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樊星一巴掌甩在了庄惟仁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寂的花园里异常响亮,樊星气呼呼的瞪着庄惟仁,郭小漫才失踪几个月,他就迫不及待的办什么选妻大赛,这会拉着女人来这里准备野战,如果不是她刚才跳出来打断,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战上了。
樊星气的小脸通红,吼完后看着庄惟仁淡漠的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有些后悔,庄惟仁……不会要开除她吧?
不远处,蒋龙胜张大了嘴巴,庄惟仁被人给揍了,还是一个女人。
瞬间蒋龙胜感觉樊星的32b似乎也没那么惹人嫌弃了。
站在他旁边的李航,脸色也有些不好,为庄总感到委屈。
“你这是在替……漫漫打抱不平?”每次提到郭小漫的名字,庄惟仁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樊星本来挺害怕的,听了庄惟仁的话一点也不害怕了,郭小漫是她的闺蜜,她不能看着闺蜜受这样的委屈,哪怕这份工作她不干了。
“不错,虽然漫漫失踪了,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不用这样猴急吧,漫漫失踪不到五个月,你就跟这个女人……”樊星看到庄惟仁的手还放在女人的腰间,有些说不下去了。
怎么办?她手又痒痒了,好想再挥一巴掌。
庄惟仁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脸色没有表情的收回手,看着樊星淡淡的说道,“她不回来,难道我不结婚生子了嘛。”
庄惟仁的这句话像是踩了樊星的雷一样,立即炸毛,大吼道,“你跟漫漫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向她求婚,这会她刚失踪几个月,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女人结婚,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漫漫。”
说到最后,樊星已经气哭了,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倔强的瞪着庄惟仁这个渣男。
枉郭小漫曾经对这个男人巴心巴肺,却不想这个男人狼心狗肺!
她真替郭小漫不值!
面对樊星的指挥,庄惟仁抿紧嘴唇,重新揽着女人的腰,“走吧。”
女人有些懵,呆呆的点头,跟着庄惟仁走了。
看着俩人的背影,樊星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漫漫……好可怜!
“哭什么,又不是你被男人给甩了。”
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樊星吸了吸鼻子看了眼蒋龙胜,“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就走了。
蒋龙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乔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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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
郭小漫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在黑白键中,只是这悦耳动听的钢琴声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宽敝的房间
装满阳光静静感受温暖
委屈时泪水让它一颗一颗掉下来
就算是过分也无需收敛
我总是独自打开天窗面对着蓝天
看不懂逃避寂寞的表演
今夜我站在记忆已经模糊的海边
轻抚水面是你不变的脸
……
窗外,白嫣然泪流满面,南华,管尉,景一恒也都眼睛红透,紧蹙着眉心。
他们都以为郭小漫已经放下过去,实际却从来没有放下过。
今晚是庄惟仁选妻大塞,而郭小漫在异国他乡一直重复谈着这个曲子,两个小时了,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南华拍了拍白嫣然的肩膀,“别哭了。”
白嫣然顺势倒在南华的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可漫漫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让她发泄吧,每个人在遇到痛苦的时候,发泄的途径都不同,既然她想弹钢琴就让她弹吧,我们在这陪着她。”南华看着坐在钢琴前一直弹着曲子的女人,背影削瘦,灯光下的影子也充满了悲伤。
他们没有办法安慰她,只能以这样默默陪伴的方式,希望她能挺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白嫣然从南华的怀里退出来,抹了抹眼泪,掏出手机一看是乔治的,接起,“乔治。”
“漫漫她还好吗?”乔治站在花园里的一处角落,看着漆黑的天空问道。
白嫣然看了眼还在弹琴的郭小漫,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她摇头乔治看不到,有此闷闷的说道,“不太好。”
“漫漫怎么了?宝宝没事吧?”乔治一手紧捏着手机,一手攥着面前的一朵花,手一用力就将花瓣捏碎。
“宝宝没事,漫漫一直在弹钢琴,弹了两个多小时了。”
乔治听说宝宝没事,放下了心,可听说郭小漫弹钢琴两个小时了,心又揪了起来,“你们四个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她长时间坐着对宝宝不好。”
“好的。”
挂了电话后,白然后愁容满面。
“怎么了?”怎么接一个电话接成这样了,南华拧眉。
白嫣然将乔治的话说了一遍,景一恒一拍大腿,“这好办,我们就说有工作上的事找她商量。”
“不错,这个办法好。”南华也赞同。
几人商定好后,就装作刚来到别墅一样,景一恒去按门铃。
钢琴声戛然而止,门外四人相视一笑。
郭小漫手从琴键上抬起,缓缓关上盖子,起身去开门。
见是他们四人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那个漫漫,我们几个刚才在讨论工作,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想找你来聊聊。”白嫣然发挥她活泼调皮的性子,轻松的说道。
郭小漫看了眼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漫漫,你现在可是孕妇,来身后垫个抱枕,这样舒服点,你舒服了我的干儿子或干女儿也舒服了。”白嫣然一阵忙活,郭小漫配合的让她在她的背后塞了个抱枕。
佣人从厨房端出炖好的鸡汤,“漫,快趁热喝了,对宝宝好。”
佣人是从小看着乔治长大的,以前照顾乔治的父母,乔治成年出来自己住后,佣人跟着他一起搬了过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虽然不清楚他跟郭小漫是什么关系,但看的出来乔治有点喜欢这个东方小姑娘。
刚才看这个小姑娘挺着大肚子一直在弹钢琴,她也一直揪着心,见她不弹了,忙将早前炖好的鸡汤端了过来。
郭小漫道了谢,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听白嫣然他们说着工作上的事,几个人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题是一个接一个,郭小漫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就当没看出他们的意图,耐心的聊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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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惟仁揽着女人直接上了二楼一间客户,怦的一声将门关上。
女人站在房间中央,有些无措的看着庄惟仁。
庄惟仁看也没看女人一眼,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捏着眉心,“今晚你就睡这。”
睡这?是跟他一起么?!
这是不是有点快,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睡在一起?
庄惟仁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仰望的男神,突然告诉她要跟男神在一起了,她的心情不会不激动。
关筱的小心脏怦怦跳着,甚至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里了。
到现在她的的脑袋都是懵的,她这是被庄惟仁看上了么。
她以后是不是就是庄氏集团总裁夫人。
庄惟仁等了半天没见女人回答,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如果不愿意现在就离开。”楼下大厅里应该还有没有走的女人,他再去拉一个过来。
“不。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关筱也不知道,她的脸蛋红透,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服,好像下一秒要被庄惟仁脱衣服一样,既羞又怯。
庄惟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就睡觉。”
“啊?”这么直接么,关筱惊呼了声,震惊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看了半天也不见男人再理她,慢慢挪着去了洗手间,他们的第一次不能这么的草率。
关筱洗完澡,系着浴巾出来,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只有墙上的壁灯发着微弱的光芒。
男人躺在沙发上,盖着西装外套。
关筱赤着脚慢慢走了过去,在离男人还有十米的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吓的关筱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到床上睡觉。”庄惟仁坐起身,看了一眼女人,淡淡的说道。
虽然男人的语气不凶,表情也不狰狞,但关筱却吓的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让她忍不住的害怕。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庄惟仁不耐烦的说道,声音比刚才严厉了些。
关筱不敢再磨蹭,上了床盖上了被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庄惟仁过来,加上房间灯光昏暗,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撇了眼床上的女人,庄惟仁又重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
翌日一早,各大媒体报纸争先报道庄惟仁先妻的事迹。
昔日的禁欲系男神携女人共度良宵!
季家二小姐郭小漫闺蜜怒打庄惟仁!
关家大小姐关筱庄家未来当家主母!
等等类似的吸睛标题层出不穷,配上宴会上的照片,更加确信庄惟仁的先妻大塞办的很是成功,已经选到了未来的主母人选。
樊星也跟着火了一把,她打庄惟仁那一巴掌的照片也被登了出来,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时候被媒体拍到的。
昨天的宴会是在庄家老宅举办的,按理说不会有媒体闯入才对。
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场的人拍到了照片流到了外面,造成今天各大媒体报纸都在争先恐后的报道这件事情。
樊星走进办公室,将墨镜取下来,如果不是刚巧她包里装着墨镜,公司的大门她都进不来。
现在的媒体简直太可怕了。
“樊星,你跟季家二小姐是闺蜜啊。”同事笑眯眯的趴在樊星的办公桌上,一脸的八卦。
樊星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现在报纸媒体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她是郭小漫的闺蜜,就算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何况她也没打算否认,昨天她对庄惟仁说的话不是气话,她相信郭小漫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不论她是季家二小姐也好,还是平民百姓的女儿也好,她跟她做朋友,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自从郭小漫回了季家后,在公司里她从来没提她跟季家二小姐的关系,就算郭小漫后来在季氏上班,她也不会在上班时间找她,就怕让别人议论,给郭小漫带来困扰。
同事见她点头,更是口无遮拦,“那你来季家上班,是不是二小姐举荐的?”
樊星嘴角抽搐,淡淡的看了一眼同事,“季珂是季氏的太子爷,为什么只是一个市场部经理呢。”
樊星的话让同事讪讪的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樊星能来季氏工作,是她自己的能力。
她就是因为嫉妒樊星的工作能力比她强,所以才想来刺她两下。
樊星不再理同事,打开电脑专心的工作。
同事撇撇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瞪着电脑,樊星却无法专心工作,也不知道郭小漫现在在哪里,看到今天的新闻一定很伤心吧。
……
庄惟仁坐在老宅的沙发上,低着头在抽烟。
庄青时蹙了蹙眉,“把烟给我灭了。”
庄惟仁闻言吸烟的动作一顿,将烟掐了。
叶清秋坐在庄青时的身边,眼睛下方一片青色,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睡好。
昨晚庄惟仁揽着一个女人离开,所有人都看到了,因他久久不出现,宴会只好散了。
当她从佣人那里得知庄惟仁带着那个女人睡在客房时,她在门外徘徊了好几次,很想敲门问下庄惟仁,为什么这么草率。
可她始终没有勇气进去,一来怕他们正在做,她敲门进去多尴尬的。二来庄青时也不让她去打扰,他巴不得庄惟仁跟这个女人睡了,那么就算以后郭小漫找到回来了,跟庄惟仁也没有可能了。
庄正国手上端着一杯茶,脸上很平静,对于发生的事一点看法也没有,只是深邃的眸子时不时看一眼庄惟仁。
“惟仁,你跟关家丫头的事你怎么想的?”庄青时开门见山的问道。
庄惟仁抬头看着庄青时,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想法。”
“你……”庄青时气的瞪大眼睛,“你将人姑娘都给睡了,你告诉我你没有想法。”
庄惟仁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叶清秋听了庄青时的话愁的眉心都打结了,她儿子真的将人家姑娘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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