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一看就知道,他家的心尖尖闹脾气了,为了避免晚上睡沙发的惨剧,他必须得马上解除误会。
他嬉笑着,痞痞地开口,“谁叫我家的心尖尖长得跟仙女似的,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真实。”
顾寒:“……”
她决定无视他,直接起身往浴室走去。
容承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他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宇,昨晚睡得晚,今早又那么早起,他有些累。
顾寒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容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嘴角不自觉勾起。
顾寒走了过去,将浴巾放在一旁。
她俯下身,帮他掖好被角,随后伸出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掳开,紧接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她慢慢地压低身子,在他凉薄的嘴唇上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容承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感受到他的变化,顾寒的脸一瞬间就红了,她赶紧直起身子准备转身,然后手臂却在这时被人抓住。
顾寒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她咬紧下嘴唇,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等了许久,仍不见对方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疑惑地转身,发现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唇瓣微抿,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手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似乎是害怕她离开一样。
顾寒静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它,接着慢慢地把它放回床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走出房外,轻轻地关上门,确定不会吵到他后,她才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如同Sunshine评价的一样,顾寒的发质非常好,即便烫过、染过,头发依然丝丝顺滑。
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顾寒正专注地吹着头发,一点察觉也没有,直到手上的电吹风被人拿走,她才惊地一下子站起来。
肩膀却被人按着,“头发还没干呢,乖乖坐着,老公帮你吹。”
容承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顾寒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慢慢地穿过她的发,温热的风风轻洒在上面,他的神情异常认真。
许久,待头发干了,他才放下手中的吹风机,看见她呆呆看着镜子中的他,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然后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温声开口,“憨憨,我是不是很好看?”
顾寒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点点头。
容承的样貌本身就是上乘,这点毫无疑问,不过顾寒也不是那种犯花痴的女子,只是刚刚,她真的被他的样子给迷住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话果然没说错,刚刚容承站着帮她吹头发,眼睛一眨也不眨,额前的碎发微微飘扬,眼眸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在眼帘洒下一片暗影。
容承见她这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其实,他对自己的容貌本不太注重,即便从上幼儿园起,自己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些小女生,玩游戏需要组队的时候,她们就会争着抢着想和自己一组,还是现在身为影帝的自己,走到拿都会有一些影迷疯狂地追逐着自己,他对此仍旧没有什么太多感觉。
但看顾寒这个样子,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有一副好皮相,女为悦己者容,同样的,男的也会因为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的一切,迷恋着自己的外表而感到开心。
“憨憨,有没有觉得我们很配?”他伸出手,牵起她的手,然后和她十指紧扣着。
顾寒的耳朵慢慢地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说出一些甜腻的话,她就会不争气地脸红或者耳红。
像看出她的心思似的,容承在她的耳边轻语,“脸红耳红的什么都是正常的,还有,动情之时,无意识地逸出声也是常理现象,所以……”
“容承!”顾寒娇俏的脸上染上一层薄怒。
他真是越来越流氓了,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说这一些不入流的话。
顾寒突然想起从前看过的一本书,上面的一句话她至今非常同意,“大多数男人都是流氓和绅士的混合体。”
“好啦好啦,真是不懂情趣为何物。”容承嘀咕道,“总这么易怒是会长皱纹的,到时提前老了…。”
“你可以现在就不要,我没意见。”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寒便赌气地抢先道。
“谁说我不要的,你就算老得掉牙了,也还是我老婆,我也还是你老公,再敢说这种话看我不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顾寒:“……。”
“不过话又说回来,憨憨,你好像从没喊过我‘老公’。”
容承仔细想想,她好像真的从没叫过他‘老公’,不是叫他‘容承’就是喊他‘容狗’,有时候讽刺他的时候还会直接称他为‘容影帝’。
“你觉得你的名字怎么样?”顾寒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地开口道。
“虽说我爷爷是个落伍之人,但取名字的功夫还不错。”
落伍之人?容承,你这么说,爷爷知道吗?
容恺当然不知道,只是远在W市的他,在此时不小心地喝水呛到了,然后又很不小心地打了两个喷嚏。
“那你觉得你自己年轻吗?”顾寒又再问他。
“憨憨,我年不年轻,你不比我还知道吗?虽说只有两晚,但每次都…。”
“打住。”顾寒觉得再听他说这些不入流的话,她会忍不住想踹他……。
手臂略微用力地让她倚靠在怀里,容承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乖,快叫声老公听听。”
“容承,你就那么希望我把你叫老是不是?”
“叫老公怎么会把我叫老?”容承疑惑地看着她。
“好吧。”顾寒站起身,“既然你不介意,那…。”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老。公。公。”
话音刚落,在容承还没反映过来之前,她便立即跑进了卧室里,随即关上了门。
容承怔了一下,刚刚她的第二个‘公’字还没出口之前,他是兴奋的,眼里闪烁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然而等她的第二个‘公’字逸出口,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他懊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走到门口,“憨憨,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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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容粑粑,尼好闷骚,对尼森森的嫌弃……
容承:四十五度角望天,不耍流氓,窝家的小肉包何时才能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