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男人似乎专程是为了等她,她没出来,他就哪里也不去。八?一中文??网w≤w≈w=.≤8≈1zw.
画惜站在楼梯上远远的看着,只觉得他们之间的相识是如此荒谬可笑。
她以为自己对他毫无感情的时候,其实已经滋生了某种若有似无的欣赏与好感。她以为自己对他只是单纯的欣赏时,原来已经喜欢他。
而对于她一直以为的那个救命恩人,不过是年幼时的崇敬与憧憬。
“四爷,您怎么坐在这儿,楼上一号雅间一直为您留着。”
权非逸看着她浓妆艳抹的样子,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还以为她当真哪里不舒服,原来不过是拿来伪装成楚楚可怜的武器而已。这种时候了,她想的也还是挣钱!
“来的这么晚,本王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
“四爷说笑,您在这里,画惜怎么敢不来。”她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上楼吧。”
“玲珑呢?”权非逸的目光在她身后扫了一圈,登时不悦的沉下脸,“她昨日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现在出来却不带着她,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以为我打算每天换一个?”
“您要……玲珑吗?”
画惜看着他的眸中浓稠的色调,点点头,“我这就去派人找来。”
权非逸讽刺的冷笑,“你果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了!”
他拂袖从她身旁越过,画惜的身形僵硬,那袖袍轻轻扫过了她的手,画惜不自觉的动了下手指想要将她抓住,可是刚刚触及那层布料,权非逸就已经离开至几步之外。
愈远的距离,让她即便努力伸手,也抓不到那仅有的错觉。
就这样失之交臂。
画惜闭了闭眼,差人去叫上玲珑,跟着他一块儿去了一号雅间。里面的所有摆设都没有任何变化,她仿佛看到了昨日的一幕幕,想象着所有的他们之间可能生过的事。
那张床上,他和玲珑做了什么?
或许是椅子,或许是桌子,或许是门、窗?
画惜越想,胸口就越是堵得慌,可她偏偏如同自虐一般,停不下来,视线不断的找寻着什么,或许是他们生或没有生过那种事的证据?
她不知道。
权非逸一转身就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冷哼一声,“找什么呢,这么专注?”
她的是目光如受惊般仓皇收回,“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男人的薄唇一下子牢牢抿起。
她说谎,怕他,还妄想躲避他?
简单的一句问话,他就看出了这么多的抗拒疏离!
“这既然是本王的专属雅间,又岂容得你随便看?”权非逸见她脸色一白,心头的疼痛与快感不断的交织,又想要报复她,又不想看到她这样。
不,她只是装的而已。
权非逸眸色一厉,立刻稳下心神,视线嗖的望向门口,“玲珑怎么还不来!”
“四爷,我到了。”
正说着,打扮的清朴素色的女子就匆匆忙忙的进来,脸上的淡妆更像是不施粉黛,那一袭白色的衣裙也如同出尘的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