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笑道:“这是皇上及皇后等赏赐的礼物。”一面说一面把礼单给我呈上来,我拿起来一看乾隆赏的金项圈一副、金手镯两对、金累丝福寿面簪六块。皇后赏的黄玉笔山一件,碧玉凤桃水盛花插一件,贵妃赏的蜜蜡云芝花插一件,娴妃赏的白玉连环结一件,愉妃赏的金累丝喜荷莲簪一对。
一下子赏了这么多东西,真是知我者乾隆,知道我喜欢金子,送的无一例外,我拿起一副金手镯,请王嬷嬷给彩月送过去,又把金项圈请李嬷嬷去永寿宫送给永琪。
等她们走了,我把皇后等送的东西小心收好,放进箱子里,把乾隆送的金子等依旧随身收好。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魏家抬旗的事,一时无人再跟我提,我也不十分上心,别说抬魏佳氏,就是抬成谢佳氏,我还不愿意改姓呢。
闲暇时与王嬷嬷一处绣花,或者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书,既然太后下令我不许乱走,索性每日除了给皇后请安外,甚至连御花园都很少出。
做了贵人以后,皇后给我讲了许多侍寝的规矩,正常情况下,除了皇后外,妃子们每日晚膳前都要到燕禧堂等候乾隆翻牌子,翻到牌子的妃子侍候乾隆用膳及晚上侍寝,其余的妃子则各自散去。
可是乾隆翻牌子就从来没正常过,我只去过燕禧堂一次,刚坐下没一会儿,太监传旨说前朝有事,皇上召见大臣,令众人散去。
一天,到书架上找书看,竟然找到一本英文的医书,这时候的西医不如现代的高明,但是看看打发打发时光也好,况且还可以温习下英语,不至于荒废学业。可是因我不懂医学术语,书看了不到半本,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
日复一日,转眼要到端午节,想想五年前那个粽子宴,今年恐怕是无缘了,乾隆自打从太后宫里回来后,半步未踏入御花园,在太后与我之间如果让他做选择,无疑我居于第二,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亲娘只有一个,而媳妇却有一堆。
自开春以来,不但南方遭受旱灾,连北京也一场雨未下,乾隆祈雨,太后徒步祈雨,乾隆徒步祈雨,经过一番折腾,也不知道老天真被感动了,还是本就天上的水滴积累到一定程度,该下来了,不但前朝一片喜气,连后宫也是一片欢腾。
雨过天晴,御花园里到处是散步的嫔妃,而我却早早歇下,半睡半醒之间,似听到有人敲门,这深更半夜的是谁,我坐起身,见王嬷嬷提着灯进来说:“主子,吴公公求见。”
我赶忙穿戴下床,放下帏幔坐到书案前,招手示意王嬷嬷请他进来。
吴书来快步走进来,在我身前单膝跪倒,想着几年前吴书来对我的大呼小喝,如今天壤之别,心里顿生感慨,问道:“吴公公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五年不见了,吴书来已经年过五十,脸上的皱纹已经暗示他进ru老年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