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对于二狗子的到来很是意外,“二狗子?你咋来了?”
再看二狗,刚才还笑眯呵的他当即就变了样子,脸上满满的都是歉意。
二狗苦涩的笑了笑,紧接着叹了口气,“大娘”
二狗跟我关系好,所以随我一起喊了大娘。
“我是来给大海哥负荆请罪来的。”
他还想多说些什么,忽的又闭上了嘴,弱弱了的问了句,“大娘,我能进去吗。”
卧槽?这装的也太像了吧。
我忍不住吐了嘴槽,你在横店拍过戏吧!
大娘有些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听懂二狗的意思,但她看到了我和二狗搬的东西,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连忙说到,“恁说的这叫啥话,当然能进来了,跟从自己家里一样。”
说着大娘带路进了家,冲着堂屋里吆喝了一嗓子,“老林,儿,出来了,二狗子来了。”
大爷似乎还在数落着林海,让他以后不要太冲动,一听大娘再喊人,跟林海一同来到了院子里。
林海看到二狗也很意外,态度很冷淡的问了句,“二狗子,你咋来了?”
二狗又是苦涩的一笑,“大海哥,我来给你负荆请罪呗。”
林海皱了皱眉,似乎没听懂二狗这句话什么意思。
二狗将怀里的一箱酒放在了地上,我也赶忙将香烟和礼盒装的鸡鱼放下,说了句,“这都是二狗哥卖的。”
大爷一看有酒当时就高兴了,呵呵的笑着,“大侄子,来就来还带啥东西?还带恁多,多见外,走的时候搬走哈!”
大娘一听忍不住瞪了大爷一眼。
二狗连忙说到,“大爷,哪有搬来再搬走的道理,侄子没孝敬过您,您别怪罪就好。”
“哪能啊。”大爷还是嘿嘿的笑着。
林海一见二狗还带了礼,态度当时就缓和了不少,“二狗子,到底啥事啊。”
“没啥,就是给你赔个不是。”
二狗叹了口气,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责,“弟弟能力不够,没帮大海哥你保住工作,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林海一听是工作的事,当时就来了火,没好气的说到,“你帮我什么了?”
“我”二狗摇了摇头,“算了,我也不多解释了,就这样吧。”
林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大爷打了他一下,“你这是啥态度!人家是客!”
林海又是一声冷哼。
二狗装作很尴尬的样子,咂了咂嘴说道,“大爷,没事。那啥,东西放下了我就走了,我还得回厂里接人送人,不知道得忙到几点。”
说完二狗转身就要走,大爷大娘想送送,毕竟收了礼了。
大爷随口问了句,“二狗子,你不是在厂子里混的挺好么,咋还接人送人?那不是司机的活吗?”
二狗停住了脚,掏出来口袋里的车钥匙,“大爷,我现在就是司机了。”
他没有回头看林海,但每句话都能让林海听到。
“今年厂里收益不咋好,领导要裁员,我偶然看到了经理的裁员名单上有大海哥,就帮着多说了几句。”
“没成想那经理更年期提前了,劈头盖脸对我就是一顿骂,说我一个打工的,没权干预领导班子的决定。”
“我这脾气又呛,没忍住呛了几句火,然后然后就成司机了。”
我心中一阵偷笑,二狗下午还跟那经理“宝贝”、“死鬼”的叫着,咋就更年期提前了呢,他是真能装啊。
院子里的林海听到二狗的这番话,当时就不淡定了。
他晃动着肥肉走到了二狗身边,“二狗子,你这太糊涂啊!咋能跟领导对着干呢!”
“就是。”大娘感觉有些可惜,“咱村的这些小青年就你混的最好,你这不是自毁前程么。”
大爷问到,“你爹妈知道这事不?”
二狗叹了口气,“哪敢告诉他们呢,以后再说吧。”
他看了眼时间佯装慌忙的说到,“不行了,我真得走了,要不就赶不回去了。”
大爷林海一听强烈要求送一下,二狗阻拦到,“哪有长辈送小辈的道理,让华子送送我就行了,我车里还有一包鸡没拿过来,你帮着提回来。”
我应了一声跟住了二狗,大爷大娘嘴里说着不用不用,却笑眯呵的没有阻拦。
离开了家门走了没几步,二狗脸上的神情再次恢复了轻松惬意,他伸了伸懒腰,冲着我笑了笑,“成了。”
我对此表示叹服,竖了竖大拇哥说到,“服了!”
送走了二狗,我把那包鸡送回了家里,大爷大娘正兴致勃勃的拆着二狗送来的东西。
大爷问到,“这酒的**子恁好看,得花不少钱吧。”
“不知道,没喝过,便宜不了!”
林海嘬了嘬牙花子,“没想到二狗子那么讲义气,以前是我误会他了。”
大娘说到,“那肯定是了,以后可别乱传瞎话,今天陈汉就乱传瞎话,出了多大乱子?”
要是二狗看到这一幕,肯定能笑出声。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忽然想到小雅还没回来,她不会还在跟陈长春在一块吧?
我莫名的有些着急,犹豫了片刻还是出了家门,朝着村小学走去。
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学校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那几个平房就像是一只只隐藏在黑暗里的野兽,有些唬人。
这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但我敢肯定他们绝对还在学校。
压着脚步声往里走,我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平房,灯果然是开着的。
我蹑手蹑脚的找到了窗户口,稍踮着脚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陈长春和小雅,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他们的对话全能传到我的耳中。
小雅边哭边诉苦,“校长,我真不想被困在这个村,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这段时间小雅一直在说自己被拐卖到这个村之后的痛苦遭遇,听着她已经说到末尾开始总结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真是难为你了。”
这时候陈长春说了句话,他从兜里掏出来纸巾递给了小雅,小雅说了声谢谢,接过去擦拭着眼泪。
“好好的一个大学生,怎么就沦落到这种田地了呢!”
陈长春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小雅感到悲愤,但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小雅又白又长的腿,而且脸上的表情还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