压制住,何况现在传说中的重火力。真正唯一拿得出手的是雷符,他现在手里还有三张,要如何运用?
徐山沉思片刻,立身而起,开始在屋内布置。
顾长德这边也坐立不安,从疑犯进楼到现在已经过去接近半小时,没有人出门,没有任何动静,狙击手也观察不到室内情况。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按理李苏现在必需要出发去火车站交接工作,不然会赶不上火车,那么,是室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总共布下四个行动小组,AB两个小组在附近建筑内藏身,可进攻楼道和防守窗户,C组在李苏住所楼顶,斩断对方的另一条逃跑路线,最后一个狙击D组,两把枪,一把瞄准楼道出口,一把瞄准窗户,其他才是外围干警。
几个小组都在等待他的命令,顾长德抹一把额头冷汗,想到一个办法,拿起电话,拨通李苏的号码。
原是他想假装她的同事,试探那边的情况。电话铃响,一直没有人接听,顾长德心中有数,一定是已出事。他面容一整,宣布立即行动,执行第二套方案。
两分钟后,顾长德在通话机里听到汇报:“报告首长,A组已在门口就位,室内有水从门缝流出,敲门没有人应答,里面有流水声。是否执行原突击方案?”
顾长德心里一跳,他更关心在里面的丽人,道:“立即执行!”
接着就是一声枪响,他明白是破坏门锁的声音,接着隐约几道吼声,然后就是哧哧的嘈杂声,最后再无其他声音传来。
顾长德大急,他想象不出疑犯用什么手段可以同时制住整整六名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这不是普通的民警,是特警!
郭怀在公安局与陈援朝一起连线听取现场情况,他是当年清木大学的高材生,瞬间就有了结论,抢过陈援朝手中对话器,道:“顾局,对方是用水淹了房间,突击人员进去后,对方将电线置于水里,大家应该是被电击!”
顾长德心里顿时沉静下来,立即吩咐b组派一人切断整栋楼的电源,其余之人向上,窗口交给D组,A组从楼顶向下,继续突击李苏房间。
房间内,一切如郭怀推断,徐山手拿倒地特警的对话器暗自点头,灯光转瞬就灭,知道对方已经断掉电源。
既然已经听到对方的布局,徐山越来越从容。他将对话器丢在沙发上,准备出门。
黑暗中突然传来李苏愤怒声音,她道:“怎么不都杀了?你装什么好人?”
原来刚才徐山放水时,还将地上的廋鬼也丟在沙发上,后面的丟电线和激发雷符,李苏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现在对一切都充满恨意,觉得所有的人都可以去死。
徐山脚步一顿,莫名其妙,冷冷地道:“我像嗜血之人?”
李苏嘲笑道:“哦?陈红涛是谁杀的?”
徐山默叹一声,这是他自认为手上唯一无辜的性命,没有解释,也不用给对方解释,消失于黑暗中。
徐山出门沿楼梯如灵猫上行,漆黑一片,于他自然没有任何阻碍,前世与刚才都走过楼梯,可以说整栋楼在他的灵台内,已经形成一个虚拟3D模型。
楼下的脚步声已经传来,楼上也如此。徐山如今的速度虽达不到当年张虎臣的地步,但依旧不过转瞬之间,已经到七八楼间的转角处。
C组领头队员射灯在前,急促下行。突然就见黑暗中亮起一道火光,咔擦一声,一条光明璀璨的巨龙扑面而来,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已被电流吞噬,纷纷跌落在地,抽搐不止。
徐山毫不停留,左手提一个队员在身前,右手捏住最后一张符箓,折身下行。B组人员才到李苏门口,就听对话器中顾长德的声音在怒吼:“C组可能出事!”
楼上有人影下来,射灯照过去是自己的队友,稍放下心,就见对方的腰间飞出一道火线,然后雷鸣声中,众人已被霹雳缠身。
顾长德瘫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手中静悄悄的对话机,心想,一切都完了。
蓦地,他转过念头,疯狂地道:“所有外围干警,拉警戒线,将整栋建筑拉警戒线!扩音器喊话,让所有居民待在室内不准出门!调动所有警力支持,分批入楼,开展地毯似搜索!D组控制楼顶与楼下出口,见到可疑人员,直接开机击毙!”
陈援朝远在公安局那头大惊,拍桌怒道:“顾长德!你疯了!这样会引起社会恐慌的!我命令你住手!”
顾长德不但有军令状在身,还有那上天赐给他的丽人在心,冷冷地道:“我是现场总指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陈援朝与郭怀面面相觑,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电话,向市领导汇报情况。
一时间,警笛大鸣,干警、警车、救护车、探照灯围绕这栋小楼,记者也蜂拥而至,闪光灯闪个不停,这栋黑洞洞的小楼隐约成为风暴中心,刮起旋风,向四周扩散,惊醒无数山城睡梦中人。
邱将军孙子被绑架,匪徒重伤他的护卫和几名公安潜逃,被堵在一栋民宅,现在已经陷落十多民特警进去。
这样的消息最初只在黑白两道上流传,但因为围观群众与记者,已经散发到普通大众耳里。
一石千层浪,有人开心,有人恐惧,也有人无动于衷,但绝大多数善良之人,都在默默为这栋小楼的居民祈祷,为被陷落在里面的警察祈祷,期望他们平安,诅咒那带来这一切的土匪不得好死。
半小时过去,现场传出消息,已在楼梯间发现昏迷过去的特警队员,都没有生命危险,被撤出到现场的救护车休息。
地毯似的搜索仍在进行,现场总指挥顾长德同志对记者说,“疑犯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