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按着当地的习俗骨灰要在家里祭奠7天才能下葬。
而这七天江朵朵都没有回来。
景伊人的老家是木质的老房子,房子挺大,却老朽得不堪,分上下两层。
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开了,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潮湿霉味。
客厅一个大神台,神台上供奉着观音娘娘,台下是个八仙桌、
景伊人和陆铭夸过朽木的门槛,进到屋里。
门口一群村里的人围着看着。
这几天在家里的白云,听说景伊人回来了,也赶了过去。
结果一来却看到神台上放着一张景老太太的照片,景伊人头戴白花,跪在蒲团上,给老人磕了几个头。
一旁的陆铭伸出手臂,将景伊人扶了起来。
跟着江民生也给老母亲磕头,哭得是眼睛都肿了。
他再不孝顺,也毕竟是自己的亲妈。
陆铭跟景伊人在这里住了几晚,一直等到老人下葬。
江民生在村里有自己单独的一个小房子,就在这大房子的后面。
房子实在是太小,不方便安排陆铭他们住,只好将陆铭他们安排在这栋大房子的楼上。
有一间小房间。。
这间房子也是曾经景伊人住过的。
景伊人和陆铭上楼的时候,木质的楼梯没有栏杆,每走一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断裂一样。
陆铭在后面扶着景伊人的腰一步步上楼。
这六月的气候,算不得太热。但已经有蚊虫出来了。
景伊人和陆铭回到房间里。
房间不算大,却还干净,一张不大的双人床,挂着一张有些发黄的蚊帐,和一张被刻满字迹的桌子,旁边挨着老旧的衣柜。
头顶一盏瓦数不高的电灯泡,周围飞绕着小飞蛾。天花板是报纸糊的。
房间里再无其他。
景伊人有些愧疚的看着陆铭,只怕他不习惯。
洁癖成狂的陆铭怎么又可能住这种地方,就连个正式冲澡的地方都没有。
陆铭看出景伊人心里在想什么。
鞋子一脱,掀开蚊帐,一下就倒在床上。哐啷一声吓了陆铭一跳,感觉床差点要塌似的。
稳住身子,见床没事,冲着景伊人笑了笑。
“这里倒是挺遐逸,无忧无虑的,跟躺在露营帐篷里一样。”
陆铭当兵那会经常在森林里露营,比这条件还要苦的时候都有。
“……”景伊人知道陆铭是为了不让她心里难受。
景伊人脱了鞋子爬上床,窝进陆铭怀里。
陆铭抬眸看着天花板,他人生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生活。
嘴角一勾:“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吃饭、睡觉、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你当是猪啊?”景伊人低笑一声。
“每天都很辛苦的好不好,天没亮就起来干农活了,女人还要带孩子,养猪、放牛,最开心的是孩子,每天一起床就往山里跑,要洗澡就往河里跳,要吃东西自己爬树上去栽,自由得无忧无虑!”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纯天然的!”
陆铭和景伊人聊着天,倒是向往这样的自有、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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