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受环境的限制,没有仪器她能使展出的能力也有限。看来也只能靠她毕生所学的医术,把速度提到极限完成手术才行。
老郎中按照墨久的要求给她递着手术工具,眼中却流露出藏不住的惊叹之色。
虽说他不是很懂这种独家治疗之法是怎么回事,但至少能看出来墨久的手经过之处,伤势在一点一点地修复。甚至看着有些被伤的不成形的肝脏也在墨久的切除和缝补之下,开始成型。
开始时他心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他的认知也只局限于给无恶不作的人用刑才会开膛,而眼前的少年却颠覆了他平生所学的医学常识。
因为他看到在墨久施法过的地方不仅快速回复形状,缝补过后的脏器还在蠕动,可见他的确是在给伤者做治疗,虽然其方法大胆独特无比,但他既然是玄医门的嫡传弟子,肯定也是有着不同于通常医术的独门绝活。
老郎中把他所见到的所有的不可思议都归结到了玄医门上,如此一来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不管是墨久诡异的医术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各种工具。
而墨久在此刻全神贯注地在动着手术,因时间紧迫,她全部的精力就放在给伤者做手术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旁观者会如何猜测的琐碎问题。
因男子的脏器损伤严重,在设备齐全的高端手术室中,带着几个技术不错的助手,再有一群护士的情况下,要是能在4个小时以内完成手术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
而这一次在没有任何设备的环境下,有一个不懂医术的老郎中只是半懵地递着手术工具,却更是激起了墨久久违的斗志。
两个小时,仅仅花了两个小时,墨久就处理完毕男子所有的伤口,也缝合完毕。
待她缝合完最后一针,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她浑身已被汗水湿透。
她满意地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转头对老郎中道:“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应该会醒过来。若他醒过来,千万不要提及玄医门的事情。”
老郎中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少年在整个医治过程竟未使用半点灵力,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医学的所有认知。
老郎中点下头,追问道:“您既然不愿留名,救他又是为何?”
墨久刚要回答老郎中提出的问题,身后有低沉且带着疲倦的嗓音缓缓响起。
“是你……救的我?”
墨久不禁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他醒过来的时间比她猜想的快了太多。
虽然她也早已料到烈酒的效果肯定比不上全身麻醉,但没想到此人醒转过来的时间比她预想得整整快了一个时辰。
墨久缓缓转身看向被自己救起的男子。男子不知何时已支起了半身,半靠着床头坐着。
因刚刚动完手术,他身上缠了好几层白布,因手术的关系,上半身的衣袍尽退,只有白色的布条缠在伤口处。
而那裸露出精致似蝶的锁骨与大片似雪胜雪的肌肤,与白布上渗出的血迹相映着,竟有种惑人沉沦的蛊惑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