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露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关肃已经等了她一段时间,见她进来,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邵华强送过来的。”
唐初露点点头,伸手接过来,直接拆开来看,“他没事给我送邀请函干嘛?”
“不知道。”关肃看着手里的书,没再理会她。
习惯了关肃百~万\小!说的时候过于认真的状态,唐初露也不打扰他,自己悄悄坐在位置上看着邀请函上的内容。
是邵华强和邵太太举办的宴会,邀请了挺多人,目的是为了介绍乐宁这个干女儿。
邵华强是北城商会会长,几乎跟所有商业家族都有点联系,再加上邵太太是个交际花,那些世家应该也都会到场,唐初露实在不知道他邀请自己干嘛?
再说以乐宁为主角的宴会,邀请她,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吗?
唐初露没多想,将邀请函随手扔到了抽屉里,没再管。
……
快下班的时候,邵郎过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唐医生,可以下班了吧?”
他长了一张潋滟的桃花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荡漾,随便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放电。
十足的花花公子做派,这样的男人还有个首富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到现在还没有另一半。
唐初露脱下白大褂,往他身后看了几眼,“寒时呢?”
“他先回公司了,让我来接你过去。”邵郎不请自来,十分自来熟地在办公室四处察看,脸上的嫌弃一点都不掩饰,“你这地方怎么这么寒酸?还没我办公室的洗手间整洁。”
唐初露:“……”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邵总,您是首富,我是个平凡普通的医生,请不要拿资本主义荼毒我艰苦奋斗的高尚情操。”
邵郎“哈哈哈”地笑了,很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精神胜利法很有意思啊!苦中作乐,苦中作乐!”
唐初露:“……”
她没说话,走到办公室门口,“走不走啊?”
“走走走!”邵郎笑着跟在她身后,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淡然冷静的外表下隐隐有种黑色幽默的气质。
唐初露拿着手机看了看,随口问了一句,“寒时不是陪你这个老板来探病客户的吗?怎么他先回去了?”
邵郎转了转车钥匙,说:“绒绒出了点事,他就先赶回去处理了。”
唐初露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绒绒?周绒绒吗?”
邵郎也停住了脚步,看样子很惊讶,“你知道绒绒?”
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又自言自语道:“也是,你现在是寒时老婆了,绒绒对我们这么重要,他肯定跟你说过她。”
唐初露没有说话,脸色不太好看。
事实上陆寒时并没有跟她提起过周绒绒这号人,还是那天在停车场遇到了,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他和……”唐初露开口就要问,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你们和周绒绒很熟吗?”
邵郎想也没想地说:“何止是熟?我们铁三角!”
铁三角?
三角恋吗?
唐初露心里百转千回,没说话,闷头往前走。
邵郎跟在她身后,见她情绪似乎忽然不怎么高,也不说话了,也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吗?说翻脸就翻脸!
……
唐初露本来是要开自己的车的,但是邵郎死都不愿意坐那辆粉色的小i,也不想两人分开开车,他还有挺多话想跟她说的。
于是在邵郎的威逼利诱下,唐初露只能上了他的副驾驶。
从中心医院到霜降公司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唐初露不止一次地看向手机,上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陆寒时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联系自己!
之前还在阳台上跟她黏黏糊糊,一转头去找那个小妖艳周绒绒了就完全把自己忘在了脑后。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力,直到指尖有些泛白,才微微松开。
邵郎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刚要问她,就听到唐初露先开口问道:“邵总,你是堂堂首富,为什么和陆寒时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关系那么好?”
邵郎心里某块地方要崩塌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小小的程序员?
在陆寒时的小媳妇眼里,他陆寒时竟然只是个小小的程序员?
天知道从小到大陆寒时都是那种旁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学习还是兴趣爱好都是圈子里的佼佼者,还是甩开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种碾压。
从小就是他的童年阴影的人,在她嘴里竟然成了一个小小的程序员?
邵郎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越看这个小弟妹就越是觉得顺眼,“我从小就认识他,只是大学研究生的时候才互相认识,我们在美国一起读的计算机,和绒绒一起,当时就我们三个是老乡,所以感情很好。”
“哦……”
唐初露思索了一下,“所以你们三个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那肯定不算。”邵郎一口就否定了,“只是读研究生的时候才互相认识,不过到现在也是熟悉了好几年了。”
唐初露点点头,冷不丁问了一句,“那周绒绒是喜欢陆寒时?”
邵郎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脸色变得很复杂。
他沉默了一会,才扭头看着唐初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为什么这么说?”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唐初露心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差点跳起来,生活干净,人又绝帅,才跟他闪婚,结果突然就冒出了个小妖艳,还是人家读书时期的经历。
读书时代的感情有多纯真,有多难忘,唐初露自己都是有体会的。
但是那样毫无杂质的感情都会有被背叛的时候,更何况是她和陆寒时这种都没有感情基础的临时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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