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玄幻魔法 > 侠尊风云之开天记 > 第39章 痴心南华子

第39章 痴心南华子(1 / 1)

突然,判罚使绕到逍遥客左侧后方时,身形骤停,一道如同针尖一样的寒芒,径直击向逍客咽喉。

左侧后方,是每一个习惯用右手的人最难以防范的地方,而逍遥客正好是一个习惯用右手的人,这也是判罚使高速绕行观察到的成果。

寒芒虽小,但若击中,一样致命。却见逍遥客身形不动,手掌微举,将手中书卷抛了出去。

偷袭的人在身后,而他抛书的方向却是正前。

难道他突然遇袭,慌乱之中失了方寸?

就见书卷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逍遥客胸前,如白驹过隙,径直挡在寒芒与脖子的中间。

寒芒剌入,依然是纸屑翻飞,但每一层纸屑的破碎,都能抵消寒芒的一部分力道,终于,寒芒不再前进,“啷铛”跌落在地上。

判罚使一击不中,立刻重新绕圈,等待下一次的进攻机会。

逍遥客收回书卷,朗声说道:

“你剌我两下,我也送你一句忠言。”

判罚使凝神戒备,以为他要说什么话,却见逍遥客长袖一卷,登时,书卷长长展开,无数闪耀着金字的小字闪烁其中,逍遥客伸指疾点四下,一、句、忠、言四字闪耀而出,分别从四个角度追袭判罚使。

判罚使见状,急忙变换身形,试图躲开这四个字的追击,哪知道这四个字如同长了眼晴一般,任凭判罚者如何闪躲,四个字就是紧追不舍。

判罚使没有办法,只得使刀连挑,哧哧数声,句、忠、言三字全部挑破,但“一”字还是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胸口。

“唔!”判罚使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飞了出去,在数丈之外站定。

无形的金字造成的伤害,似乎要比有形的利刃所造成的伤害还要重的多。

这边,执刑使也已观察到判罚使的败退,虚晃一杖,退到判罚使身边,说道:

“对手难缠,还等什么,出绝招吧!”

就见执刑使、判罚使两人并肩而立,各自高举兵器,喝道:

“雪电双闪击!”

就见杖顶、刀尖各自有一道灵闪出,在两人头顶数丈之处汇集在一起,形成一道悬在半空,长约数丈的光柱。

而受光柱震荡,四周空气受到影响,在光柱周围形成了了一个上下尖、中间园的锥形。

和之前“无极雪岚”类似龙卷风有个出口不同,这一招“雪电双闪击”并没有出口,也就是说,失去了从内部击破的机会。

张开天、逍遥客、古南风凝神而立。

逍遥客说道:

“这招不好应付,你有什么办法?”

张开天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办法,只能硬拼了。”

两人亦是并肩而立,张开天喝道:

“侠胆聚元!”

逍遥客亦喝道:

“一句忠言!”

登时,张开天掌中气剑、逍遥客四字金体,一起向二使击去!

二使见状,齐声高喝,丈余长的锥状光体,亦凌空劈了下来。

双重绝式相击,霎时,空气暴裂、山川震动,坚实的地面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压力而一起踏陷。

“唔!呃!”

张开天身体猛地后仰,踉踉跄跄退了数步,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

逍遥客的情况比他更糟,直接倒飞摔了出去,俯在地上,勉力支起身子,却是连着狂喷了两口鲜血。

古南风虽然未被绝式直接击中,但受余力波及,也受了重伤,仆倒在地,难以站起。

与此同时,对面的执刑使、判罚使嘴角也一起咯血,他们虽然占据了上风并以此奠定胜局,但并没有绝对的优势,不过是稍占上风而已。

但这已然足够了,此刻张开天、逍遥客、古南风都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而自己这边还有数十个手下可供指挥,只要派他们上前,砍下对方的脑袋,大功便就告成了。

执刑使喝道:

“还等什么,快上,杀了他们!”

数十名大汉刚才被张开天不费吹灰吃力击飞,心中早怀恐惧,但执刑使严令已下,虽不得不上前,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迟缓了下来。

这就给了侠尊三人话别的机会。

张开天知道大势已去,便说道:

“逍遥、南风,是我连累了你们。”

古南风说道:

“那有什么,我不后悔的。”

逍遥客叹了一口气,说道:

“想不到会死在这里,真是不甘心啊。”

他三人悲伤的语调,引来了执刑使的黠黠笑声,他大张着的嘴,很用力的叫道:

“这便是和圣教作对的下场!”

本来以他的修为,全力叫喊,这一声应该是令山岳震动才对,但他刚才连发绝式,早已耗尽了全部的真力,这一声便没有喊上力道,变得十分嘶哑,倒令这充满威势的一喝变得可笑起来。

一众黑衣人已经逼近了张开天身前,亮锃锃的鬼头刀,正待渴饮英雄之血。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忽听一人吟道:

“道御天地玄妙,法汇四方灵气,道法自然、清净无为,莫敢天下先!”

紧接着,平地一阵罡风四起,吹动黑衣人连连后退,远离了张开天三人。

执刑使喝道:

“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就觉眼前一花,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中年儒士,儒士答道:

“鬼?我看你才像是鬼呢!”

正是南华子到了。

已到无间之门绕了一圈的三人大喜,逍遥客问道:

“南华子,你怎会去而复返?你不是去跟着鹿上人了吗?”

南华子说道:

“我的仙驴闻到鹿上人已经折返,再往前走就要撞上了,所以我提前返了回来。”

逍遥客笑道:

“运气,刚才看你出手,我们这三条命算是保住了。”

南华子哈哈一笑,说道:

“你果然识货,但对方知不知道知难而退呢?”

他目光瞧向执刑使、判罚使,柔和谦冲,但却似有无边力量。

执刑使知道自己这边已经是强弩之末,而眼前的儒士武功似乎深不可测,若是贸然动手,只怕难以讨好。

但就此退去,又恐损了圣教威名,执刑使喝问道:

“你敢与圣教作对,敢说出你的姓名吗?”

南华子笑道:

“当然不敢了。我怕你们来找麻烦。”

“哼!那你还出手阻止我们办事?”执刑使见他话软,便连声追问。

南华子笑道:

“我怕麻烦,但却不能眼看着朋友被人活活杀死,对了,我既然怕麻烦,为什么不连你们一起杀掉,斩草除根,免得你们纠结党羽,再来报复?”

听了这话,执刑使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挥了挥手,一众黑衣人迅速地逃走了,只留下了那只挂满了人头的囚车。

此时寒风萧瑟、沙尘飞舞,而场中众人还在为刚才的杀戮场面而震慑,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华子才说道:

“你们就打算这么站着?那我可就先走了。”

逍遥客说道:

“慢着慢着,我有一事,还想和你理论理论。”

“哦?”南华子眯着眼,说道:“在这种时候,你想和我理论什么,倒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逍遥客说道:

“你虽救了我们,但我仍然觉得,你作事拖泥带水、不够明快决绝,将来必定会后患无穷。”

“哦?”南华子问道:“那依你见,我应该如何作?”

逍遥客说道:

“末日圣传理念偏激、行事偏狭,视天道、人命如无物,任其发展,后患无穷,如不早除,绝非武林之福。”

南华子说道:

“是非对错,岂有定论?禀持成见,只会一叶障目。凡事应顺其自然,不可绝弃,绝弃亦是魔道。”

逍遥客见他并不同意自己的理念,还要再争,就在此时,就听那匹老驴突然低声嘶鸣了两声。

南华子说道:“不好,她要来了,我先走了,若问起来,你们不要说我出现过。”

他跃身上驴,急驰而去。

他的背影刚刚消失,就听蹄声得得、人声响动,正是梵璃梦、张开颜、牧小柔三人返回来了。

张开颜的声音最先传来:

“璃梦姐姐,可惜我们等了这么久,还是没等到沙暴奇景出现,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梵璃梦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落寞:

“你们回来之后,有的是机会等待沙暴奇景,而我却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张开颜问道:

“璃梦姐姐,你要走?”

“是,我已答应了师父,待此次老太太的劫岁寿诞过后,就跟她去深山闭关静修。”

“那有什么。”张开颜说道:“等你闭完关出来,再来看沙暴奇景不就行了,到时候我一定陪你!”

“你知道我要闭关多久?”梵璃梦反问道。

“三年、五年……十年?”

“一千年。”

“啊?这么久?”

“是啊,一千年沧海桑田,到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沙暴奇景,不知道故人是否还在……咦!”

最后这一声,却是为了眼前见到的张开天等人而发。

张开颜、牧小柔本来专心听着梵璃梦感慨,此时随着梵璃梦的目光向前瞧去,就见张开天三人颓然而立,而现场却是一片狼籍。

两人急奔过去,张开颜问道:

“哥,你们受伤了?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向天安那些人?”

“不,是末日圣传之人。”

他为除断阳草之事,杀了末日圣传的香主之事,张开颜、牧小柔都知道。于是牧小柔问道:

“他们来寻仇了?”

张开天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张开颜急忙追问道:“快说来听听。”

于是张开天便将刚才与末日圣传二使交战之事向众人略略说了一遍,但他素日不会说谎,到了双方绝式对击,自己这方重伤落败之时,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措辞,竟然语塞了。

张开颜听到精彩处,见哥哥突然止住了话题,便追问道:

“哥,怎么不说了?”

“嗯……”张开天正在支吾,逍遥客突然“啊”的一声,捂着胸口,俯身倒了下去。

众人乱作一团,张开颜虽然屡次言语对逍遥客攻击,但此时也急记围了上来。

牧小柔本来心地善良,对逍遥客也是十分关切。

只有梵璃梦冷眼旁观,逍遥客是死是活,对她而言,并无半分钱的关系。

逍遥客心思敏锐,看在眼里,冷在心头。

“不好!”古南风伸手一搭逍遥客的腕脉,说道:“他的伤势发作了。但此地无药可用,先搀回慎武堂再说。”

他正要弯腰搀扶,就听牧小柔说道:

“古大哥、张大哥,你们都受了伤,还是我来背他吧。”

她俯下身,将逍遥客背在了背上,迈步向前走去。

张开天走在他身边,问道:

“逍遥,你感觉怎么样?”

逍遥客向张开天挤了挤眼晴,示意没事。口中却大声说道:

“我觉得三脉之中灵力翻腾,似乎要破体而出,只怕命不长久了!”

牧小柔看不见他的表情,只道他真的难以支撑,劝慰道:

“你别着急,我走快一点,很快就到慎武堂了。”

张开颜则不屑地说道:

“堂堂男子汉,如此惜死怕命,真是瞧不上你!”

梵璃梦牵着仙鹿,缓缓走在最后,她漠然的表情让人得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情。

一众人回到慎武堂中,古南风向药房找了几味定神安灵、治疗内伤的药,给自己三人服下了。

逍遥客服了药,便说自己已无大碍,让张开颜、牧小柔回去休息了。

“好险,”逍遥客说道:“刚才若非我及时装成伤势发作,只怕南华子的行踪就要暴露了。”

张开天说道:

“既要不负他的托付,又不想撒谎,刚才的我,比经历了一场大战还觉得难过。”

“呵!”逍遥客笑道:“这个南华子也真是怪人,刚才他一力击退二贼,展示出超强的实力,是一个在梵璃梦面前展示的好机会,却不知道他居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素来沉默的古南风此时说道:

“他既然已经决定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便不会再有所表露。”

有道是,花开何必折枝闻,远观烂漫亦风流。

逍遥客呵呵一笑,说道:

“其实像梵璃梦那种女人,美则美亦,可惜冷冰冰的,少了一些烟火气,刚才我们三个人受了伤,她居然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这样的女人谁若娶回了家,表面上荣光,暗地里,却是有受不完的罪啊。”

纵然如此,如梵璃梦这般冰冷而美丽的女人身边,却永远还是围绕着许多倾慕她们的人,而她们也永远会是话题的中心。

梵璃梦曾经救过张开天,张开天不愿意背后议论她,便岔开了话题,说道:

“如今末日圣传的人已经盯上了我们,而我们三个人也受了伤,那么接下来我们的方略如何,是否还要去赴梵老太太的劫岁寿诞?”

说到正事,逍遥客面容一肃,说道:

“末日圣传虽然在江湖之中名声不佳,但能与云州晨曦对抗多年,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嗯。”

“眼下在对末日圣传的方针上,我们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哦?”

“第一,便是寻求和解。”

张开天摇了摇头,说道:

“依我对末日圣传的了解,他们重视帮众利益,我已杀了他们一个主仆,今天又是一场恶战,便是结下了死仇,和解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就是返回弥山寨,结集力量,等待末日圣传找上门来,便与之决一死战。”

张开天叹了口气,说道:

“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以举无疑是坐以待毙。”

逍遥客笑道:

“那便就只剩下第三条路,便是通过参加劫岁寿诞,迅速提升帮派名望,招揽有识之士加和入侠尊,同时寻求和其它的帮派的联盟,共同对抗末日圣传。”

张开天点了点头,问古南风道:

“好友,你看如何?”

古南风说道:

“这些事我也不懂,但似乎最后的这项建议最为可行。”

“好。”张开天说道:“那我们便休养数日,待伤势稍愈之后,便往十方亭去!”

三人各自回房,张开天盘膝床上,催运周天,先行自我疗伤。

所谓周天,又分大小周天。大周天是灵力从灵心而出,经三脉运行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然后又回归灵心。

小周天便是遇有伤患,将灵力催运至伤患处,反复冲刷洗涤,以灵力带走伤源。

张开天此刻运行的,正是小周天。

按照一般的常理而言,张开天多次受过内伤,前不久更是大伤初愈,脏腑应该十分脆弱,这次所受的新伤应该既沉重,又难以愈合。

但出乎张开天预料之外的是,他仅仅运行了很少的几次小周天,便觉得痛处伤源全消、浑身上下又恢复了健康的状态。

似乎自己修为的不断进步,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和伤口愈合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更令他欣喜的是,今天他终于可以突破修为瓶颈,施展出近似绝式的招法“侠胆聚元”了。

不过自己的招法还不纯熟,若要达到精益求精、随心所欲的地步,尚需苦练。

于是,他便又一遍一遍地运行起大周天,修练起灵力来。

一夜过去,就当他练功完毕,正在休息的时候,忽然墙上挂着的一个铜铃“叮叮铛铛”地响了起来,按照约定,铜铃响动,便是主人有事要请客人前去相商。

张开天迈步出门,就见逍遥客、古南风、张开颜、牧小柔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众人左右相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各位贵客!”院中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大声向诸人打着招呼:“在下是新任堂主主薄云中瑞,见过各位贵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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