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高,他在哪遇上了镇南帮了?——哦,这帮小子,还真的是镇南帮!”淡路听了董高在楼下的说话,站在董阳的房间里一边静听着,一边想着。
“这帮小子,要逆天了呢?”董高在楼下,一个说道。他把楼下的电灯开了开,又关了。杨喜凤对董高的这些话,一点兴趣也没有。何况董高也算是夜游神一族,作为母亲的她,起初时还说上一两句,无奈儿大儿世界,比及长大,有了自己的工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杨喜凤也就懒得理了,一切随他去了。
“他们拆了我的寮,明天一早,我拿什么与万有成他们交代呢?”淡路想到这,要不是有碍于无缘无故的呆在董阳的房间里,还真的放下往日的成见,打开房门走出去,问一问董高,是在哪里遇上镇南帮的那些小子的。
董阳坐在椅子里,借着镜子,她两下三下,就把野外带回来的草屑、泥末拍打干净。她拿着梳子略略梳理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里,侧耳听听董高的话,又看了看站在门边的淡路。她想不到董高今夜还会回来。董高的回来,给她带来了一定的不便。她真的希望董高一时心动,又开起他的摩托就出去。只有这样,她与淡路的说话以及举动,才不会轻易的给第三个知道。董阳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董高就住在她的隔离。
“这多不好!”董阳看着站在门边的淡路,一时懊悔起来。
——这世上还真有很多事是事与愿违的。董阳想着董高再出去,可他偏不,熄了灯,蹬蹬的上来了。
“他不会到这里来的吧?”淡路也想到董阳所想的那一层,一听到董高上来的脚步声,他忙的对董阳低声的问道。
“很少,都什么时候了?”董阳说道。可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她的脸刷的就红了。好在,淡路不曾留意她的这一微妙的变化,他在想他的事。
“嘿,好小子!”淡路想道,“——他不会想得到我在这里吧?”淡路想着看了看坐在椅子里的董阳,看到她在抿着嘴不作声的样子,以为董阳又在想着她的心事,“她有什么心事呢?她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淡路想到平时这两个字,心里忽的想到,“——她以往是不是也这样带别人回来的呢?要是这样——“想到这,淡路的心,不由的有点异样了,“那么,我算什么的了?”
这里淡路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那边董高顺着楼梯,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来了。这一阵以来,董高实在是有点想不到的了,先是与书记的儿子蔡一刀结识,想不到通过蔡一刀这小子,还能得到蔡西书记的赏识,给他一下子提到镇里去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哩!”董高叨唠着,想起了他老子董胡声常说的这句话,“嘿,这老头子,有的话,想起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镇南帮这帮滚蛋,搞了些什么鬼呢?——寮?会不会就在我们家不远处那间?”董高想到淡路守着的那间寮,可念头一转,觉得又不是,”不对呀。淡路那小子不是在那儿守着的吗?要是出了什么事,人们不会不知道的呀?”董高在黑夜里,摸出锁匙,借着从董阳房间里射出来的灯光,找到了自己房间的那一条锁匙。
“管他娘的,折腾了两三晚,还是睡个安乐觉的好!”董高自言自语的说着,打开了房门。夜来,董高与蔡一刀在镇上吃足玩够了。他现在什么也没想,就想着一觉睡到大天亮。至于明天的班,明天再说。董高倦倦的在门口把鞋脱了,往一边一放,“呯!”的一声关了门,和身扑在床上。
“管他的,明天的事,明天说!”董高拥着被,横卧在床上,想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的睡一觉,好得在新的岗位上拼一拼,至于钟德锋,见鬼去吧!”在快要入睡的那一刻,董高把校长钟德锋毙了。“从此,不再受他的气了……”董高长长的出了口气,翕眼睡去。
淡路在董阳的房间里静待了一刻,还真的担心那个冒失鬼董高会冒冒然的走来敲门,与他的妹子,话长话短的扯上两句。
“那才叫刺激哩!”兵佬坏坏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