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鉴于上次自己的大意失掉一年奉银的事,临行前特意还对仙真说:
“仙真,你可得好好把这匹绢,安然无恙地送到玥嫔娘娘那,前些日子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要是再出什么乱子,咱们保不齐可都得掉脑袋。”
“还有啊,仙真这次要是玥嫔娘娘满意的话,你一定要将这功劳都归到弋江姑姑头上,要不然咱们往后在这掖庭都没好日子过。”
萤儿和弋江都以为仙真只是一个得罪了皇上、皇后可惜萤儿不知道的是,这次又要有人因这匹绢出事了。
仙真:“萤儿姐,你就放心吧。我明白。”
仙真本想着叫上一个伴儿,陪同自己去摘星阁,哪知这些平日看起来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女婢,竟纷纷借故推就,无一人理睬。
拿着绢,仙真只好独自一人前往摘星阁。
仙真想着:“也好,我一人去倒也清静,方便‘实施计划’。”
虽说仙真上次和姑姑慧渊去过摘星阁诵经,但毕竟刚入宫不久,对这宫里的路线还不甚清楚,所以从掖庭到摘星阁的这段路程走得并不十分顺利。
“出了掖庭,萤儿姐只告诉我应该往西走,但这西边有好几分支呢~。”
“按理说,玥嫔的摘星阁应在宫里的主殿附近,那我向主殿方向寻去,准没错了。”
“咦,我走到了哪了,怎么还不见玥嫔的摘星阁呢?”仙真有些迷失,心中不免慌张了起来。
这时,只听侧面传来一个轻柔声音:“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
仙真侧过身,只看见面前这位公子,穿着华雅不凡,风度翩翩、气定神闲,面容清冷秀美,眉目间还和皇上还愣有几分相似。
“这莫不是哪家的亲王?”仙真看呆了几秒后,随即反应过来应道:“奴婢是~,是掖庭的婢女”仙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虽说是皇上新封的世妇,但地位比奴婢还不如,所以索性自称“婢女”。但即使由于仙真现在被困掖庭,所以不得不衣着简陋朴素的婢女服,但仍旧掩盖不了她精致倾城的姣好面容和聘婷气韵。
那公子身边有一位持剑的侍从,那侍从见仙真这小小奴婢见了他家主子竟不知行礼,便怒道:“哪来的奴婢,见了河清王还不行礼!”
那公子示意那侍从暂且退下,并温柔对自己眼前这个小婢女道:“你可知,这儿是皇上设的议事阁,不许旁人随意接近的。”
仙真一听,怕自己惹上什么祸事,便急切解释道:“奴婢是新进宫的,对这宫里的方位还不太熟悉,请大人恕罪,小人本是要去玥嫔娘娘宫里送衣服料子的,不小心走错了路,这才冒犯了。”
以前不管是在胡府,仙真是被宠爱的宝贝女儿,即使在邶灵寺,虽说少了爹娘的照顾,但姑姑也没让仙真受过任何苦。如今自己选择独自进宫,尽落了个处处尽得点头哈腰、恭维谨慎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罢了,我胡仙真可是生来大贵之表。我定是应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句话,只待我在这宫里默默熬到了头,定能光耀胡府的门楣,让爹娘惊喜一番。”仙真如此想到。
而如今不管是从哪方面,为暗杀之事报仇也好、为自保也好,抑或为了那“大贵之表”也罢,此刻被莫名扔进掖庭的仙真,都到了必须要为自己谋求更好生路的地步,即使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正因如此,仙真更坚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要冒的险。
“小人这就告退!”仙真只想尽快离开这儿。因而说罢,仙真便急忙告退,怕自己又触犯上什么宫规,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自己还有要事要去摘星阁呢。
当她正打算向左侧的阶梯走去时,只听身后那位河清王叫住了仙真。“等等!”
河清王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婢,只淡淡和蔼道:“玥嫔的摘星阁,从这往北走百步,然后穿过一条游廊,再向西行半里,便能看见摘星阁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奴婢告退。”仙真俯身行礼、喜笑颜开地道过谢,然后朝河清王所指路线走去。
“果然,很快找到了摘星阁。”
仙真不由感激想到:“这位亲王倒是没有什么架子,不仅相貌俊秀,而且儒雅、温柔,真是宫里不可多得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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