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光顾着打听皇宫里的大事记了,却没顾得上问问这些皇帝、皇妃都是些什么年岁。
本以为,宣武帝是个成熟模样的大男人,可仙真万万没想到,她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翩翩有神、二十有几的俊美男子竟就是当今皇上。
仙真看着眼前的皇上,不禁有些傻了眼。
“贫尼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慧渊暗中示意一旁发呆的仙真,仙真这才缓过神来和慧渊一起向皇上行礼。
“师太不必多礼”“今日要麻烦师太诵经劳神了”皇上道。
“是,贫尼和徒儿这就布道诵经。”慧渊恭敬地向皇上和玥嫔道。
慧渊:“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仙真:“嗡嘛呢叭弥吽~……”
端坐蒲团,双手持珠,双目轻合,慧渊和仙真分别念颂起了《往生咒》和《大明咒》。
皇上坐在堂上的主椅上,玥嫔在右,静静听着咒文。一众丫鬟、太监和邶灵寺的两位随从尼姑则在一旁恭候着。
诵经之时,二人心如止水,四周的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窗外叶落的苏苏声此间显得格外响。
看着慧渊熟练而宁静的梵文颂度,皇上心中十分赞赏。
牟然一瞥间,皇上才正眼瞧见,年纪虽轻,但《大明咒》唱诵的流畅、熟练一点不比慧渊师太差的仙真。
因为之前,仙真都是谨慎而小心地半低着头,所以直到诵经正襟危坐时,皇上才发现,诵着《大明咒》的仙真原来是如此一位面若桃花、宛若神女下凡、放眼北魏都绝无仅有的绝世美人。
经文一句句脱口而出,太阳一点点向西倾斜,光的晖从窗外洒进来,将此刻的仙真映衬得更加迷幻。
也将仙真的脸庞深深地印在了皇上元恪的心里。元恪此时心中只觉:“这女子必是上天赠与我的有缘人。”
慧渊和仙真诵完经文已是黄昏。
“皇上,玥嫔娘娘,辛苦您二位虔诚地旁听完《往生咒》和《大明咒》,贫尼相信,上天一定会保佑皇室和皇室血脉长盛不衰。”诵完了经,向皇上和玥嫔恭敬道。
皇上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仙真,玥嫔都看在眼里。虽然玥嫔心里暗自觉得,自己的美貌无人能及,但她又感觉这小尼姑还是有几分姿色。
看着皇上一直盯着别的女人看,终究很不是滋味,玥嫔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自己自有孩子再到滑胎以来,受到的宠爱并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再加上她也明白男人喜新厌旧是常态,更何况是呼风唤雨的皇上。所以她索性什么话也不想说。
直到慧渊说话,皇上才醒过神来知道经文已经结束,只对慧渊道:“师太辛苦了,朕也希望能借你吉言,得到上天庇佑。”
“只是,说来惭愧呀,朕政务繁忙,很少有机会去往寺庙,亲拜佛祖。真是惭愧呀,惭愧”
“朕听说你是百姓心中德高望重的师太,不如这样吧,就有劳师太回到邶灵寺后,替朕多在佛祖面前上几柱香。”
慧渊笑道:“贫尼遵旨,皇上真是有心人,时刻都记挂着佛祖,贫尼定会替您多上几柱香。”
皇上又转身对张公公道:“常喜,派人赐给邶灵寺黄金一百两作为香火钱,希望佛祖保佑我大魏江山哪~。”
张公公拿着佛尘弯着身子、含笑恭敬道:“是,奴才遵旨!”张常喜知道,自己又能捞上一笔了。
“皇上、娘娘,那贫尼一等就告退了。”慧渊道。
皇上:“诶,慢着师太,留步,敢问,这位小师父名号?”
慧渊:“哦,回皇上,她是贫尼的徒儿仙真,法号静轩。”
皇上微笑道:“‘仙真’‘静轩’,好名,好名。经文佛法和名号一样好,朕很是欣赏”
“小师父修行有道,只是不知多大年岁呀,朕还想能否拜小师父为师呢!”
仙真听了这话后,只道:“回皇上,贫尼年方十五,方才多谢皇上夸赞”
“只是贫尼才疏学浅,万万不敢做皇上的师父”
皇上“诶~,小师父过谦了,所谓‘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朕说做得就做得”
“多谢皇上赏识,可这,贫尼实在是……”
慧渊道:“皇上,贫尼的徒儿虽自小听我佛法长大,但真正悟习得佛法没有几年光景,怕是经验尚浅”
玥嫔也只道:“是啊皇上,这小师父年纪轻轻,经验尚浅,怎能做得了您的师傅啊”
“小师父年纪虽轻,但已修行有道,更说明她天资过人啊”
见众人都阻挠,碍于皇帝的身份,皇上只好退一步说:“这样吧,改日若朕遇到难题,还希望师太和小师父为朕传经解惑。”
“是,皇上!贫尼自当尽力而为”慧渊和仙真答道。
“贫尼告退”
慧渊和仙真齐道。
返程时,坐在马车上,夜晚地风有些凉,但仙真似乎并未感到凉意。
慧渊对仙真道:“仙真,今天你做的对,在当时皇上说要请你做他师父的情况下,遵循了出家人的本分,没让人觉得你攀龙附凤。”
仙真:“姑姑,我明白,就算要出人头地也要看时机,当时玥嫔娘娘明显都急了眼,我这么做也是不想给自己树立敌人。”
慧渊笑道:“但姑姑相信,你的才华和美貌已经吸引了皇上,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你是没看见皇上看你的眼神呀~”
仙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姑姑,您说我的笑呢!”
回到邶灵寺已是傍晚。
慧渊将皇上赏赐的“九十两黄金”给了老师太,这下邶灵寺总算可以过个暖冬了。
因为临离开皇宫时,张常喜将皇上赐的一百两黄金给了慧渊后,慧渊深知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于是识趣地给了十两黄金给他,。
慧渊对张公公道:“公公,今后,还有什么用得着我们邶灵寺的,还请您多替贫尼们美言几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