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竹楼下山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樊大河,自己能帮他躲过一劫,可是不敢说下次还能帮他在躲一次。
把竹楼房放到厨房,转身到他屋子前,连门也没敲,推门就近,见他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玩他的宝贝、、剑,就连自己进来也不睁眼瞧上一瞧。
雨琪上去把他的剑抢了下来,怒瞪他:“除了玩剑,你还会干点别的事情不。”
不威不怒的起身,靠在床头,慵懒的瞄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那屋里的柴火都是你捡的不成?”
她斜楞了眼,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把他招呼过来。
“干嘛?”樊大河不至于傻到凡是都听她的话,再说她手上那块东西确实是挺恶心的。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化妆。”
“不要,我一大老爷们画什么妆,你还是留着吧!”说着又懒散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养神。
雨琪从窗户往外瞄见没人,爬到他跟前小声的嘀咕:“我今天在山上碰见你的仇人了,刚还像我打听你。”
樊大河陡然的睁开眼睛侧身紧紧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向外面。
“别紧张,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
樊大河紧张的情绪渐渐的收敛,闭眼坐在床上,刚才自己那一番动作,怎么做的那么自然,就好像自己以前也做过一样,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缓和一会儿的樊大河添了下红润的薄唇,扯着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他有没有说起别的。”
“没有。”
樊大河点点头,垂头回想自己失忆那段,片刻后,双手捏着后脑,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布满了脸上。
“大河,你没事吧,喂,你别想了。”雨琪使劲的推了他一把,见他完全的在自己思绪里,根本对自己的话充耳未闻。这可怎么办?
转眼看看屋子里除了这把剑之外也没别的东西能敲晕他,总不能刺他一剑吧。
看到桌子上半杯水,激灵一下,端起水杯泼像他。
滴答,滴答,除了水珠滴在裤子上的声音之外,屋里在没有别的动静了。
樊大河睁开猩红的眼看向雨琪,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眼神满是戾气,墨发上的水珠慢慢滑过脸颊低落咋腿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大腿上湿了一片。
雨琪紧张的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手,看他没反应,这下可极坏了她,真是后悔到杯水,应该敲晕他就对了。
“天哪,你不会傻吊了吧!可千万别,本来你就够傻的了,要是在傻,那可就完蛋了。”自言自语的拿着锦帕为他擦去脸上的水珠,胡乱的擦了下头发,这要是傻吊了,自己去不是要养他一辈子
擦!倒霉催的!樊大河闭起眼睛,认她在自己耳边念叨,自己独自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侍候。
擦拭完了,看他居然闭上眼睛,伸手晃动了他几下:“喂,你醒醒。”
“干嘛?”没好气的看他,居然敢说自己傻,看以后怎么拾掇她。
雨琪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半点也看不出来满眼的戾气,狂跳的小心脏缓慢的平复,刚才真是吓死了。
“没、、、没干嘛,刚才不是说给你化妆吗?”
“哦!你化妆往我头发上泼水干嘛?”不悦的瞪她。
雨琪看看手里的杯子,尴尬的笑笑:“呵呵,洗、、脸,化妆前不都洗脸么,我这是连你头发也洗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干嘛心虚,刚才是为了救他好吧!
回身拿起那块在厨房烧黑的木条,不容他质疑,在他脸上一顿摩擦,完事看像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点头。
不错,真是太不错了,自己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才对嘛!小伙子哪有那么帅的道理,这才像个平常人,就是往人堆里一扔,都找不出这人的。
樊大河瞧她一脸的奸笑,一想准没好事,开开屋子的里的门,一阵风似的跑向婶子朱燕的房间。樊俊峰听见开门,回头看向屋门口,等看清之后,眨巴了几下眼睛。
“老四,这人是谁?”
“啊!”樊俊江回头望向跑远的樊大河的背影,蹙眉:“大哥,那不是樊大河啊!”
“是吗?怎么像是变了个脸?”呢喃了两句,回头再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雨琪出了屋子,听见他俩的对话,嘿嘿的傻笑,居然连大伯都认不出来,估计就是樊大河的亲娘来了都认不出他是自己的儿子了。
嘿嘿,要的就是这感觉!风一般的卷进屋子,对在桌上的镜子一瞧,镜中到引出满脸坑坑洼洼的,甚至还有麻子,前一秒自己的脸是相当的英俊,后一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别说自己不认识,就是连自己那仇家、、、恐怕都认不出,看见这样的脸,谁还有心思再瞄上两眼来恶心自己。
估计那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看完这张脸不知道是怒还是笑,长长叹口气,放下镜子。
朱燕拧眉,怎么才半天不见,他这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河,你脸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看郎中。”
“婶子,这脸没事,就是碰到东西过敏了,过几天就消了。”伸手摸摸,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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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成光庆在孟家村附近来回的巡视,不到晚上不敢下山,只能在山上等待,有时候村里的人上山会碰见,他便问上一问。
结果在附近山头转了几天,腿累折了也没见到人影,问一个人都说没见过,这时候回想那个小姑娘,才发现她虽然害怕自己,但是眼里却没有那恐惧,显然是装的,可惜的是明白的已经是太晚了。
弯腰揉揉双腿,气恨的一拳打断身边的一棵树,为了早点找到主子,顾不得是不是疲惫,双脚点地,几个闪身又奔着碰见小姑娘的林子飞去。
蹲在树杈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焰火,点燃一飞冲天,在明亮的天空绽放开来,无任何颜色。
在远处搜寻的手下,看见这烟花,紧忙的奔着一处出发,远远近近的,都在半个时候后到达。
刚刚到达镇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外面赶车的人一看这急招的烟花,扭头对着马车里嘀咕了几声,只听见一道急切的声音:“快。”
赶车的人甩响了马鞭,一路狂奔的奔像烟花绽放出的地方。
夜晚渐渐的来临,樊大河还不等吃饭就拎着绳子要跑。
“快吃饭了你干嘛去?”樊俊江眼尖的瞅到了,出声道。
“叔,你们先吃,我去在捡一捆柴火回来。”
“家里这柴火不少,再说这天也太晚了,山上不安全,明儿在去吧。”招手让他回来。
“没事,我就在山边上捡捡,不往里走。”挥手,一步就窜了出去。
樊俊江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起身到井边洗洗手,打理下了外袍,背起竹楼,拿上一根火把,一路跟在他后边。
刚一到山上,樊大河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溜烟的不见了,樊俊江在山边上找了找依旧没找到,但是在山边发现一辆马车,车上没人,他狐疑了下,这村里什么时候进马车的?咋都不知道拴起来?这万一马车要是跑了咋办。
树梢上暗处的人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树下的他一举一动都在暗处人的掌控之中,发现他没什么企图,才没有对他下手。
树林深处,一男一女的面前跪了几人。
女子长的是风华月貌,庄严中带着一丝丝妩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目光紧紧的锁住男子。
男子英俊不凡,浓密的剑眉,墨发随风飘逸的飞扬在风中,比值的身躯盎然的站在那里似乎就有一股王者之气,衣袂无风而起,双手背后,目眺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半晌女子才收回视线,稳了稳情绪,略显激动出口:“儿子,这些日子你是跑到哪里去了,母、、亲到处都找不到你。”
哽咽之中,略带一丝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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