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楠像往常一样拉着我的手走,但是李乐却不似之前那样傻站着一个人失落。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她拉住裴漾楠的手,“我不让你走。”
我知道我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这一刻我火了,“你这是干什么?”
李乐不看我,更加紧紧的拉着裴漾楠的衣袖。
裴漾楠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安抚我的情绪还是摆脱李乐。
“你最好放开他的手,不要这么不要脸。”
“不关你的事,你才是多余的。”李乐恶狠狠的看着我。
“住嘴。”裴漾楠甩开她的手,“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
“做朋友都不行吗?”
“做朋友可以,但你不能这样影响我的生活。”
“做为朋友,拉拉手又怎么样?”
裴漾楠摆摆手,“好,我说不过你,我现在要走了,麻烦你别跟着。”
李乐直接走上去挽住裴漾楠的胳膊。
我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扬起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裴漾楠制止了我,不顾我的愤怒,朝李乐发了火,“还不走?”
李乐没动,她竟然哭了起来。
“他不爱你,你不要这样无耻好不好?”我说。
“我无耻?不知道谁才无耻呢,脚踏两只船,表现得好像很爱裴漾楠,背地里却和一个叫尹川的男孩在一起。”
“住嘴。”她太不讲理,我又想狠狠地抽她。
裴漾楠再一次阻止了我,“尹川是谁?”裴漾楠问我。
“一个朋友而已,别听她胡说八道。”
裴漾楠点点头,“李乐,最后一次跟你说,别再跟着我。”
我和裴漾楠走了,她又像以往一样站在原地,然后蹲下去痛哭。看到她小小的身影,我突然揪心的矛盾,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伤害自己,亦不会伤害别人?
那一刻我不掩饰我对她的不耐烦,这一刻我也不隐藏我复杂的心情。
“你不舒服吗?”裴様楠问我。
“没有啊,可能是感冒后遗症吧。”我自嘲到。
又走到那个分岔路口,我并拢双脚站着,伸直了手摸裴様楠的头:“好冷呀。”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裴様楠暖暖的笑起来。
“真的?”我一下就激动了,但转念一想,嘟起嘴说:“天气预报都不准的,才不信呢。”
尽管如此,第二天我还是期待了整整一天。很冷,空中也像是漂浮着什么白色的东西,但是雪还是没有落下来。
我心里生着裴様楠的闷气,好像天不下雪与裴様楠有关,谁让他平白无故让我增添期待的心情呢。裴様楠也了解我的心思,变着花样来逗我乐,他讲的笑话不好笑,他许诺要送我一台电脑我也不感兴趣,但是我笑了,因为我感到了他希望我开心的那份关怀。
上课时候我尽量认真听讲,但是很多都不懂,毕竟我的基础差,并不是你下定决心认真学习就能记得全部单词理解所有语法,有些化学方程式就是背不住,有些物理的原理就是搞不懂,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精力有限不能同时吸收很多科目的知识,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热爱所以不能沉下心来去探索求解,这个年纪的我们还有很多困惑,对生理,对心理,都只是从同学口中来认识,好在我有一个好妈妈,能像朋友一样和我谈心。
我自认为是与学习无缘的,但是我又不像其他人那般颓废堕落,可能目前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懂得珍惜时间,从书中得到了一种以前所没有的悟性。
晚自习放学躺在床上,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闭上眼睛翻个身,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难道是楚清又换号码了?
“我看到裴様楠和李乐在一起。”
我听见我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加速,那种危险的感觉又来了。
“你是谁?”我回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躺着,被窝还是冰冷的。手机一直都是黑屏,久久不肯亮。
我还是拨通了裴様楠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通,“喂。”
“你睡了么?”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响彻。
“嗯,睡不着吗?”那边的声音很小。
“嗯,太冷了。”我坐了起来,满屋子只有窗户泛着点光亮,“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
“我知道天冷,你难得跑就不用过来了,省得你感冒了我还要担心。”
“……”
“喂?”
那边传来一阵呼噜声。
听到那个声音,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我不要怀疑他。但为什么我是信任他的,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求证呢。
日子每天重复着,但是都会有不同的小快乐和小感动。给楚清写的信已堆了很厚一叠,既然每次都忘记问她地址,那索性不寄了,等到她生日时候全部寄过去,相信她会感动的立马回来。
裴様楠的爸爸从外省回来了,他说直到他爸爸走他都会在家,我问他:“要高考了,这样请假合适吗?”
“没关系。”
“你爸什么时候走?”
“一周左右。”
“也就是说一周时间我都看不到你啰?”我把书包取下来给他。
他接过去挎在肩上,“所以你要想我啊。”
我将手背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哈哈,不想。”
“切,敢不想我,你欠揍了吗?”
“哼,”我冲着他莞儿一笑,“想你有什么好处?”
“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个你早就答应我了,你得答应我其它的。”
“你想要什么,说,哥都答应你。”
我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他乖乖的将耳朵凑过来,我轻轻拧了拧他的耳朵:“不听话,敢对你姐姐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
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路上放学回家的同学虽然很多,我们照样能安全穿梭其中。
跑了一阵吸了些冷空气,喉咙有点痛,“不跑啦。”
“你腿这么短,还跑这么快。”
“说真的,我还真想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拍拍胸口调整呼吸。
“说。”
“我想你带我去……”话到一半突然说不来,咳嗽两下,吞了吞口水润润嗓子,才继续说:“我想你到我去看火车。”
“坐火车?”
“看火车。”
“看火车?”
“对啊,看火车,我打听过了,离我们这里最近的一个火车站坐车半个小时就到啦。”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最向往的不是飞机而是火车,长长的车厢一截截连在一起轰隆隆穿过千山万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裴様楠是从周一请假的,周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跑去新华书店买了两本书,打算他不在的这一周里读完。
有天在教室里看书的时候,我听到同学们在商量着去冬游,一个个脸上又激动又兴奋,有人说他带锅,有人说他家刚买了烧烤架,有人说她认识养猪的可以低价买一只小猪……
就这样,他们愉快的决定周六清早出发。要去的人每人交五十元,把钱交到班长那里。我才发现班长还是有用处的,除了给班主任跑腿,能在关键的时候出来组织活动,并且没有人不服他。
“别动别动,你们把钱准备好,我挨着过来收。”班长要说什么的时候,都会拍拍桌子,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时他才正式发话。
每次都有人打趣他,但他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他的热情。
走到我这里时他的手中已经有了面值不等的厚厚一叠钱,我摇摇头,“我不去。”
“全班都去,你不去呀?”
“裴様楠不去,她才没有兴趣参加,快点过来,再不收我的我不给了。”宫长云的声音冒了出来。
班长不理他,继续对我说:“也许过了这次全班再也没有机会聚在一起了,有些人一毕业就会离开。”
“我考虑考虑。”
“赵杰微,有人找,还是位大帅哥。”芳芳坐在门口的位置,声音响彻整个教室。