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觉得自己头脑中的记忆有些不太真实,对于以往发生的那些事情,大脑会选择性的忘记一部分痛苦的,也会牢记一部分不堪回首的。
我躺在沙发上,手里随意耍动着那把左轮手枪,这是耻辱,也是回忆。老子生平第一次差点尿裤子就是因为它。
说起俄罗斯轮盘赌,日后我才真正仔细的了解了下,俄罗斯轮盘是一种自杀式玩命游戏。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之后将子弹盘旋转,然后关上。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按下扳机;直至有人中枪,或不敢按下扳机为止。传说这种“游戏”源自十九世纪俄罗斯,由监狱的狱卒强迫囚犯进行,以作为赌博。亦有说这是源自决斗的方法。也有说是亡命之徒之间用作比拼勇气。可是老子当年才刚刚十六岁啊!才上高中的毛头小子。师傅啊!你tmd真是个老混蛋!
……
“当!”
“啊!啊~啊啊!”我吓得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恭喜你,可以从我这选择一条信息了。”男人笑的特别贱,让我打心底里想揍他一顿,如果我打得过他的话,在日后的接触中,我这个便宜师傅让我还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并且好几次都因为他的玩笑做出特别丢脸的事,但他在我内心的记忆也是特别深的。
男人摆了摆手,把那把指着我头的枪收了起来,“算了,看你小子这怂样也没什么别的胆子,想好要问的东西。”
“我——”我继续没有说话,而是赶紧捂住了嘴,这可是我用生命换来的一条消息,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幺蛾子呢。想着想着,我竟有些晃神,脑补了我刚刚开枪子弹出膛射入大脑的情形:整个脑袋像是一个大西瓜一样的炸开了,天灵盖在破碎中四散飞出,粉红色的脑浆溅了那个老混蛋一脸,然后他还一脸嫌弃的呸了我一口……
“嗯,我父亲和母亲的姓名和身份。”
“嗯,可以。”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了一**水,打开来喝了口,然后又扔给了我一**,我没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我笑了笑,“你父亲叫齐威远,是一名很厉害的猎妖师。你母亲叫洛天依,是妖族十殿王之一明王的公主。我回答完了。”
“没了?这也太少了点吧。”
“想要知道的更多,哼,活下来再说吧。”
呼,我双手再次拿起了那把手枪,感觉这次手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但我仍旧很怕。从进入到这间仓库开始,我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的被牵着鼻子走,而这要用些力气才能扣动的扳机,则让我觉得生命的无法掌握。我才十六岁啊!我在内心一遍一遍的咆哮着。
“咔!”没响,这是第二次了,身体依旧像是脱水了似的瘫在一边。
“第二个问题,问吧。”颇带有嘲笑的般的声音再次想起,可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精力去说什么了。
“妖……妖族,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太确定我说的是什么,但话已脱口,无法再收回。
他犹豫了一下,撇了我两眼,他的眼神我有点看不太懂。“好,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也不能打破规则。妖族,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说不准,有人说是外星来人,有的则说比人类的历史还久远。他们可以说是人类的天敌,但在很久之前败于人族,不得已退出人族的世界,转为夜间出行,人类白天照常生活,而妖族则是晚上出来猎食,他们,可是吃人的!”
“什么!”爸,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