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习东园撕成两半的折子,安静的躺在地上,吴眠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觉得没必要发火,所以吴眠淡淡地对习东园说:
“文贵妃虽然认了你,但是楚帝并没有认你,所以现在你可以说是言顺而名不正,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不能不尊重地上的折子,你刚才撕的是北辰那边厂卫发来的折子,我审过后便后交到皇上手里。你在东厂也有些日子了,皇上最为关心的,便是北辰那边的情况。就算你是个皇子,撕了这份折子,怕是也难逃罪责。”
习东园听后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的他竟笑了起来:
“呵呵吴眠,就算我撕了折子,完全赖在你的身上,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事情如果捅到皇上那里,那么我母妃也会知道,到时候你觉得,如果她出面帮忙,是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吴眠站起了身,本想叹气,但是突然想起了苏茗晓说的,总叹气会变老,便一口气吸了回去,走到桌案前面,捡起了地上的折子,扔回了桌子上,拍了拍习东园的肩膀说:
“我劝你低调些吧,这里是楚宫,如果你当真不怕在文贵妃与皇上说出你真实身份前,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又因此而丢掉性命,那么请继续你的表演。”
吴眠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皱着眉好像没听懂的习东园,心里竟有些暗爽。边往外面走,吴眠边想着:总听晓晓说这句“请继续你的表演。”,竟然耳濡目染,就这么顺嘴说出来了,也好让习东园自己慢慢想吧。
吴眠走后习东园站在原地,想着吴眠最后的那句话,实是听不明白,只见他逐渐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地说:
“吴眠你只不过南楚皇家的一条狗,等我用文怡孩儿的身份昭告天下,我第一个便是把你拉进万丈深渊,让你万劫不复。”
文怡因为刚刚认了习东园而高兴,把珍藏了二十多年想给他的东西,全都放进了一个箱子中。因为不能叫习东园总进出碧怡轩,所以文怡差惜蕊唤来了吴眠。
吴眠看着眼前箱子里的东西,真是从小到大,文怡都在心心念念想着她这个孩子。就连孩子最小的时候穿的肚兜,文怡竟然都保存的像新的一样。
“吴眠让你见笑了,虽然本宫现在已经身为贵妃,但是同样也是一个做娘的,东园自出生便离开本宫,本宫日日夜夜色都在想他,这些东西是本宫每想他一次,便存一次的东西,本宫这里不方便让东园过来,所以就拜托你转送给他。”
“娘娘的心思,臣想皇子肯定会懂得,臣定把东西带给他,娘娘请放心。”
吴眠抱着箱子正往东厂走着,半路便碰到了进宫给太后请安的三皇子与三皇子妃,吴眠走上前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他们一同请了安。
“臣给三皇子、三皇子妃请安。”
“呦,吴大人这是抱着什么呢,看着好像很重的东西,也不找个人帮忙,要不本宫把人借你,你且先让他们把东西帮你抬回去。”妙舒清笑着与吴眠说
“谢三皇妃好意,都是些不打紧的东西,臣慢慢的抱回去便可,也不是特别的重。”
“既然如此,吴大人本皇子明日晚上会在府中设宴,此次专门为你和你夫人准备,请你回去给你家夫人带个话,烦请督主夫人务必赏脸,本皇子会在府门前一直等到督主夫人到为止,还要带皇子妃前去给太后请安,便不与吴大人耽搁了。”
“三皇子、三皇子妃请。”吴眠拱手送走了冉锦悟与妙舒清,虽然冉锦悟话里话外还是苏茗晓,但是吴眠完全不生他的气,因为吴眠知道,苏茗晓心中只有他一个人。
走在冉锦悟身后的妙舒清,一直保持着微笑,虽是笑着但是仔细一看,她的笑容特别的假,也完全可以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又是苏茗晓,她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过就一商家的小姐,长相也不说多么的出众,本宫堂堂一个北辰的公主,难道还比不上苏茗晓半点?”妙舒清心里暗暗的想着。
冉锦悟自打娶了妙舒清,便一直对她不温不火,可以说是以礼相待,他们夫妻也算是相敬如宾。但自打冉锦悟见过苏茗晓之后,便无缘无故地冷落妙舒清,虽然听到了宫人的闲言闲语,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冉锦悟平日里事多,无暇理睬她,谁知那日去秋狩时,却让她亲自看到了那一幕,这才坐实了宫人所传的闲话。
原来一切都是她猜错了,冉锦悟突然的改变,竟都是因为苏茗晓,冉锦悟当初是明媒正娶把她娶回了三皇子府,她是冉锦悟正儿八经的三皇子妃,冉锦悟是她妙舒清的,将来的太子妃、皇后、甚至太后的位子都是她的,妙舒清不允许其他女人来抢她的位子,更不允许任何的女人来抢她的男人,就算仅仅是觊觎也想都不用想,所以自打秋狩那时起,妙舒清便把苏茗晓视为眼中盯、肉中刺,当初放过苏茗晓一次,但这次苏茗晓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在留,她必须死。
吴眠把文怡交待的东西带回了东厂,一进书房习东园竟然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把箱子放在一旁,吴眠开口说:
“文贵妃让我给你拿了些东西过来,是她在你出生之后,给你留的所有东西,都在箱子里。”
习东园一听便两眼放光,站起身来打开箱子,本想着文怡肯定会给他留些很珍贵的宝物,没想到箱子里除了衣服、孩童的东西,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仔细的翻了翻拿出了一对金镯,还是那种孩子带的。
把镯子扔回箱子中,习东园走到吴眠前面问:
“就这些,没别的了?”吴眠摇了摇头。
“那你帮我处理了吧!我困了先去你密室休息会,没事别来打扰我。”
说罢习东园打开了密室走了进去,吴眠拿起箱子里的金镯,心里竟然有些伤感,细细地摸着镯子上的花纹,看着箱子里的衣服都是从肚兜到成人的,把镯子放了回去,盖上箱子盖,吴眠唤来了权商,让他把马牵过来,权商很快的把马牵到了东厂门口,吴眠抱着箱子一跃而上,便回了九千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