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听苏茗晓说后,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吓得苏茗晓连气都不敢大喘。
下毒之人竟是妙舒清?自打妙舒清嫁到南楚,一直谨守本份,她对苏茗晓下毒楚帝不明白是为什么,还有妙舒清想毒害南楚所有重要的大臣还有皇亲国戚,楚帝更加想不清楚。
见楚帝冥思苦想,崔淼走到三皇子与三皇子妃所坐的位置,拿起了一块莲雾,拿了银针上去试毒。
“皇上,老臣认为此次下毒这人并非三皇妃,而另有奇人。您看三皇子面前这果子中也有毒,三皇妃心中三皇子的位置,您知道有多重,一个女人多么狠,也不会毒害自己心爱的男人。”
崔淼的一番话说的有理,自古女人多被情所困,所以妙舒清这种女人,宁可自己死,也不可能伤害冉锦悟半分。
楚帝坐到了龙椅上,琢磨着崔淼的话:“崔老,那有没有可能锦悟也知道果子中有毒呢?”
好劲爆!苏茗晓此时脑子中只有这个词,还是古代信息量大,老爹怀疑亲生儿子,看样子帝王家真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吴眠还一直想着是文贵妃的儿子该多好,苏茗晓心中暗暗到:多亏吴眠不是生在帝王家,若他真是文贵妃的儿子,他那么软的心,怎么能承受地住来自己亲爹的质疑。
“好了,崔老你与苏茗晓先回去吧,今日的事弄的朕头痛,朕想一个人静静。”崔淼与苏茗晓也不好在说什么,退安后便回了府中。
回府后苏茗晓倒在了床上,枕着安格鲁软软的身子,苏茗晓回忆着发生的事,妙舒清先是下毒害她,随即便在大宴上下毒害大家,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之间的关联。
墨香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到苏茗晓的沉思,便弄了热毛巾递了过去:
“夫人,您还在为刚才一事发愁呢?好再被发现的早,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又要被那毒祸害。”
“是啊,不过墨香你说真的还是妙舒清下的毒吗?我想不明白妙舒清为何这样做,对了,这个妙舒清曾经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啊?竟然如此擅长用毒,以后要好好防着她些。”
“夫人,三皇妃哪里是什么千金小姐,她的身份可比千金小姐地位高很多,她是北辰最受宠的公主,为了北辰与南楚合亲,才嫁到咱们这来的。”北辰的公主?见墨香如此说来,苏茗晓貌似想到了什么。
上次绑架她的人,是北辰的妲卞,听那个绑她的女人说,妲卞还是个什么太傅,貌似这是个大官吧。原本苏茗晓只是以为妲卞抓她,无非是记仇,但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妙舒清与妲卞之间,肯定有着什么关联,是不是北辰在密谋着什么?但是苏茗晓又想到了,她那日逃跑间接救了她的冉锦悟。
“天啊!太烧脑了!”苏茗晓仰天长啸。
墨香上前摸了摸苏茗晓的额头,接着又摸了摸她自己的:夫人也不发烧啊,怎么能说自己脑子发烧呢?
“夫人你若觉得热,那墨香便去换一盘凉些的水,你好生洗洗脸,会凉快不少。”
苏茗晓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墨香总能戳中她的笑点,莫不是把烧脑比作发热了?苏茗晓转过身,趴在了床上,把脸附在安格鲁肚皮上,安格鲁睡的正香,丝毫没有感觉。
一脸毛茸茸、热乎乎,苏茗晓闭着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入夜的光正殿
“皇上,北辰那边果然有动作了,北辰边境已经发兵,没有走直通南楚的路线,而且绕过了东怀,虽然他们很聪明,但通过细作来信,他们的目标便是南楚。”听着那个说话的声音,便知道站在楚帝面前一身黑的人便是吴眠。
楚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了身:
“上次他们派使臣前来,朕便对他们有所防备,本以为北辰那次会得胜,压了压南楚的威风,没想到你家那个苏茗晓一点面子都没给妲卞留。妲卞在北辰是权倾朝野的太傅,妲家也是北辰世代的重臣。妲卞自认从未输过,朕本以为上次苏茗晓被北辰抓走,只是妲卞心中怒气难消。今日宴席出现赤焱散之事,朕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竟然还可能与三皇子妃有关,妙舒清如果也牵涉其中,那么北辰一直蠢蠢欲动,似乎便有了道理。”
“北辰的皇帝妙相如下得一手好棋,三皇子妃怕是从合亲过来,便是有目的的。不过三皇子妃千错万错,没想到给晓晓下了无解药的毒,晓晓还能被救回来。”
“自古女儿随爹的多,倒是朕一直低估妙舒清了,平日里她的那份与世无争,倒是把她的心计全部遮住了,看样子此次大宴投毒之人定是妙舒清。天色不早了,吴眠你且先回去,今日崔老与苏茗晓都在大宴上,你且回去瞧瞧吧,其他延后再议,不过一定加紧人手,时刻留意北辰的情况。”
吴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了楚帝的话,便退了下去。
吴眠走后楚帝一直走着神:锦悟,朕希望此事真与你无关,你是朕四个皇子中最看好的一个,朕的皇位将来也有意传给你,你切勿着了小人的道,走了最错的一条路。
北辰攻打南楚,绝对不是为了捧你当皇上,而是妙相如那只老狐狸想四国称霸,若真有你与北辰同流合污,那咱们父子兵戎相见的一天,朕怕是不会手留情的。关于下毒之事……朕只希望你懂朕的这份心。
三皇子府
妙舒清经过了上次的事,明显已经变得老实了很多,从大宴上回来,冉锦悟一言不发,妙舒清看着他的脸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说说吧,三皇子妃此次投毒之事做的如此大胆,可是北辰已经想直接攻打南楚了?”冉锦悟冷言冷语地问,只见妙舒清立刻摇着头。
“三皇子,此次的事真不是我做的,赤焱散你已经全收去了,我这里真的一点也没有了。而且你也再三警告过我,还有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投毒到太后那里。”
听着妙舒清的辩解,冉锦悟也觉得在理,妙舒清虽为北辰公主,但是孤身一人在南楚,胆子在大也不敢毒杀如此多有功的大臣,还有皇亲贵胄。
刚听宫中眼线所说,崔淼试了他的那盘果子,其中也是有毒的,妙舒清对他的感情他怎么会不清楚,所以此事可以判定当真不是妙舒清所为。
苏茗晓已经同楚帝说过,她中的毒是妙舒清下的,以冉锦悟对楚帝的了解,楚帝绝对比他平日里精明的更多。看样子楚帝即将怀疑的人不会是妙舒清,而是他冉锦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