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苏茗晓立刻与墨香上了马车,权商也冲着那个人跑去。过了不一会儿权商回来,告知苏茗晓那人是红鲤。
“我过去看看,红鲤这么冷站在林子里干嘛,也不怕受了凉。”跳下了马车,想去红鲤那边的苏茗晓被权商拦住,这时苏茗晓才看到权商的脸色不太好看。
“刚刚不还好好的,是出了什么事吗?”苏茗晓的突然发问,让权商低头不语。
苏茗晓不顾权商的阻拦,冲着红鲤慢慢地走了过去。离得越来越近,苏茗晓慢慢看清,红鲤一改平日里的红衣,今日的她竟然穿了一身素白。
“红鲤你在这干嘛呢?”苏茗晓离得还有些距离,便大声地开口问。红鲤没想到权商没有拦住苏茗晓,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向苏茗晓走去。
苏茗晓看清了红鲤,没有了往日的浓妆艳抹,双眼哭的如核桃一般。
“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教训他,我们美丽的红鲤都敢欺负。”
“夫人我没事,门主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你要来暗影门小住,咱们快些回去吧。”红鲤拉着苏茗晓便要走,苏茗晓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挣脱了红鲤,向她身后看去。
那里赫然立着一块石碑,后面还有一个用土砌成的土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用别人告诉,苏茗晓也知道那是一座坟。
再次看了看红鲤的神情,苏茗晓内心察觉到,不对,这座坟有问题。
苏茗晓不顾红鲤的阻拦,跑到坟前,石碑上赫然写着‘义弟曲仁之墓’。看到这里苏茗晓只感觉头顶轰隆就一声,怎么会这样?只见苏茗晓指着那墓碑便问道:
“红鲤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里面绝对不是曲仁,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这到底这是什么的事?”
苏茗晓心中异常烦躁,她不相信!只不过个把月没见,曲仁怎么会出事?以他的身手,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夫人,咱们快些回去吧!曲仁他是外出任务时,不小心中了埋伏。”红鲤与苏茗晓眼神躲闪,这是撒谎最基本的现象,苏茗晓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权商与墨香赶到了,墨香看到了墓碑也惊呼了,捂着嘴看着苏茗晓。
“到底怎么回事?你如若不说也罢,权商咱们回九千岁府去。”
红鲤见苏茗晓要走,实在没有了办法,门主特意交代,就算是绑也得留住苏茗晓,没有他的指令,苏茗晓不得离开暗影门半步。
一把抓住苏茗晓的手,红鲤艰难的开口:
“夫人,曲仁那日一同与门主去雪域为你求药,到达冰川深渊时,门主与曲仁遇到了狼群,门主便让曲仁下去取冰莲,谁曾想门主掉了下去,曲仁拿绳子救了门主,只是冰川深渊没有持力的地方,曲仁为保门主和冰莲,最终掉下了深渊。”
犹如晴天霹雳般,苏茗晓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曲仁是为了救她而去的雪域,又为了救吴眠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还那样的年少,都是她的错。
苏茗晓只觉得双腿不停打颤,墨香眼疾手快在扶住了她。见苏茗晓不说话,墨香只能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如行尸走肉一般,苏茗晓任由墨香带着走,到了暗影门也未曾查觉。
“夫人喝杯热茶暖暖身吧。”红鲤端来一杯茶,递给了苏茗晓。
这时苏茗晓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红鲤,又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暗影门。苏茗晓摇了摇头,红鲤便把杯子放在一旁,蹲下身握住了苏茗晓的手:
“夫人,就是门主知道你重情重义,所以才瞒了你这么久,若不是你今日撞见了,这个秘密我们谁都不会让你知道的,曲仁的死是个意外,我们知道你心善,不想让你多想,这次的事不怨你,你一定不要难过。”
苏茗晓叹了一口气,说的轻巧啊,但做起来真的不简单。总归说到底,曲仁的死最终还是怪她,若她没有中毒,也不需要什么冰莲。其次便是吴眠,曲仁一命换一命,这回他们夫妻俩欠下了还不清的债。
“你不是说曲仁掉下了冰川深渊吗?那你们怎么给他立的坟?”
“夫人那是个衣冠冢,门主派暗影门人的过去寻找了,但无奈那个深渊太深,无法下到底,所以只能用曲仁平日里的衣服代替,曲仁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算他姐姐了,我便以义姐的名义葬了他,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呸呸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就能说曲仁死了,我说了不让红鲤立衣冠冢,她不听偏偏要立,这压根没见到尸体,怎么就能说人死了,晓晓你说是不是。”谷神仙拎着安格鲁从外面走了进来。
“谷叔。”苏茗晓开口叫了一声谷神仙,谷神仙把手中的安格鲁递给了苏茗晓。
“晓晓你好好看着它,一回来就到我药芦偷吃草药,我的两根野山参都进了它的肚子,在你府中你是不是不给它吃的啊?怎么越来越瘦了?”
苏茗晓抱起安格鲁看了看,好像是比刚抱回去瘦了不少。
“它天天吃的比我还好,一天三顿肉和鱼吃着,其他的东西给了也不吃啊。”
“它吃草药!像那些什么人参、雪莲,它都喜欢吃,可馋了!”
苏茗晓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听说貂还吃草药的,果然是神医养大的东西,吃的都传呼其神。
“谷叔,曲仁当真不会死吗?那深渊听说很深,就算武功在好,也会摔死的吧?”苏茗晓问着谷神仙,她真的接受不了曲仁去世的消息。
如果像谷神仙所说,没有找到尸体,那么苏茗晓宁可相信有一丝希望,否则她的良心怕是要不安一辈子。
“听老头子的,曲仁那臭小子不会有事的。”
权商把苏茗晓送到了暗影门,便立刻回到吴眠身边复命,此时吴眠坐在东厂的书房,正在听着习东园每日必念叨的事。
“吴眠,母妃近日有没有向父皇提起过认我的事?”
“臣不是日日守在皇上身边,所以不清楚此事。”吴眠冷淡地说着。
其实他不想理会习东园,可是这人着实墨迹,如果吴眠不开口,习东园便能一直叨叨下去,与其一直听着,还不如适当开口。
“你不知道那吴久平肯定知道的,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太监干爹,果然是没根的东西,脑子都不会变通的。母妃也是,上次和我说会尽快告知父皇,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迟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