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仿佛被注了铅似的,眼前一片陌生,这是一很宽阔的房间,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落在涟漪的眼里,她揉了揉双眼,再用手支撑起自己酸痛的身子,看来她躺的太久了,眼前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屋里很整洁,自己这是被绑了?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好?
“有人吗?”涟漪走出房间,门外是有些窄的走廊,两侧走廊向前方呈弧形并连接起来,这是一座圆环形的楼房,有两层楼,中间是空心的,一楼正中间有一口水池,水池中央有一个圆台,上面一张铺着白色虎皮的椅子。
整座楼都空无一人,涟漪见无人回应,便一间一间的打开房门,每间房都没有人,知道第一层楼最后一间房,涟漪还没有发出声响,里面就传来了什么物体碰撞桌椅的声音。
涟漪警惕的站在门侧,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印入眼帘的是木可沙正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挣扎着,涟漪连忙跑上前去,打算将木可沙的绳子解开,身后却出现一道冷冽的声音。“醒了?”
涟漪下意识的转过头,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人大约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跟墨子弦差不多,一身白色长袍,墨黑的发被金冠高高束起,棱角分明的脸看似放荡不羁,如剑般的眉生得自然而精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有着不可忽视的精光,却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高挺的鼻子,薄厚适度的红唇此时正漾着令人窒息的笑容。
“你是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涟漪站起来,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下意识的将被绑住的木可沙护在身后。
那人只是面带戏谑之色缓缓向涟漪走近,涟漪也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木可沙给阻拦了退路,那人走到涟漪身前,用他纤长却关节微微泛白的手指勾起涟漪的下巴,却被涟漪出手打开。
那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不过力道更大了,几乎快将涟漪的下巴捏碎,涟漪吃痛的皱起眉,涟漪早就试过了,她在这里一点法力也使不出,她无法反抗,却仍用恨恨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妖孽的男子,艰难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与你无怨无仇。”
男子的笑容像是凝固住了似的,原本的笑容变成了面无表情“你就是墨子弦的弟子?”涟漪一听师父的名字,心中就猜到了一点,这世上与师父有仇的应该只有魔族了。涟漪没有否认。
“你可知你师父是我的老朋友了?老朋友收了徒弟我自然得请你来府上做客,这是礼数。”那人用他白玉般的指尖抚摸着涟漪的脸颊,仿佛欣赏一件珍贵的宝贝,涟漪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触碰,那人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将手拿下来放在身后,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涟漪。
“这脸蛋生得好俊俏,可比我见过的女人都美上几分,墨子弦也真是好福气,收了这样一个小徒弟。”那人仿佛真是墨子弦的朋友似的,与涟漪这样说着。
“你要杀要剐痛快点,在这装什么呢装?”涟漪不耐烦的说,不过说过马上就后悔了,这人说不定真将自己杀了怎么办?涟漪被自己的想法搞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随即看着涟漪说“你要痛快点?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师父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说罢男人将手在涟漪眼前一挥,涟漪眨眼间发现自己站在一根很粗的铁链上。
铁链两头各有一头虎和一条蟒蛇正看着自己蠢蠢欲动,而铁链下面也是熔浆,涟漪惊恐的站在摇摇晃晃的铁链上,生怕重心不稳,连忙蹲下用手也抓住铁链,却没想到这铁链的温度如此之高,涟漪的手一放上去就听见‘磁磁’的声音,涟漪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要被烤焦了,却不敢放手,涟漪痛苦的呻吟出声,这底下的温度也足以将涟漪烤熟了,她原本精美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满是痛苦的神情,她有些绝望的叫喊着师父,般华。
“这个女人,既然没有用,就将她扔出去,自生自灭吧。”男人只是冷冷的说,四下却除了被绑着的木可沙,没有别人。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跪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的答“是。”接着将木可沙扛在肩上离开了这里。
墨子弦背手站在窗前,他的身姿挺拔,目光不知放在远处哪里,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这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小狼突然跑了进来,咬着墨子弦的衣摆就往外拉,墨子弦却也跟了上去,小狼从不与他亲近,这样的反常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狼将墨子弦拉到涟漪的房内,房内空无一人,墨子弦心下一紧,连忙快步走到白落房门前敲门,过了一会儿,白落才打着哈欠打开门“涟漪不见了,木可沙回来了吗?”墨子弦只是这样问,几乎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些许焦急。
白落着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去木可沙的房间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一把将门推开,里面也没有人。现在已是凌晨,两个人出去了都没回来,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
涟漪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却不知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倒下,是因为自己对求生的渴望还是他故意让自己死不了?她的手掌与脚掌早已被大面积烫伤,自己体温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在痛苦的忍受着,却无力反抗。
涟漪原本痛苦得扭曲的身体与表情,渐渐变得面无表情,也站直了身子,她的眼神不再绝望,而是不屑与愤怒,这个空间的温度瞬间恢复了正常,两旁的猛兽也消失不见,摇晃的铁链变成了平地,甚至她身上的伤也瞬间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