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说:“有更快的办法吧,我去找奥尔丁,让他把你释放,前辈你直接改变这个次元,不是更快吗?”
阿南塔反问:“你去找哪个奥尔丁?”
赵明说:“20万年后的奥尔丁说他只能向我们的时间点传送一次残影,我肯定是找现在的奥尔丁。”
阿南塔哈哈大笑:“此奥尔丁,非彼奥尔丁!这个奥尔丁,还是坚定地封印我的奥尔丁,你如何说服他?”
赵明愣了。
阿南塔叹息:“你还是太年轻啊,你难道没想过,奥尔丁传送残影到时空长河,为何不去找他自己?”
赵明尝试问:“是不是未来的奥尔丁认为,他无法说服我们现在的奥尔丁?”
阿南塔点头:“孺子可教也。”
赵明摇了摇头。
阿南塔说:“这个‘我’,不是那个‘我’,奥尔丁也明白了,……世间好多事情,即使事后醒悟,但若放入时空长河,说不定,还是重复一遍弯路。”
“而你不一样,‘你’是新增的变量,而且,你的系统设计者应该是我的拥趸,他在追溯和复现我的猜测,只不过,他做的很差。”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了,这样吧,赵明,我让你去亲身体验一下,体验一下什么是‘生’,然后,我们再来讨论其他问题好不好?”
赵明愣了:体验一下什么是‘生’?
赵明不得不犹豫,他再问其它的信息,阿南塔一律不答;
最后,赵明一咬牙:“好吧,那我就去体验一下,什么是‘生’?”
阿南塔微微一笑,喷出一团迷雾,罩住赵明;
赵明的意识瞬间消散了:
穿越、系统、灵兽们、庞斑、石小杏、奚清窕、时空旅行、奥尔丁、阿南塔……
所有的这一切,全部消散了;
然后;
赵明记忆中最基本的东西:
语言;
最基本的站立行走、吃饭睡觉;
什么是颜色;
什么是形状;
什么是多、什么是少;
什么是你;
什么是我;
所有的所有;
全部消失;
消失到最初最初的状态;
消失到一切都是混沌的状态;
到对周围一切都无法辨别、无法定义的状态;
什么,都没有;
什么,也感觉不到;
在漫长的黑暗中;
无所谓存在不存在,
因为,没有任何自我意识;
没有任何精神存在;
就像;
一粒沙;
一滴水;
一切的起源,
重新开始;
……
这个新生的婴儿,大人取名叫皮皮;
当然,皮皮还不知道他叫皮皮;
皮皮还没有任何概念:他、名字、叫做、皮皮;
这四概念,对皮皮来说,还太遥远;
皮皮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感知:
眼前的,是一个物体;
当然,这时候的皮皮并不知道“眼前”、和“物体”的概念;
皮皮只有一个模糊的感知;
而这个感知很抽象,
是一种意有所指,一种意谓;
但,我们必须来用词汇描述这个过程,
我们摒弃‘眼前’这次词汇,而用‘这’代替;
‘物体’这个词汇,暂且保留;
新生婴儿皮皮整个的感知体系,
只有一条:
‘这’,是一个‘物体’;
……
那最初或者所有认知的起点,
是皮皮所见的‘物体’;
并不是现存着的东西的知识;
‘物体’只是一种“外在呈现”;
“外在呈现”是各种具体的内容;
有皮皮妈妈的胸部,
有皮皮爸爸的笑容;
还有皮皮的尿布;
这些“外在呈现”对于皮皮来说;是最丰富的知识,甚至是一种无限丰富的知识。
而且,”外在呈现”又好象是最‘真实’的知识;
这时候,
对于新生婴儿皮皮来说;
“外在呈现”就是‘真理’。
……
事实上,这种“外在呈现”所提供的也可以说是最抽象、最贫乏的真理。
它对于它所知道的仅仅说出了这么多:它存在着。
而它的真理性仅仅包含着事情的“存在”。
另一方面,在这种“外在呈现”的对立面,皮皮只是一个‘纯净的自我’,就像一张白纸;
或者说,在这种认识里,‘我’只是一个纯粹的‘这一个’,而“外在呈现”也只是一个纯粹的‘这一个’。
……
但很快;
皮皮开始通过多种方式开动脑筋去思索这事情。
“外在呈现”存在,是‘真实’。
不论“外在呈现”是被知道或者是不被知道,它一样地存在着。即使它没有被知道,它仍然存在着;
但是如果没有“外在呈现”,便不会有知识。
皮皮的第一条知识认知大概是:‘
‘这’是一个“物体”;
这时候,皮皮盯着皮皮妈妈的胸部,他刚吃饱;
然后,皮皮被皮皮爸爸的笑声吸引了;
皮皮看到了皮皮爸爸,脑中有了第二条认知:
“这”也是一个“物体”;
皮皮很快意识到;
两个“物体”不一样;
但是,
对于现在的皮皮来说;
“外在呈现”的“物体”,就是‘真实’,甚至是‘真理’;
那么,
刚才的第一条‘真实’:
‘这’是一个“物体”(皮皮妈妈的胸);
立刻被第二条‘真实’推翻了!
第一条‘真实’不存在了,
我们当然可以理解:这样由于皮皮扭头造成的,或者,这是前后一秒钟的不同‘真实’;
但试问;
皮皮如何知道是他自己“扭头”造成的?
如何知道“一秒钟”是什么玩意?
这时候的皮皮只知道,
一个‘真实’不存在了;
另一个‘真实’把第一个‘真实’否定了;
而对比前后两个‘真实’:
‘这’是一个“物体”(皮皮妈妈的胸);
“这”也是一个“物体”(皮皮爸爸的笑容);
皮皮发现;
皮皮的‘意有所指’,
皮皮的‘意谓’:“这”;并没有改变;
而改变的是‘物体’,是‘外在呈现’,
是‘真实’改变了。
虽然皮皮没有任何语言和词汇能力,
但我们不得不使用一个词汇:‘这’;
皮皮开始有了模糊的感知:
“这”;代表一种普遍性;
“这”既不是“皮皮妈妈的胸”,也不是“皮皮爸爸的笑容”;
“这”,通过否定“真实”而存在的单纯的“东西”,既不是这一个、也不是那一个;
但,“这”,同样又毫无差别地既是这一个又是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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