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自己创造的世界
“哈？那不等于说，你们最后的看法还是统一了么？”或者说晓兮会造出这套理论，也是为了逃避什么？
“是啊，后来我有在想，就算这个理论是错的，但对于处在压力之下的我们，不等于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么？”不知为何，通过对那几句诗出乎意料的解读和联想，让晓双的心情又再次沉重了下来，“虽然这个借口经不起推敲，然而宇宙到底是怎么样关我屁事，我只隐约知道不能跟这个年龄的女生过分讲道理，如果为这种明明因为观测手段不全，而注定得不到正确结论，还没有能提交给学术讨论渠道的屁事吵起来，那可真是‘赢了口舌，输了人生’啊！”
“对吼，你自己说的哈！与其去烦这个事情，不如想晚上吃什么，确实要是再争下去，那也等于违背你的本意了嘛！但这么说你是迫于形势赞同她的？”
“没错，我其实也有委婉地跟她表示，‘世界无法改变，但自己可以改变’的呀！”
“这句话不是很正确么？”
“但她说那基本上等于换了一个说法吧！”
“啥意思？”
“她讲，改变了自己，世界就会随之改变啊！”
“这是不是也很正能量的么？”
“但她认为，这是妥协，像这无奈的现实妥协。”
“但我觉得妥协并不是什么坏处啊！”
“但她不这么觉得，说我讲的，不过是顺应、适应，进而承认自己失败的隶属思想而已。”
“果然是中二……”
“所以，她说自己无论如何，可以隐藏，但在不会改变自己的本心。”
“呵呵，这个瓜娃子，长大后被现实狠狠艹一顿就明白了吧？”
“但如果她还真能自食其力的话，倒也未必，毕竟……”晓双想说晓兮所谓的那个“朋友”，但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处于被陌生警察传唤的状态，在搞清楚状况前，还不适合表露出太多内心的想法，于是只好顺着自己被栩樱的诗句干扰前所构设的框架继续胡扯下去，“额，毕竟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不能确定她是熊孩子，还是真的有本事，但她曾经跟我讲过自己从书上看到，漂流者有过一个叫作‘生命游戏’的复杂装置。”
“有听说过，部分装置还回到了地球，不过随着‘黑洞事件’，因为混乱的内斗而丢失了大部分程序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重启这东西。”
“而它还有另一个名字，便是‘细胞自动机’。仅仅是前期非常简单的几个指令，在后期却演变得异常复杂，虽然远不如我们所理解的世界，但做成小说里那种脑后插管的虚拟世界基本上是足够了，如果没有战争，这东西发展下去甚至会让大部分人觉得没有再继续探索外太空的必要了吧，在这逼真的虚拟环境中，醉生梦死，靠着核聚变，以及人工智能自我的维护保养，就可以满足一个人心中的几乎所有幻想场景。这不就等于是智慧生命自己创造的世界么？”
“这个我知道，以前政府就打击过这种虚幻时代，并立法限制使用和研究……”
“我觉得就是做个姿态罢了，现在又没有能用的量子计算机了，光靠一些VR设备远远达不到理想的效果，醉生梦死都是鬼扯。”
“但就算地球上的物理学发展缓慢，谁知道这东西不加以限制地演化下去，也足够影响许多人的正常生活吧？运算能力不够，那就优化算法呗！”
“不不，天顶星人已经优化过无数遍了，才有那种效果的，反正晓兮并不觉得我们地球人在这方面能比他们更厉害，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留在地球……扯远了啊，总之这确实是有记录，并真实实现过的东西，也不用像现实一样看到夸克想出普朗克，只要复杂到肉眼无法识别真伪，那就可以被定义为一个新的世界了吧？”
“但是，从道理上讲不通，有谁能够仅仅以‘复杂性’便肯定了一个‘世界’呢？这个标准有权威规定么？”
“那确实现在还没有，但我同桌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不可知论者’，反正自己的理论一遇到问题，她就爱讲‘保不齐以后就会发生’呢？虽然我不太赞同，但通过这个事情，我也在想，是不是有时候，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分割墙，真的如此的薄弱呢？”
“哎……”对方长叹一口气，“所以说我们最近调查的人，为什么都是‘机械神教’的疯子嘛？”
“哈？那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而且我们该回归正题了！你和雨婷昨天大概是几点找到对方的？”
“哈啊？！”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生硬得都让晓双彻底懵逼了，刚进入审讯室时一直在编着雨婷的故事，但编着编着剧情又开始往晓兮身上靠，而随着这一问一答的形式渐渐转向了闲聊，又情不自禁地带入了栩樱的元素，作者居然是这样地想到哪写到哪想真的大丈夫么？（话说这样吐槽自己真的萌大乃么？）
结果那个架空的世界观，就快要成型的时候，对方又顿时把我们的男主，毫不讲理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让思绪突然断线的晓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似乎也有点理解为啥之前晓兮跟齐飞争论时突然也毫不讲理地要求对方用数学模型证明弦理论一样，其实也是思维断片之后的一招缓手吧，而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也曾经有很多次施展“缓兵之计”的机会，然而都被自己在相对安逸的聊天环境中一一浪费，这到底是对方特有的问询手段，还是突然想起来该办正事，其实已经都不重要了，反正现实是对方已经将了自己一军，不得不说人生阅历的差距不是能靠这些小聪明来弥补的……
“额……十一左右点吧，我记得。”来不及多想，晓双就挑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合理的数字。
“具体地点呢？”对方的声调陡然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